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曾柔心里一陣難堪臉上都微微泛起了紅色。她不得不趕緊地把炖盅放回廚房，然後再跑去客廳。
「干嘛去了？全屋子的人都起床了，就你懶。那個青花瓷瓶去哪了？」林玉露找不到那只青花瓷瓶，心里正窩著一團火。
「架子上沒位置了，我把它放了起來。媽您要用我現在馬上去拿。」說著曾柔趕緊地跑去儲物室把瓶找了出來。
「哼，干嘛要藏起來了？莫非你想拿去賣了，然後倒貼你娘家？」林玉露很不滿地看著她說道。
「沒有，我，沒有。」曾柔連忙擺手。除了秦譽每月讓人打入她賬戶的一萬塊，她從來沒有把秦家的一針一線往自己家拿過。
「去去去，現在沒心情听你嗦嗦的，趕緊去花園采些鮮花回來，我等會有客人到。」林玉露不耐煩地擺擺手。
提著籃子，走在柔軟的綠草地上。不遠處有兩個佣人正在掃著草地上的落葉。
「喂喂喂，太太又發飆了。」其中一個猴子臉說道。
「干嘛了？難道又是那掃把星惹的？」長得胖的那一個問道。
「什麼惹不惹的，只要太太一看見她就準得發火。連帶著我們也遭殃。真是晦氣死了。最好以後都不要讓給我看見她，那咱們還有安生的日子可過。」
「喂喂，別說了，她來了。」胖大嬸捅捅正在吧啦吧啦說著的那個。
「切，來了又怎麼樣？少女乃女乃有什麼了不起的。照我說啊，她的地位連咱們都不如。咱們干得不高興了，還可以拍拍走人，她呢？就等著一輩子給人當牛做馬吧。哼。」猴子臉說完還朝著曾柔翻了一個白眼。
曾柔對于這些雖然已經見怪不怪，但臉上的那種火辣辣的感覺還是揮之不去。她低著頭，從兩人跟前走過。還沒走遠，身後就傳來兩人放肆的大笑的聲音。
曾柔的拳頭緊緊地握住，然後又松開。
還是趕緊采花吧，要不等會該又惹婆婆生氣了。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粉色的康乃馨、鮮紅的玫瑰，繁盛的紫藤，鮮艷的薔薇，看著滿滿的燦爛的鮮花，曾柔的心情才慢慢地恢復了起來。
想了想那青花瓷瓶，曾柔采了幾朵紅色的玫瑰，一把淡青色的小菊花還有幾枝山草花。
回到客廳，曾柔把花按照自己的設想修剪了一下，然後開始把花插在花瓶里。山草和小菊花做鋪墊，那幾朵鮮紅的玫瑰高低錯落地插在上面，看上去既和瓷瓶相稱也不落于俗套。
早餐開始了。
曾柔依舊幫忙把餐桌擺好。
「大嫂，今天吃什麼了？」秦楊走過來問道。
「元貝粥還有各種糕點。」曾柔笑著說。這個小叔秦楊是這個家里除了太婆婆唯一對她好的人。只不過他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難得一次在家能踫到他。不過他的一個笑容讓她心情又好了很多。
「老是吃這些東西。你就不會想些別的出來啊？」這是小姑秦菲，對曾柔跟她老娘是一個的做派。
「食不言寢不語。」秦譽很有威嚴地說道。
于是，餐桌上安靜了下來。曾柔很自覺地退了下去。
能在他們跟前少出現一會，她這一天也許會舒服很多。
看著秦譽吃完早餐，她又很自覺地出現在客廳里，給秦譽地上衣服和公文包。
「對了，明天晚上蘇家有個家宴邀請我們全家出席。大家都準備一下。還有你，你也準備一下。」秦譽說著，轉過頭對曾柔說道。
「啊？我？」記憶中，他好像從來沒有帶她出席過任何的社交場合。
秦譽點點頭，然後轉身往外走去。
家宴？就是那些舞會嗎？要穿禮服還要做頭發戴首飾的？雖然嫁入豪門，可是她連一次這樣的舞會都沒有出席過。曾柔看著秦譽的背影不禁浮想聯翩。
她想像著他牽著自己的手，在迷離的燈光中不斷地旋轉、旋轉，就像那踏入城堡的灰姑娘。她以為自己是不會對他有任何想法的，可是，原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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