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里呢?」
「呵呵。」肖雨澤笑,「老婆你不是替我安排了任欣然嗎?反正我現在傷成這樣,什麼事也干不了,哪個女孩侍候不都是一樣的嗎?」
「也好。」徐曼妙打了一個呵欠,「還別說,折騰了一整天,我還真有些累了。我先回房休息去了,如果媽咪半夜有什麼事,記得一定要叫醒我。」
「媽咪不會有事的。」肖雨澤滿月復心事,卻裝個沒事人似的,站在樓梯口,溫聲說,「老婆,你就放心去睡覺吧。我下樓吃飯去了。」
徐曼妙看著肖雨澤緩緩下樓的背影,臉上露出奸詐的笑容。
徐曼妙回到房間,任超然如期從升降開花板上下來,急切地問,「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嗎?」
「佣人們都在廚房里忙碌,那個老女人由貝賤人看著,肖雨澤有你妹妹纏著,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徐曼妙看了一眼任超然的打扮,只見他黑衣蒙面,戴了雙米黃色膠手套,大有殺人滅口不留痕跡的做派。柳眉舞動,笑說,「行啊!」
「你就別去了。」任超然瞥了一眼徐曼妙凸起的肚子,「殺人、碎尸沒有好看的。」
「我不去,你一個人行嗎?」徐曼妙咯咯地笑,「宋雪平那麼大的塊頭。」
「放心,我有這個。」任超然從懷里掏出一把純黑色短槍,晃了晃,又連忙塞了回去,「無聲的,一槍斃命!但毀-尸是一件麻煩事……」
「一點都不麻煩!」徐曼妙眼里閃過一絲凶殘,「你把引進關她的那間屋子,然後再一槍了結了他,不就完了嗎?一個大活人,呆在那間屋子三年多了,都沒有人發現,何況一個死人呢?」
「還是你想得周到。」任超然朝徐曼妙豎起大拇指,「這樣省時省力省心,還不會露出馬腳!」
「我在房里給你擺好慶功酒,你快去快回。」
「嗯。」
兩人來到陽台,任超然推開逃生窗口,輕輕拉下應急梯,爬上陽台照牆,順著應急梯下,快速地滑到一樓地面上。
徐曼妙吃力地將應急梯收回來,關上逃生窗口,鎖好。回到床上躺著,緊握手機,等待任超然隨時呼叫——
時間回到肖雨澤與徐曼妙辭別,下樓的那一刻。
「貝貝。」肖雨澤來到一樓客廳,「晚上我有任秘書照顧,你去陪我媽咪。現在就去!我會吩咐佣人送飯給你吃。」
「好的。」正與任欣然說說笑笑的貝貝,听完肖雨澤吩咐,失落神色在臉上一閃而過,笑吟吟地應了聲。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明明告訴自己,要地將肖雨澤放下。可他在另一個女人面前,輕描淡寫地支走她的時候,她的心竟然隱隱刺痛。
沒有多說一句話,利落轉身,直奔樓梯方向。
「今天你就睡在我媽咪房里吧。」肖雨澤沖貝貝的背影喊,「她不習慣與別人同睡,等會我會讓佣人給你搬把躺椅。沒有人代替你的時候,你不要輕易離開,以免我媽咪渴了、餓了,或者發病了,沒有人在她身邊給她及時拿藥,知道嗎?」
「知道了。」貝貝腳步微滯,冷冷地回了一句,沒有回頭。明知于文麗裝病,他卻要她呆在她房里整個晚上。怕她妨礙他與任欣然的好事,也不用表現得這麼明顯吧?說什麼她是他這輩子最心愛的女人,她幾乎相信了。
「任秘書,你先到飯廳等我一下。」肖雨澤看了一眼踏頭沉重的步子上台階的貝貝,心中不免一喜,這小丫頭該不會是吃醋了吧。連忙對身邊的一臉欣喜的任欣然說,「我去一下洗水間。」
「好的,肖總。」任欣然站起身,對肖雨澤嫣然一笑,嬌聲說,「這又不是在辦公室,你叫我欣然不行嗎?」
「你不也叫我肖總嗎?」
「討厭!」任欣然嬌嗔一聲,「阿澤,你好壞呀!」
肖雨澤抬頭望了一眼在樓梯上,再次停頓的貝貝,沒有回再與任欣然說話,徑直走進洗手間,拿出手機,翻出貝貝的號碼,撥了出去。
貝貝到了二樓,于文麗的房門,見房門虛掩,輕輕推開之後,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你來了。」于文麗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呵呵。」貝貝尷尬地笑,「不好意思,還是把你吵醒了。」
「我本來就沒睡。」于文麗坐起來,「去!把門鎖上。我有話跟你說。」
「好。」貝貝轉身,將房門剛鎖上。口袋里的手機震動個不停!掏出來一看,是肖雨澤打開的,微微皺了一下眉,正要掐掉,于文麗笑呵呵地說,「是雨澤打來的吧?接吧!一準有事讓你去做。」
「他剛剛讓我到這里來的,能有什麼事?」貝貝手里的手機停了震,震了停,停了又震。
「宋雪平今晚可能會遭人滅口。」于文麗下床,活動一下骨筋後,緩步走向窗戶。
「啊?!」貝貝一愣,「殺他的人是誰?任超然嗎?」
「根據你在假山上偷听的情況來分析,宋雪平夫婦已經良心發現,有懸崖勒馬的意思。可宋雪平夫婦知道任超然的事情太多了,任超然擔心他們將秘密逐一泄露,為免節外分枝,他應該會選擇先將宋雪平殺死。」于文麗緩緩挑起窗簾角,望向樓下就近的空地。
「為什麼不殺張醫生?」貝貝一愣,頭一回听說殺人還有這麼多講究的。
「她還有利用價值。」于文麗一直注視著窗戶下的一小塊空地,「她比宋雪平容易控制得多。除非宋書懷死了。」
「他們一家人真可憐。」貝貝不免感嘆,「相比之下,我比他們幸福多了。」
「呵呵。」于文麗不禁莞爾,「想不到,你是個懂得惜福的人。雨澤的眼光,這回總算沒錯了。咦?!對了,你怎麼還不接他的電話?」
「你怎麼知道他不停地打過來?」貝貝尷尬的笑。
「接吧!」于文麗催促,「他找你可不光是為了與你談情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