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著眼淚,火天垂頭喪氣的拉住柳品娘的手「夫人,我們走吧。」晚了,一切都被九妹搞晚了。明天清文城的傳言又不知道被天橋說書的先生說成多少個版本了。
一群看好戲的朋友,見主角已經走了,也都無趣的散了。
火紅的新房里,新娘子俯身「見過夫君。」
火辭竹自己坐到了凳子上,眼楮看都沒有看一下新娘子,淡聲的問「你叫什麼名字?」
新娘子也不介意,坐到了火辭竹的對面「小女子煙雨,今年十七歲。」
「剛剛跟九妹是怎麼一回事?」
火府的一切情況爺都已經告訴過她了,所以听到火辭竹嘴中的九妹,煙雨也就知道是小爺了。
「剛剛是他幫我解圍的,我遭黑衣人襲擊,受了傷。」
火辭竹抬眸看向煙雨,柳葉彎眉,鵝蛋小臉,很精致,很漂亮。
「有沒有受傷?」
「謝謝夫君的擔心,煙雨沒事。」
火辭竹站了起來「既然沒事,就先休息吧。」
「那夫君你呢?」
「我去找九妹,你先睡吧。以後叫我竹好了,早點休息。」
看著消失的身影,煙雨頹廢的癱坐在地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剛出了自己的院子,火辭竹就看到那依靠著院門的修長身影。眼眸中閃過一絲光亮,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瓀,你怎麼還沒有回去?」他每一次大婚,就會被瓀給折磨一回,他都不知道瓀想做什麼。
亦鳳瓀冰冷的臉,面無表情的看著火辭竹,冷冷的眼眸中隱忍著暗火,似乎要把眼前的火辭竹給撕了一般。
「如果你沒有事情的話,我去找九妹了。」火辭竹感覺,他有些害怕亦鳳瓀,尤其是似乎在生氣的亦鳳瓀,感覺很恐怖。
亦鳳瓀伸手拉住要從他身邊走過的火辭竹,冷聲的說道「恭喜。」
火辭竹听到這一句話,感覺心里澀澀的,很是不舒服,嘴上卻說道「謝謝。」
抓著火辭竹的手臂微微的緊了一下,亦鳳瓀微眯的眼眸中,閃著光亮,如黑暗中的捷豹看到獵物一般。
「如果瓀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亦鳳瓀有些痛苦的說道「不要跟她同床共枕。」
火辭竹一愣,隨便明白了亦鳳瓀的話,淡聲的說道「她是我的妻。」
「除非你想這一個也活不了幾天。」一句活不了幾天,說明了一切。
「隨便。」每一個新娘都死了,這到底是誰做的。九妹不讓查,他們都知道,是眼前的人做的。而且,九妹似乎還知道原因,而自己卻有些迷糊,到底是為什麼?
「竹,你難道還想再經歷一次影麟少爺的事情嗎?」亦鳳瓀淡聲的說道「不要跟朝廷合作,不適合你。」
影麟少爺的事情?影麟少爺的事情也不過是九妹為了擺月兌朝廷才唱出這一出戲的,到底是什麼,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影麟商行的一切,現在也只不過是變換個名字而已——花莫閣!而且,在花莫閣身後,還有一個逍遙山莊。
「那你呢?」火辭竹反問「你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
「我不想你受傷。」
「瓀,我是男子,我會保護的了我自己。」對于亦鳳瓀一直保護他的行為,他真的很反感,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懷疑,而且還是自己在乎的兄弟。
亦鳳瓀不說話,冷眼的看著火辭竹,看的火辭竹有些不舒服。下一秒,在火辭竹愣神的時候,掉入一個熟悉卻又有些僵硬的懷抱中。耳邊響起了那淡漠的聲音「竹,為什麼你不懂。」
火辭竹有些傻愣,亦鳳瓀卻丟開火辭竹,轉身離去。
黑暗中,修長的身影孤立的站著,久久的,如石化了一般。
火辭竹想問,你又何曾讓我懂過?
翌日,當火淚影還在熟睡中的時候,清文城已經把火淚影火府九少爺調戲他八嫂的事情給翻譯成N加一個版本了。
「九妹……」一聲穿牆爆吼,火淚影直接被震到了地上。
哇靠!火淚影吃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這個討厭的瘋子,沒事就會來這麼一招,而且自從學了武功,就喜歡帶著內力一起吼她。早晚有那麼一天她睡的床,會被他給吼趴下。
「九妹,不好了,出事了。」朱雀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了,一下子跳到了火淚影的床邊,從地上撈起火淚「九妹,你快想想辦法。」
「是清文城塌了,還是國家要滅朝了?還是天魔堡毀了,花莫閣淹了,逍遙山莊倒了,托渤國又打仗了?」火淚影火大的從地上跳起來,要是朱雀不能說出個什麼大事,而是又來稟報外面又如何的傳言了,她一定把眼前的人拍到地里面去。
「九妹,話不是這麼說的。」朱雀安靜的說完,然後又鬼叫了起來「九妹,真的出大事了。」
「到底什麼事,你說說看。」
「我們在北方,京城的生意,全都出了事。」
火淚影一下子大腦清醒了「你是怎麼知道的?」她都沒有收到消息,怎麼朱雀就先知道了?
「我爹今天在賬房里,我不是听你的話去看賬的嘛,听到我爹在跟一群掌櫃的發火。」朱雀很認真的說道「我一听出事了,就立馬跑來告訴九妹了,現在這會玄武正在那里听著呢。」
「我家的生意有沒有出問題?」火淚影飛快的穿著衣服,小腿往外跨去。她沒有讓花莫閣跟逍遙山莊對火府跟亦府的生意動手,那麼就只有別人的可能了。金通商行?也就只有這個可能了。
朱雀跟在火淚影的身後「我也不知道,我就听到這麼一點,就來告訴你了。」
沖出了院子,火淚影抓住一個家丁就問「我爹爹在哪里?」
家丁連忙回答「老爺剛剛跟一群掌櫃火沖沖的進了賬房。」
賬房?看來京城的生意真的出問題了,難道麟哥哥已經跟他正面沖突了?不是啊,如果出問題,麟哥哥一定會告訴她的,到底哪個環節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