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繼續解釋清楚,若傾卻來了個眼不見為淨,耳不听為明白,一把關上了房門,把他們兩人拒之門外。
「怎麼辦?」連曦苦巴巴的看著連晉。
連晉沉思一會兒︰「還有最後一個人,能幫我們。」
「什麼人?」
「冰冰姑娘,我昨天點了她的穴位,把她安置在院子里的假山邊上,所以你和主子在院子里的對話,她應該都听見了,如果她願意幫我們,那是最好不過了。」
「可她願意嗎?」連曦皺眉。
「她如今還在我房內,回去,我們說些好話,賠些不是便是。」
「昨天,你真把她抗走了,你自己抗的?」
「不然?」冷眼掃了一眼連曦,連晉冷聲開口。
連曦猛上前,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腦袋死死的往後按,然後,借著房間里的燭火,望向連晉的脖子,大叫起來︰「沒有,盡然沒有。」
知道連曦說的是什麼,連晉一把推開他的手︰「這會兒,你還有工夫追究,我踫過女人有沒有起紅疹子,主子要緊。」
一語道醒連曦,忙道︰「對,對,去把冰冰姑娘放出來吧!」
*
原本是餓得慌,昨夜劇烈運動,今天又一天沒有進食,可是如今,若傾卻全無食欲,只是痴痴的看著窗外的天色,面色難過。
門扉,忽然被叩響,她以為是連曦連晉,月兌口而出︰「走了,好煩。」
門外,傳來的卻是一陣清脆的女聲︰「小姐,是我。」
「冰冰!」
若傾忙起身,去開門。
房門口,冰冰一雙淚眼通紅,像是受了無盡委屈一般,一看到若傾,就撲入了她的懷抱,大哭起來︰「小姐,我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怎麼這麼說?」
「因為我好害怕他們會殺了我。」
「誰們?」
「連晉公子。」
「啊!」對哦,好像是說,昨天分工合作,連晉的責任就是劫持住冰冰。
看著丫頭哭的梨花帶淚的樣子,若傾忙是安慰︰「連晉看著不苟言笑的,其實人也不錯的,不用怕,不用怕了,現在不是都回來了嗎?」
奇怪,那些人算計了她,為虎作倀,她居然還說他們人不錯,腦子是進水了,還是進漿糊了哦。
「小姐,你沒事吧?昨天他們把我點穴了,綁架到假山後面,我听到連曦公子和連晉公子說,要把你和郝公子生米煮成熟飯,給了下了藥,我真的好急,生怕你出事了,那我怎麼對得起少爺,我答應過少爺,會把你伺候的好好的,嗚嗚嗚!」
看得出來,如今的冰冰,是既自責,又心有余悸,還很害怕,若傾忙把她引進屋子,關上門,抱住她給她安慰︰「沒事,我沒事。」
其實,怎麼可能沒事,她少了一樣東西,不,兩樣。
其中一樣,是身體上的,那層象征著純潔的膜沒有了。
還有一樣,是心理上,對于郝雲驚的全部好感都沒了。
冰冰上下看了看她,見她果然安然無恙,才止住了哭聲,心有余悸道︰「還好小姐沒事,不然我要怎麼和少爺交代,還好,還好郝公子是個正人君子,沒有趁人之危。」
「嗯?」這句話,怎麼听著這麼別扭,正人君子,切,一個會慫恿手下對她下藥的男人也叫正人君子的話,那天底下,就沒有小人了。
「小姐你不知道,昨天啊,他們給你下了藥,說是還要把你和郝公子生米煮成熟飯,然後我就听到連曦公子說,他卻請郝公子,還說郝公子知道你中了那種藥,可能會把他們給劈死,但是為了郝公子未來的幸福,他們死都甘心了。」
「啊!!」
若傾听傻了眼。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給我下藥,還劫持了你,和郝雲驚沒有半毛錢關系?」
「半毛錢關系是什麼關系?」
奔潰,這個節骨眼兒上,還要和她解釋這種東西︰「我是問,昨天的事情,和郝雲驚沒有關系?都是連曦連晉的主意?」
「是啊,奴婢親耳听見的。」
「你听見了什麼?」
「就听見了連曦連晉公子,說郝公子知道後,會劈死他們,但是他們甘願受罰,然後後來小姐藥力發作了,他們去請了郝公子來,在院子里,我听到郝公子罵了連曦公子混賬,還說你要是有個什麼萬一,連曦公子就等著受死之類的話,奴婢當時太過惶恐,又離了些距離,听不太真切,不過小姐,你和郝公子真的沒發生什麼嗎?因為奴婢,奴婢……」
冰冰紅了臉,偷偷的看了若傾一眼。
若傾白她一眼,心虛道︰「就是沒發生。」
「哦,那可能是奴婢听錯了。」
「你,你听到什麼?」若傾的臉,一下子燒的透紅,如同一只熟透了的大番茄。
「叫聲啊,很響。」
啊,她要崩潰了,居然被別人听見了,我的那個老娘啊,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抱著腦袋,崩潰的直響去撞牆,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叩門聲,隨後,是一個脆生生的丫鬟聲音︰「福小姐,郝公子讓我們給你送晚膳來。」
冰冰起身去開門,若傾卻傻站在了原地,臉上表情復雜了一片。
玉蘭花樹外,他說不是他所謂,她選擇了不信任,還讓他滾蛋。
他說他也有錯,他錯在情不自禁,她卻覺得他虛偽的惡心。
她甚至還打了他。
那時候太過于氣氛,沒有看清楚他的表情,可是現在想來,心口微微痛楚,肯定,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