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寧若雪打來的,米兒在酒吧的同事,被她 里啪啦說了一頓,米兒才想起走的時候太著急,都沒有跟經理打聲招呼,換了衣服,趕緊向彼岸花開趕去。
「我的姑女乃女乃,你總算是來了,經理那個火的就差把我吃了。」看到米兒進來,寧若雪一把拽住她,嘰嘰咕咕的說起來。
米兒倒是不急,拍了拍寧若雪的肩膀,「好了好了,您老消消火,我去找經理談談。」
寧若雪聳了聳肩膀,白了米兒一眼,「知道你是彼岸花開的台柱子,趕緊去吧。」
好在,經理只是訓了米兒幾句,並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她在彼岸花開都已經兩年了,更是這里的頭牌舞者。
進了化妝間,換了跳舞的衣服,米兒才發現脖子上和鎖骨上的吻痕,比早上的時候顏色更深了,撲了很厚的粉還是遮不住,懊惱的搖了搖頭。
無奈之下,米兒只能厚著臉皮以身體不舒服向經理請了假,當時經理那個臉色黑的讓米兒都是有些害怕,但是,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色,到底還是準了假。
出了彼岸花開,米兒用力的呼吸著夜晚的空氣,嘴角揚起一抹狡詐的偷笑,其實,她剛才蒼白的臉色只是因為涂了很厚的粉,而那個經理居然真的相信她身體不舒服。
難得有這麼清閑的夜晚,米兒心情大好,就這樣張開雙臂,迎著夜晚絢爛的霓虹,擁抱著微涼的空氣,這幾天來悶在心里的郁結,也是被放了出來,讓心偷的一席閑適。
沿著路邊的盲道,米兒腳步輕踩,哼哼著沁人心脾的小調,淺淺的梨渦凹陷,眉眼稍稍的飛揚,在這樣明朗夜色的映襯下,變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停車。」
一道渾厚的男音,打斷正高速行駛的邁巴赫。
冷凌風的瞳孔快速的收攏,視線一轉不轉的盯著正在路燈下行走的米兒。
路燈的光暈映在米兒的臉上,在她本就白皙的面頰上度了一層金光,勾的人不舍移開視線,她的淺笑,撫媚中更多的帶了一分清新。
這樣看著,冷凌風原本煩躁的心情,竟是不自覺的安靜下來許多,繃緊的身體都是舒展開來,靠在椅背上。
「跟上她。」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冷凌風的嘴角竟是揚了起來,有些意外,注意到車外獨自行走的女子,踩下了油門。
就這樣,米兒在前面走,冷凌風在後面跟著,一直到了公寓樓下。
米兒的腳步頓住,抬頭,望向那間也許她要住一輩子的公寓,臉上梨渦凹陷的淺笑,立馬隱去,自嘲的提了提眉,咽去從心里涌上喉間的苦澀,按下了電梯的開關。
隨著電梯門被打開的聲音響起,米兒心跳的速度加了一個節拍,即使面上裝的再波瀾不驚,心里還是控制不住的難受。
從前,哪怕住在那麼破舊的出租屋里,最起碼她都是快樂的,但是現在,就算住在如此高檔的公寓里,她的笑都是勉強的。
手伸進手提包里,米兒本就皺著的眉頭,此刻皺的更緊,她忘記帶鑰匙了。
叮,電梯門再次響起被打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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