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終于是解開了,隨之而來,便是戀愛的喜悅。
之前雖然和郝雲驚也是戀愛關系,但是當時的若傾,只想著要逃,想著要離開,而如今的她,卻是被栓在了郝雲驚褲腰帶上,怎麼都走不掉了。
不是因為那層膜,作為一個現代女性,她如何會在乎那一層膜,而是因為,經歷了這件事情後,她才發現,其實自己有多喜歡郝雲驚。
她是騙不了自己的心的,就算未來可能有無數的顧慮,但至少此刻,她是快樂的。
若傾的腦子並不大,不可能同時裝下的快樂和憂愁,所以她選擇了,暫時先就這樣,以後的事情,以後再煩惱吧。
若傾不願意馬上回京,所以以荊州城很美,她想多玩幾日為由,拖延了整個行程。
郝雲驚寵著她,她願意如何便如何,為她改變了行程。
而連曦連晉,在這件事情中,功過參半,加上若傾為他們求了情,郝雲驚便姑息了沒有再追究。
一切,歸于平靜,歸于甜蜜。
唯獨讓若傾有些難過的是,北辰天的不辭而別。
整個集府,甚至沒有人知道北辰天是什麼時候走,這些日子的同行,若傾和北辰天,也建立了一份深厚的友誼,北辰天的不辭而別,著實讓她心傷。
不過不多幾日,她也便豁然了,人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許北辰天有事,走的匆忙,來不及告別呢。
只願,他不要再被追殺,一切安好,若是有緣,終會再見。
*
七月初六,在集嶸府上,已經逗留了足足二十天了,郝雲驚沒有提起回京的事情,若傾還以為,她們能夠一輩子這樣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住在這里。
直到這日清晨,她去書房找集嶸,想教他幾道菜式,無意間听到了里面的談話。
「皇上下了三道聖旨而來,讓你速速回去,你要是再不回去,恐怕不行了。」
屋內,是集嶸略為嚴肅的聲音,很少听到集嶸這樣的語調,不過足以見得,事情的嚴峻。
「我知道。」郝雲驚沉應一聲,「但是,小寶不想回去。」
「師父不想回去,你便先留了她在這我這里,等你事情處理完了,再來我家住,和她團聚不就可以。」
若傾耳根緊緊貼著的門扉,雖然不想做個偷听的小人,但是她真的很期待郝雲驚的回答。
屋內,郝雲驚沉沉嘆息一口︰「你以為,我父皇為什麼召我回去,並不是想我了,讓我回去小住。」
「那是?」
「花蟬的事情,荀氏宮中可能已經得到了風聲,有意試探我父皇虛實,父皇召見我回去,就是為了這事。」
「花蟬的事?那怎麼辦?」
「若是他們知道花蟬死了,還是為我而死,你說會怎樣?」
「以那老皇帝對花蟬的疼愛,呵呵,一場仗,免不了。」
「你真以為這麼簡單就能解決?」
雖然看不到郝雲驚的臉色,但是若傾卻能感覺的到他的情緒,帶著明顯煩惱。
「不然?」
集嶸是個生意人,自然不動他們官場上那一套。
郝雲驚的沉聲開了口︰「我姐姐,也是死在了她們那里,結果,發生了什麼,你不會不知道。」
「繼續的和親。」集嶸月兌口而出,「朝陽公主死後,荀氏為了兩國交好,平息我們龍耀的怒氣,送了花蟬來,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估計,父皇會把芙蓉送過去。」
「芙蓉!」集嶸听到這個名字時候,語氣驚愕,不敢置信,痛楚,「絕對不可能。」
「呵,父皇膝下子嗣單薄,女兒也就那麼幾個,如今能嫁的,到了待嫁年齡的,也只有芙蓉了。」
「我絕對不允許。」集嶸語氣惡劣起來,「誰都別想把芙蓉送走。」
「這不是我們想不想的問題,關鍵是我父皇想不想,你以為,我願意看著芙蓉為我闖下的禍,去做補償品?芙蓉她才十四。」
屋子里的對話,似有些沉重起來,若傾呆呆的站在門口,心中的一片亂麻。
一切,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的出現,花蟬就不會死,如果花蟬不死,也就沒有了現在這許多的煩惱。
可是,如果郝雲驚最後真的和花蟬在一起,那她該如何面對?
她不知道,不清楚,心頭亂成了一片,不想再听,越听心只會越亂。
轉身失魂落魄的離開,在院子的拐角處,差點和丫鬟撞了滿懷,她忙道歉,失神離開。
是夜,郝雲驚難得沒有一上床就和她痴纏,而是擰著眉心看向她︰「小寶……」
「我們回京吧!」
趕在他說任何話之前,她搶先開了口︰「玩膩了,回去吧,我從來沒有上京過,我想去京城看看。」
郝雲驚緊著的眉頭,松弛了下來,嘴角微微一勾︰「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我正要和你說這個,我父皇下旨,召我回去。」
「那正好啊,回去啊!」
若傾心里苦澀,這哪里是什麼狗屁的心有靈犀啊,這是因為她偷听了,知道他現在的為難處境,他為了她,留在荊州城,忤逆父親的旨意,若傾不要這樣,不要他因為她成為一個不孝子。
有些事情,他要去處理,她絕對不會牽絆他的腳步,成為那個拖拉他的人。
所以,她願意和他回去,回去,可能會面對很多她不想面對的東西,但是她不能一味的逃避。
——題外話——
今天更晚了,昨天看了一天的電視劇,把存稿用光了,哈哈,我可能不會愛你,這部電視,小文藝範兒,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