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以前她的罪過這個男人,他如今拿她和花做比,把她比的一無是處,也太過分,太不禮貌了吧!
「喂,我惹你了?」
「沒有!」他答的倒干脆。
「那你賞花歸賞花,拿我和花做什麼比?」
她反擊的也口舌伶俐。
男目光清冷的男子,忽冷笑了一聲,看向若傾的眼眸,明顯的寫滿了不屑︰「何以不可,我愛拿什麼和花做比,還用得著別人來管?是某人听到大實話,自覺須有了其表,卻是敗絮其中,不如這玉蘭清洌芬芳,里外合一,所以才妒忌了吧!」
「你……」
這男人,嘴真毒。
若傾氣極,想要反擊,可是卻有些詞窮。
看著男人好整以暇的玩弄著玉蘭花,目光嘲諷的斜視著的她樣子,她真想飛身下去,恨恨踹他兩腳。
但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冷靜冷靜之後,忽然想到那男人詠玉蘭的詞,看樣子,是個文人,文人最是愛耍嘴皮子,就厲害了點嘴上功夫,可是他可能不知道,廚子的嘴上功夫,也不會比他差。
他動嘴皮子,她就動舌尖子。
「噗!」一口口水居高臨下就朝那男人吐了過去,原本以為這樣打扮的男人,必定是個武林高手,白衣翩躚,金色面具,長發披肩,看上去瀟灑不凡,俠骨丹心。
只想不到,她的一口唾沫星子,他卻躲的十分狼狽,左腳往後急退一步,好像被地上的藤蔓絆住,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不過也多虧了這個踉蹌,那朵唾沫花才沒有沾到他衣服上。
看著唾沫落霞的地方,泥土變成了深褐色,她清冷的眼眸里,浮了一層的極度的厭惡,步子退的老遠,然後,一個眼刀掃了上來︰「無德愚婦,沒有家教。」
「哼!」若傾雙手叉腰,好歹掰回來一層,她不無得意,「在一個更沒有家教的人面前,我不用顯得自己太有家教,免得那個更沒有家教的人,自慚形穢。」
金色玉蘭面具的男人,在听到她的話後,身側的拳頭微微捏了緊。
「什麼荊州第一美女,丑陋丑陋。」
怎麼,這是要對對子嗎?
他這樣和她過不去,那她也和他拼了︰「那個玉蘭面具賤男,下流下流。」
她對的並不工整,卻著實把底下面具男給激了一把。
「福小寶,你……」
叫出了她的名字,看樣子,是真的認識她啊。
若傾正悠哉著看他還有什麼招數,身後,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磁性厚重的聲音︰「做什麼呢?」
「郝雲驚!」幾乎是紅著臉回過去的頭,那宛若凝脂玉的臉龐上,前一刻還是小女人得意之色,這一刻,生動的描繪上了兩朵紅霞。
小心肝,噗噗跳個不休,耳畔,一直縈繞著福大寶的話︰你昏迷的這些日子,他都衣不解帶的照顧著你。
白日里他出去了,醒來後,一直不得見,如今他忽然回來,忽然站在了她的身後,她既是吃了一驚,又是羞紅了一片容顏。
站在咫尺之外的他,眼神溫柔似水,手里拿了一些東西,笑容暖暖如春日一般。
俊美入謫仙的容顏,幾乎讓若傾把持不住,這個男人,太可口了,以前心里頭害怕他,所以不敢多注意他的臉龐和眼神,今兒個這樣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看,若傾才知道,完全對美男免疫的她,這免疫能力,遇見了郝雲驚,就宣告了罷工。
「你,你怎麼來了。」就連說話,都有些不爭氣的結巴起來,出賣了她此刻緊張的心情。
郝雲驚將手里的東西放在桌上,舉步上前,溫柔的撫上若傾的側臉。
若傾渾身,頓然一陣激流閃過,身體的反應,比她的心還要來的迅速。
「郝雲驚。」她躲閃了一下,滿面嬌羞。
他卻偏偏愛煞了她這般模樣,單純,美麗,無邪,又有些誘人。
大掌,不依不饒的跟隨了她的躲閃迎過去,依舊撫在她的臉上,另一只手,攬住了她縴細的腰肢,輕輕帶到自己懷中︰「剛才在窗口探著頭看什麼呢?」
探頭,哦,她記起來了,還沒有教訓那個沒禮貌的小子呢。
「外頭有個人。」若傾說完,往窗外看去,可那爛漫玉蘭花樹下,哪里還有什麼人影,郝雲驚也跟著望了出來。
「有個人?」
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若傾可不想讓郝雲驚知道,她剛才悍婦一樣的和個陌生人吵起了嘴。
听她說沒事,他便也放心下來,大掌依然摟著她的腰肢,動作自然親昵的,好像兩人是熱戀之中的情人一般。
「我就猜你今天該醒了,所以把要處理的事情處理了一些。」
「什麼事?」
腰上被他摟的不自在的很,她只能用談話來轉移這股不自在。
輕笑一聲,他沒有回答,只是領著若傾的手到了桌邊︰「我有東西送你。」
「什麼?」
桌子上放著兩個盒子,一個描金繪鳳,一個卻十分的簡樸。
「自己打開看看。」
「都是送我的?」若傾心頭一陣的甜蜜,從小到大,她還沒有收到過男人送的禮物。
好吧,她也不能這麼沒有良心,十六歲出道的時候,爺爺送過她一件禮物,不過想到那件禮物,她可就牙癢癢起來,哪里有親生爺爺,送個孫女的第一份禮物,盡然是一把菜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