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總管怎麼跟個小孩似的,怕看醫生呀!」貝貝一把將任超然拉住,「放心!宋醫生只是給你查看傷勢,一會兒給你開個跌打藥方,又不是拿大的針筒扎你PP,你怕什麼嘛!」
「呵呵。」任超然笑容僵硬,表情比哭還要難看,「這個……跌打藥就不必了。不過是讓藍牌車司機,扔過來的石頭砸中了幾處地方而已,不礙事,不礙事!真的不礙事的!」
「看看又不要錢!」貝貝一把將任超然按坐在凳子上,「宋醫生,你快過來給他瞧瞧!」
「快去!」肖雨澤受貝貝熱心的宣染,連忙催促,「若你能讓任總管身上的青淤,一天內消褪無蹤,我便放你和張醫生一個月的假,讓你們回家跟你女兒小書懷團聚……」
「肖總什麼時候也給我放個長假,讓我去醫院陪陪我媽媽。」貝貝裝假不知丁點內情,望著宋雪平,一臉羨慕。續而笑嘻嘻地跟肖雨澤索要假期。將自己曾經偷看偷听之事,完美的掩蓋了過去。
「去去去,一邊去!」肖雨澤瞪了貝貝一眼,「人家宋醫生、張醫生夫妻,在樂康山莊任勞任怨三年多,從未主動請個一天假!你呢?才來幾天就這事那事的!也好意思開這個口!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像你這麼厚的。」
「你……」貝貝掄起拳手,對準肖雨澤的背,「小心我把你的背揍得比任總管的背,還是紅,還要腫。」
「嘿嘿。」肖雨澤不躲也不閃,只是不停地朝貝貝擠眉弄眼,「我諒你也不敢!」
任超然見貝貝與肖雨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無縫,臉色變幻連連,不時拿眼楮狠瞪宋雪平,那意思是,你若敢把你女兒的去向,泄露半句,我定讓她活得生不如死!
「謝謝肖總。」與任超然對視一眼,宋雪平眼瞼一陣收縮,表情依舊平靜,聲音冰冷生硬,「只可惜這個長假安排得太遲了。我的小書懷,已經于三年前,也就是肖太太離世第二天,在河南老家池塘里,溺水身亡了。」
任超然松了一口氣,心里卻也堵得慌。
宋雪平一直對別人說,他女兒在河南老家,由他父母看護。
這會兒,怎麼突然改口說他女兒于三年前溺水身亡了呢?
是狠下心來撇下他女兒不管,還是在向他耍欲擒故縱的小手段?
「啊?」肖雨澤一愣,滿臉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從未听你提起過。所以……」
「那時,肖太太剛離世,肖總你傷心欲絕,自顧不暇。我怎麼忍心,再把這樣的傷心事告訴你,增添你的煩惱?」宋雪平表情木然,空洞的目光,偶爾閃過一絲絕望,一絲凶狠。
聲音低低幽幽,尤如自地獄傳來。
「唉,世事無常啊!」貝貝先是一愣,立馬反應過來,宋雪平這是在撒謊!
宋書懷明明還活著,只是活在無窮無盡的痛苦中,生不如死!
他撒謊替任超然掩蓋罪行,只是不希望宋書懷再受任超然的獸行折磨。
貝貝理解,同時更希望宋雪平警醒,甚至奮起反抗!想辦法將宋書懷救出火坑,而不是一味地忍讓,長期處于被動的狀態,那樣非但救不了宋書懷,反而助長任超然的囂張氣焰。
貝貝就是要打壓任超然萌芽中的囂張氣焰!想將她師父一家子趕盡殺絕?!做夢去吧!
感嘆一聲後,接著說,「若還活著,現在該有……」擦!差點就露餡了!連忙把「**」歲,改成,「這麼高了吧?」續而望向表情僵硬的任超然,笑呵呵地問,「任總管,你說是吧?」
「若還活著,應該有**歲了吧?」任超然未來說得極開口,肖雨澤卻隨口說了一句。
「啊,有**歲了呀!那真是可惜了。」貝貝連忙幫腔,眼神從任超然、宋雪平臉上,掃過來,又飛過去。
任超然鎮定的臉上,擠出了絲絲笑容。
貝貝有上前去,兒抽他兩巴掌的沖動!
在今天之前,貝貝一直覺得任超然彬彬有禮,為人耿直豪爽。
自撞破他在假山月復內強行索要張意嬌,及張意嬌替女兒苦苦求饒的話,就恨不能立馬將任超然給殺了!撕碎、切片、剁成肉餡……包成肉包子喂野狗!方才解恨!
轉念一想,如此卑劣之人,殺他,是給他痛快,還髒了自己的手!
這些都不要緊,主要是宋書懷下落不明。
暫且留著任超然這條狗命,只要找到宋書懷,貝貝首先就把任超然綁了,送到宋雪平、張意嬌夫婦面前,讓他們將任超然身上的肉一刀一萬的片下來……只要任超然死了,肖師父一家,也就平安無事了。
「不過,宋醫生,你也別太過傷心絕望。你和張醫生都還那麼年輕,要個孩子,還是比較容易的。」一直冷臉待人肖雨澤,破天荒地安慰起宋雪平,聲音陰陽怪氣,不時地擠眉弄眼,「今晚……嗯哼……賣力點兒!讓張醫生今晚就懷上!只要張醫生懷上了,我給她保職留薪,讓她在樂康山莊呆著,安心待產。等小孩生下來,咱們不再帶回河南老家了,就在樂康山莊養著!你也知道,肖老太太是非常喜歡小孩子的。你小孩若留在樂康山莊,肖老太太一定很高興,一會像親孫子一樣待他的……」
「呼~認識你好些天了。」貝貝竊笑,「總算听你說了一句人話。」
「你!」肖雨澤差一點就伸手去敲貝貝的頭了,還好時刻提醒自己,重傷在身,重傷在身!
「噓~!」貝貝沖肖雨澤做了一個禁聲手勢,指了指正在替任超然查看傷勢的宋雪平。
「謝謝肖總的好意。」宋雪平眼中噙淚,聲音哽咽,「可惜意嬌生完書懷後,便做了結扎手術,這輩子再不能生育了……」這輩子,他不會去踫別的女人,但也不會再踫張意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