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書生瞪著大大的眼楮,在听完火淚影的話,直接的倒了下去,沒有了任何的生機。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跟死亡的味道,狂風跟雨水已經停止了。被雨水洗禮空氣格外的清新,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體成了這美麗風景中唯一的敗筆。
跳上了馬車,火淚影說道「靈鷲,化尸水化了,我們快走。」靈鷲做完一切,在地上的尸體一個個的消失了之後。跳上馬車,駕著馬車往下一個地方趕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感覺已經很遠了,火淚影停下了馬車,人大咧咧的躺在馬車上,然後閉上眼楮,等待著馬車中的人醒過來。拍了拍靈鷲的肩膀,讓她讓自己來靠。
靈鷲很老實的送上自己的肩膀,抱著火淚影閉上眼眸。
看了一眼身邊的顏玉紅,被點了穴,應該差不多要醒了,再看看自己的大哥,真是沒用,還是男人,大老爺們呢。暈到現在,還沒有暈醒,丟人。
不知道那個人知道,他派出了的人全都陣亡,一個也沒有能活著回去,是什麼樣的心情?都是自己訓練出來的爪牙,應該會氣的鼻子都歪了吧。真想快點到京城,把這麼一個好消息告訴麟哥哥,讓他也高興高興。
微微的閉上眼楮,等待著身邊的人醒過來,然後發出刺耳的尖叫,這一般都是女孩子受到刺激的第一反應。
一個半時辰後,「啊——」
一聲鬼吼狼嚎,發出聲音的不是期待中顏玉紅的聲音,而是火淚影大哥如大炮般的鬼吼之聲。
「殺——人——了——」火淚影大哥結結巴巴般的,顫抖著說道。
顏玉紅模著自己的身子,似乎有些感覺不對,卻又不知道不對在哪里,只能有些不解的看向身邊的火淚影。
火淚影裝死般的躺在馬車上,知道顏玉紅在看著她,當不知道一樣。心里在掂量著,身邊的兩個人什麼時候才會來叫醒她。
受不了鬼吼之聲,顏玉紅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推身邊的火淚影「九少爺,您醒醒,九少爺……」
「九妹,你怎麼了?」鬼吼的聲音在听到顏玉紅叫火淚影的時候終于停了下來,擔心的抱起地上的火淚影,拍著她想小臉頰。
疼啊!火淚影心里想哭,叫就叫好了,干嘛用那皮糙肉厚的大手拍她的臉頰?很疼的唉!
受不了的睜開了眼眸,裝著害怕的說「很多,很多人,馬車自己跑……」然後又暈了過去。
看著昏過去的火淚影,再看了一眼傻傻的顏玉紅,再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靈鷲,只剩下他一個大老爺們了,只能做頂梁柱般的壯著膽子,手微顫顫的閉上眼楮把車簾子給打開。
顏玉紅也嚇的閉上了眼眸,兩人等待了幾秒,感覺外面沒有反應,才小心翼翼的把眼楮睜開。外面根本就沒有剛才的那些白衣人了,而且外面現在已經黑了。
怎麼回事?顏玉紅有些不解,眉頭淡淡的蹙起來。
火淚影的大哥張大著嘴看向外面,有些不相信外面干干淨淨的,什麼都沒有。明明車夫就被殺了啊,怎麼尸體不見了,車簾子上的血跡也不見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發生什麼事了?」最後火淚影的大哥都不怎麼確定了,轉頭問身邊的顏玉紅。
顏玉紅搖頭,傻傻道「我也不知道。」
駕……急促的奔馬的聲音,越來越近,兩人先是一愣,而後有些小緊張。當一群騎馬的統統一穿著藍色衣服的人停在了馬車的面前,一個男人跳下車來,走到馬車的面前時。
火淚影大哥已經心底開始打顫了,希望不會再發生剛才白天發生地方事情。
「請問一下,兩位是清文城火府的人嗎?」
火淚影大哥要暈倒了,又是這麼一句話,怎麼都要找清文城火府啊?
火淚影大哥聲音顫抖的問「我們不是。」
「不是?」那人有些懷疑的看著馬車,然後目光落在火淚影的身上,再做最後的確定問道「你們真的不是清文城火府的人?」
裝死中的火淚影有些懷疑這些聲音,難道是自己人?一定是自己人,不然應該不會這般的有禮貌,而且殺手剛剛才被自己給殺了,應該也不會有那麼的快來援兵,根本就沒有活口回去。按照他的人能找到他們,麟哥哥的人應該也可以找到自己的。那麼在眼前的一群人,應該是剛剛趕到的麟哥哥的人。
火淚影輕咳了一聲,睜開朦朧的雙眼「大哥……」
「九妹……」火淚影大哥有些緊張的護著火淚影,看向外面的藍衣人。
「你就是九少爺?」藍衣人先是疑問般的一下,然後單腿跪地「屬下鮑冰參見少爺,鮑魚是屬下的大哥。」
鮑冰!這麼有個性的名字!也只有這般絕種的爹才可以給自己的兒子取這樣的名字吧。鮑魚,鮑冰!
火淚影站了起來「我是火淚影。」
「是大哥讓我來接少爺的,鮑冰來晚了,請少爺見諒。」鮑冰站起來,對面前的火淚影說道。
火淚影搖手「沒事!」
鮑冰對身後的人吩咐到「先去前面的客棧打點一下。」
一隊藍衣人調馬轉身,揚長而去。
鮑冰詢問「少爺,還要休息會嗎?」
休息?這荒郊野外的,而且還一大群藍衣人騎著馬,站在馬車前,她休息個屁啊。而且都已經休息了這麼久,還休息什麼,都坐疼了。現在最要的是客棧,可口的飯菜來祭奠一下她的五髒廟,這才是最主要的。
鮑冰跳上馬車「我來駕馬車。」
馬車動起了馬步,一群騎馬的藍衣人跟在馬車的後面,慢吞吞的行走在夜間的大道上。
火淚影大哥有些好奇的問鮑冰「你怎麼知道我們走到這里的?」
鮑冰公式化的回答道「我大哥給了我少爺出發的時間,我按照日子推算出來的。一路上可有受到什麼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