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著說︰「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花媽媽,我炖了鍋雞湯,盛了碗請你嘗嘗。」我恭敬的把雞湯給她。花媽媽端過雞湯,嘗了嘗,「嗯。」我說︰「花媽媽,怎麼樣,好不好喝。」她說︰「不錯,這次就先饒了你,還不快去干活。」
我趁著沒人的時候,悄悄走到花媽媽房里,心里嘀咕著︰「花媽媽,對不起了,若是有機會,我日後一定還你。」我從她的枕頭底下翻出些銀兩,又拿了她一些金銀首飾,背著一個大包袱,準備逃跑。
我走到後院的時候,花媽媽正從茅房出來,撞個正著。她見我背著個大的包袱,上上下下打量著我,「臭丫頭,你在雞湯里面放了什麼。無事獻殷勤,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古怪。」我說︰「沒,沒什麼。」花媽媽說︰「你身上背的是什麼,要去哪。」我說︰「我,我是」我還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就伸手來搶我的包袱,兩個人爭奪的結果就是包袱散了,銀子和珠寶首飾散落了一地。
花媽媽看著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惡狠狠地看著我說︰「好啊,臭丫頭,你不僅敢偷東西,連我的東西都敢偷,是不是活膩了。來人,把這個臭丫頭給我關起來,狠狠地打,打她三十鞭,看她還敢不敢。」隨即,來了四五個人,看模樣,應該是花滿樓的保鏢。他們連拖帶拽的把我拖進了一間廂房。
我知道,這次我又犯錯了,以前挨打的生活又浮現在我眼前。
我害怕的看著他們,「我,我,你們別過來,我」他們說︰「小丫頭,敢在這偷東西,不要命了。」接著,一鞭打在了我身上,好痛。我還來不及哭,一鞭子又打下來了,打在身上,皮開肉綻。我忍不住哭了出來。他們冷笑著說︰「還敢哭,老子打死你。」接著,一鞭接著一鞭的打下來,痛得我暈了過去。
現在,我真是後悔莫及,不會是要死在這兒了。
第二天,他們用冷水把我潑醒,接著打。我被打得有點麻木了,只知道現在已經是血肉模糊,衣裙一定是破了。
花媽媽看到這樣的我,「臭丫頭,還敢不敢偷東西了。」我憑著僅有的意識說︰「我,我不敢了,以後,以後再也不敢了。」花媽媽說︰「在我這兒,從來沒有人敢這樣。你們幾個,看著她,再餓她兩天。」此時的我,已經是又冷又餓,但是知道不會再挨打了。
後來,是柳含煙救了我,我才有機會逃出來。」
不知為什麼,我最後還是隱瞞了遇到那位白衣公子救我的事,但我心里,一直沒有忘記他,想著,總有一天,會找到他的。
我說︰「師兄,之後的事,你都知道了。」安如風說︰「柳含煙,花滿樓的花魁,她還有那心思。」我說︰「師兄,你是不是看不起青樓女子,沒錯,就是她救了我。她是個好姑娘,若不是淪落青樓她不該是這樣的。」
安如風說︰「柳含煙姑娘暫且不論,照你這麼說,他為什麼要殺你呢,難道,你身上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說︰「怎麼可能呢?」
我回憶起15歲笈那日,只身前往顧府,偷偷地回去看望娘親——
我悄悄的溜進顧府,找到陸玉容的房間。我無法想像看到娘親,或者娘親看到我的那一刻。當我敲門的時候,我的手竟也有些在發抖。
「誰呀。」
「是我。」
門開了,一個美麗的婦人出現在我眼前,她就是我的娘親。
我說︰「娘。」我發現她眼角含著淚水,我又叫了聲︰「娘,你如今過得可好。」陸玉容激動地說︰「雪兒,真的是你,我的雪兒回來了,快進屋來。」
我說︰「娘親,孩兒不孝,這麼久才回來看您。」陸玉容說︰「孩子,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說︰「娘!」陸玉容說︰「蒼天有眼,我天天在菩薩面前祈禱著,希望你平安歸來,如今,你終于回來了,真是太好了。告訴我,這兩年,你是怎麼過的。」我說︰「娘,我很好,我是遇到貴人了,你呢,我走後,他們有沒有為難你。」陸玉容說︰「沒有,你走後,他們也,也安分了許多,不再生事。」看來,我的決定還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