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月忽然站在了一階台階上,「這里有血跡。」她蹲下去用手指模了一下,「可為什麼只有這麼一點,要是把血跡擦干,也不可能擦得這麼干淨。」「只有一種解釋,這里的血跡是不小心流出來的,而凶手並不知道。」我看著他們的反應,接著說︰「好了,先別管地上的血跡了,我們先去樓上看看,或許可以找到更有價值的東西。」李碧月說︰「你不擔心凶手會拿走或銷毀對他不利的證據?」我說︰「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他沒找到呢。」就這樣,我們來到了小晨的房間。
這里的東西擺放的很整齊,好像從來沒有被動過,卻又沒有一點灰塵,像是幾天前才收拾過。突然,一本幼稚的小人書吸引了我,「寧死不屈。」四個字用紅筆圈了起來,並且,把‘屈’字用黃筆劃掉了。我說︰「小月,你說這是什麼意思,小晨是想告訴我們什麼嗎?」李碧月說︰「不可能,小晨根本沒有時間做這些,如果有,也來不及換筆,更何況,這里這麼整齊,上面畫的也很干淨,不可能是案發當時能夠做到的。」我月兌口而出,「那就是案發後,凶手做的。」李碧月說︰「也不是不可能,那為什麼凶手要將他還原成現狀,還要讓我們找到它,這不是太奇怪了嗎?」我說︰「這個簡單,有兩種可能︰第一,凶手就是想讓我們找到這些東西,想借我們嫁禍給他想嫁禍的人,第二,就是凶手太大膽,認為小晨自殺已成為事實,沒有人會追查下去。」
「這一切,可能是凶手在故布疑陣,引我們上鉤。」韓羽陽說。我說︰「你怎麼也上來了。」他不理會我,繼續說︰「也許這是這起殺人案的關鍵,也許,什麼也不是。」「那到底有沒有關系。」我迫不及待地問。他說︰「不知道。」我說︰「什麼,你不知道,你不是大偵探嗎?」他說︰「大偵探也是需要證據才能進行進一步的判斷。」我說︰「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當然是繼續找,看看還能發現什麼。」李碧月忍不住鄙視了我一下。
李碧月說︰「這是什麼。羽陽,小曦,你們快過來看。」我說︰「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找到這張紙,還有這張牌。」沒想到韓羽陽看到這兩樣東西後,臉色大變,「我看,這兒,也不會再有什麼,不如,我們先回去吧。」我說︰「但是,我」李碧月說︰「小曦,我們回去,待會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說︰「可是我……」「我听說,死在宅子里的人,會化為厲鬼纏著你,空著的宅子,也會被稱為‘鬼宅’。」韓羽陽還不忘嚇唬我。我說︰「我,我才不怕呢,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韓羽陽說︰「是嗎,那你一個人留下來,我們可要走了。小月,我們走。」李碧月看了我一眼,和韓羽陽一起走下樓。
我說︰「你們……好,你們走,我自己留下來,兩個沒有義氣的家伙。本小姐才不怕。」
天色漸漸暗下來,月亮漸漸明亮起來,風呼呼的叫囂著,「有什麼好怕的,我才不怕呢,對,我把所有的燈都打開就行了。」我自言自語的說。
我拉開窗簾,只見窗上有張小紙條,上面用鋼筆寫著︰
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這不是孟郊的《游子吟》,江暮晨為什麼要把這首詩寫在這里,貼在窗戶上。
正當我靜靜思考的時候,房間里的燈滅了,只剩下一排光線微弱的霓虹燈。這時候,我感覺到有人正在向我慢慢靠近,我嚇得只能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看他就離我越來越近,轉眼間,那排光線微弱的霓虹燈也熄滅了。另一種恐懼包圍著我,我不敢說話,甚至不敢出聲,只看到一雙眼楮注視著我,「你,是人是鬼?」終于,我還是膽怯的問了他。」「你說呢?」
我說︰「江,江暮寧,怎麼是你啊!嚇死我啦。」江暮寧說︰「我可怕的像鬼嗎?」我說︰「不,不是,不像。」他說︰「我們先離開這里,走。」我掙月兌開他的手,「去哪兒。」他說︰「難道你想一直待在這個鬼屋子里?」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