出了廟宇,一行人逛著朝鳳會。每一年,朝鳳會都會有一個女子身穿繡著孔雀袖裙,在花車上翩翩起舞,以來希望得到神靈的庇佑,可以保清文城一城興旺。
鳳凰只有帝後才可以穿,而民間就只能用孔雀來代替這一聖物。當今天下,皇後已逝,帝王未再立一後,至今無人敢穿鳳袍。
火淚影東看看,西瞅瞅的,打發著無聊的時間。每一天,就只能坐在逍遙小院中托著下巴仰望天空,數著一只只飛過去的鳥兒過日子。
妖孽美人沒有送解藥過來,也沒有說什麼時候才讓她說話。
她那個怨啊,意思意思一下就夠了,準備什麼時候才讓她說話啊?
要是讓她啞巴那個三年五載的,那還不要她的命啊!
火淚影不知道,她啞巴的時間還真的不短,妖孽美人根本就沒有想讓她在清文城能說話。
前面,一圈人圍觀著,指指點點的。
柳品娘一行人正在觀賞著,被前面的人群給吸引了。
「妹妹,我們去看看吧。」柳品娘說道。
對于這些賣身葬父啊,賣身葬爹的這些個戲碼,火淚影已經是很不感興趣了,基本上每一個古代戲里面都會出現這麼狗血的畫面,看的人沒意思,演的人估計更沒意思了!
火淚影掉落在後面,看著一行人在前面。
「九妹,你變了。」火辭毓帶著和煦的微笑說道。
火淚影仰頭,對著火辭毓微笑,搖頭否認。她沒有變,對誰來說她都沒有變,變的只是那未知的身份而已。
火辭毓微微的淡笑,曾經的九妹,是那般的張揚于世,傲立而紈褲子弟般的得到了清文城小惡魔的身份。走到哪里都會是雞飛狗跳般的,沒有一刻安寧的日子。如今的九妹,安安靜靜的,失去了說話的權利,沒有了曾經的風采,也不再是那般的張揚。看來,天魔堡中,她真的受了很多罪。
火淚影不知道火辭毓淡笑中的那一抹眼神是什麼意思,如果知道是這些的話,也許會吐血。
天魔堡,對世人來說,那是一個人間地獄。對她火淚影來說,那里什麼都不是,只能算人生中的一個家。
亦鳳瓀淡漠的眼神落向火淚影,只是微微一瞬間的停留,就轉到了那人群中去。
「死了?」柳品娘看著一身破爛衣服的兩個小孩子,倒在地上是一動不動的「老七,看一下還有沒有氣。」
火辭毓快步的上前,蹲到了地上模了一下脈搏「還活著。」
柳品糖說道「找個地方趕快救人。」
「娘——」亦鳳瓀有些抗議,自己都應接不暇了,還要再救人?光亦府那一群孩子,都夠娘忙的了,還要再救這些。收回去當丫鬟都嫌礙事了!
「救人一命,會有好報的。」柳品糖心疼的說道「要是紫兒也這樣的話,我也希望有個人能救了紫兒。只要有命活著,什麼都有可能。」
想起火淚影被丟在火府的場景,亦鳳瓀不說話了。
火淚影心底滴汗,亦鳳紫那個家伙活的可是好好的。
被妖孽美人折磨的亦鳳紫打了一個噴嚏,一定是九妹在想他!
亦鳳瓀跟火辭毓一人抱起一個,往最靠近的醫館送去。
男孩子手上還捏著一個已經變成黑色髒掉的饅頭,死死的,緊緊的捏著,不曾放手。
「大夫,救人。」火辭毓把女孩子往床上一放,冷淡的說道。
亦鳳瓀也放下了孩子,其實他跟毓都已經給這兩個孩子號過脈搏了,他們這般應該是有個三五天的滴水未進造成的休克死亡。
如果再等個半打天的話,也許這兩個孩子就應該死掉了。
火淚影站在醫館外面,進去的腳步停頓住了,微微的偏頭。頓了一下之後,大步的走了進去。
人群中,兩個顯眼的男子轉身離開。
雪鶯緊張的看著,就怕這兩個人有事。這樣的畫面,讓她想起了曾經跟靈鷲的日子。如果那個時候,不是遇到了小少爺,現在根本就不會有她雪鶯跟靈鷲。靈鷲冷著臉,皺著眉頭,淡漠的看著床上的人,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大夫,怎麼樣了?」雪鶯緊張的問那個模著自己山羊胡子的大夫。
「沒事,只是多日未進食了,我去開點藥,吃了就沒事了。」
柳品言走了進來,手上拿著兩套新衣服。
「我給他們兩個換了身上的衣服。」這髒兮兮的,估計很多天沒有洗澡了,都應該臭了吧。
「我來幫忙吧。」柳品糖說道,當看到男孩子手上緊緊捏著的饅頭時,眼淚忍不住的掉落。苦命的孩子!
火淚影一行人走了出來,只留下柳家的三人。
「毓,有什麼異常嗎?」亦鳳瓀冷漠的問道。
火辭毓微微的搖頭,再正常不過了。沒有任何的內息的感覺,身體很薄弱,應該是餓暈的。
他們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了嗎?怎麼每一個出現的人,他們都要查?火淚影郁悶,他們的主子應該也是一個生性多疑之人,才會有這麼樣的手下。
七哥,瓀八哥,真為你們感覺到悲劇。
一個時辰後,在確定這一男一女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的時候,柳品糖要求把他們帶回去。
因為,火淚影看向那個被喂完藥之後,被柳品糖跟柳品言擦洗干淨臉的人,差點沒有嚇暈過去。不,應該是在場的人,都差點沒有嚇暈過去。
男孩子跟亦鳳紫長的還不是一點點的相似,至少有九分相似,根本就是變戲法的。
見鬼了!青天白日的,想嚇唬誰啊?不帶這麼玩的啊!
「紫兒。」柳品糖一愣之後,眼淚如珠般的掉落。
亦鳳紫?根本就不可能的好不好,那家伙正在天魔堡受妖孽美人的虐待呢!不死也要扒層皮下來才是真的,哪里有閑功夫游蕩到這里來。除非妖孽美人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