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容說︰「雪兒,這件事,你別問了,我不想說。」我說︰「娘,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告訴我吧。」陸玉容說︰「雪兒,也許有一天,你就會知道了,這件事,以後不許再提。」
我想,娘一定是有什麼苦衷,雖然好奇,也不敢多問。
這時,水蓮說︰「二姐,爺爺和爹想要見你。」我說︰「爺爺知道我回來了。」娘說︰「去吧,去見見你爺爺,他可想你了。」我說︰「好,娘,我走了。」
大廳︰
爺爺和顧老爺都在。
我說︰「爺爺,顧老爺,找惜雪什麼事。」顧老爺說︰「怎麼,不是我親生的,不想認我這個爹。」我說︰「是,我不想認您。」太老爺說︰「來,惜雪,到爺爺這里來。」顧老爺說︰「哼,你還知道回來,你知不知道你爺爺有多擔心你。」我走到爺爺身旁,說︰「爺爺,我回來了。」
太老爺說︰「像,真是越來越像了,若是她還在,你也不必受這麼多苦。」我說︰「爺爺,我像誰。」爺爺模模胡子說︰「沒什麼,是爺爺的舊識,你不認識。雪兒,告訴爺爺,這兩年,你去哪里了,可有人欺負你。」我說︰「爺爺,我過得很好,讓您擔心了,惜雪在這里給您賠不是。」爺爺說︰「雪兒,有爺爺在,你莫怕,安心住在這府中便是。」顧老爺說︰「雪兒,以前是爹的不是,你就安心住下來。你原來的房間一直有人在打掃,從未變過。」
我說︰「我」顧老爺說︰「以後,你還是姓顧,還是這府中的二小姐。」我驚愕的說︰「這,我」顧老爺說︰「怎麼,還不肯喊我一聲爹。」我正想說,我現在很好,不想再和顧府有所牽連,爺爺說︰「雪兒,還不快叫爹。」我依然沒有叫,只呆呆的站在那里。
爺爺說︰「罷了,不勉強你了,這事以後再說。雪兒,你娘,可好些了。」我說︰「好些了。」爺爺說︰「雪兒,關于你的婚事,你娘,應該已經告訴你。」我輕輕「嗯。」了一聲。顧老爺說︰「雪兒,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也不再多說什麼,這段時間,準備婚事吧,下個月就出嫁。」原來,這便是他們找我回來的目的。
我說︰「我,我還有要事在身,留在府中多有不便。」爺爺說︰「雪兒,想來是委屈了你,不過,你若嫁過去,想必他們不會虧待與你。念宇這孩子,我見過,年紀輕輕就被封為少將軍,也算是年輕有為,你會喜歡他的。」我說︰「爺爺,為何這樣著急,雪兒,雪兒還小,不想這麼早嫁人。」顧老爺說︰「由不得你。」爺爺說︰「雪兒,就當是爺爺求你,不過你放心,爺爺絕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我說︰「爺爺,我,我還不想嫁人,雪兒留下來陪您便是。」顧老爺說︰「環兒前兩年就成親了,現在,我的孫子都一歲了,雪兒,你好好準備準備。」
爺爺無奈的笑笑說︰「雪兒,下去休息吧。」我說︰「爺爺,若是他不喜歡我呢,我還要嫁給他嗎?」爺爺說︰「雪兒這麼可愛,他會喜歡你的。」
蘇念宇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嫁給他,並不反對,但是,「惜兒,等我一年,一年後,我會回來。」這句話,時時出現在我腦子里,盡管,這只是一種念想,但我心里,還是盼望著見到安如風的,我想,我早已把他當成了我的親哥哥,才會如此想念他。
暫且不論我喜不喜歡蘇念宇,蘇念宇真的會喜歡我嗎,只怕也是父母之命難為。
我在回廊里想著心事,全然沒有注意到顧水蓮走過來。
顧水蓮說︰「二姐,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我說︰「蓮兒,你怎麼在這里。」顧水蓮說︰「爹說,二姐一個月後就要嫁給念宇哥哥做新娘子了。」我說︰「蓮兒,你高興嗎?」她說︰「念宇哥哥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二姐嫁給他,我自然是,我自然是高興的。」我說︰「蓮兒,顧水環成親了。」她說︰「大姐兩年前嫁給了兵部侍郎的大公子,今年生了個大胖小子,喚作林啟承。」
我說︰「蓮兒,怎麼沒見到三哥。」顧水蓮說︰「二姐,其實,其實三哥不在府中。」我說︰「不在府中,是還沒有回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