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我都沒有睡著,想著,接下來的日子,想必不好過,或許,這一生,我都會活在過去的回憶中。
次日︰
我又想起那個叫王夏的婦人,想來,她已經被處決了,可憐了她的女兒。將來的命運,我也說不準,現今,我去探望她,也算是兌現了自己的承諾。
我帶了些銀兩,再次前往元興街23號。
我敲了敲門,一個婦人來開門,她說︰「姑娘,你找誰。」我說︰「嫂子,你還記得我嗎?」她盯著我瞧了一會說︰「原來是姑娘,快請進來。」我說︰「嫂子,你們還好嗎,紫星呢?」她說︰「多謝姑娘關心,我們很好,紫星也很乖,前些日子,王夏臨去前,還提起姑娘呢,說姑娘是活菩薩,是我們全家的恩人。」我說︰「嫂子嚴重了,我今日,也是得空,(我從身上拿出銀兩給她。)這些銀子,請你收下。」她說︰「姑娘,這這些銀子我不能收,上次姑娘已經給了我們許多,今兒怎麼能」
「誰呀,是誰來了,咳咳!」一個男子從房中走出來。我思量著,「您,您是紫星的舅舅。」嫂子說︰「這位姑娘是我們的大恩人。」男子說︰「姑娘,我們全家都很感激你,這些銀子,還是拿回去吧,咳咳咳!」看樣子,他是病了。我說︰「這些銀子,你們還是收下,拿去治病,我與王夏也算相識一場,我出來久了,該回去了。」
男子說︰「姑娘的大恩大德,王某只有來世再報。」
回到落雪居時,我發現園子里來了許多士兵,刑部的嚴天嚴大人也親自來了。
我說︰「嚴大人,有事嗎?」嚴天說︰「臣不敢勞煩惜雪公主,但顧大學士勾結西凌國一案,牽連甚廣,請公主與臣一同前往刑部。」我說︰「是不是顧府的所有人都被抓了。」嚴天說︰「是,還請公主見諒。」我說︰「好,我跟你走。」
刑部大牢︰
我看到顧老爺,陸玉容,顧水蓮,顧少辰等人都在大牢中,不免有些內疚,只是,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我真的很想知道結果。
嚴天對我說︰「惜雪公主,得罪了。」接著,又對獄卒說︰「好生看管公主,不得怠慢。」獄卒說︰「是,大人。」
顧水環對我不屑一顧,「假公主就是假公主,還不是與我們一樣的下場。」我說︰「顧水環,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結果,倘若你有辦法,就不會在這牢中受苦。」顧水環說︰「你」她揚起手,打了我一耳光。我捂著臉說︰「遲早有一日,你會後悔的。」顧水環說︰「我不會後悔的。」說著,揚起手又想打我一個耳光。顧少辰及時制止了她,「夠了。」
三夫人卻在這時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報應來了,報應來了」顧少辰說︰「娘,你怎麼了。」三夫人指著我和顧少辰說︰「都是你,都是你們,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兒子,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兒子,我要讓你們為他陪葬。」接著,大哭了起來。
我指著顧少辰,好奇的對三夫人說︰「三夫人,你的兒子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里。」三夫人說︰「不是,他不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忽然間,顧少辰打暈了她,對我和所有人說︰「我娘是因為關在這里,心中郁悶,才會胡言亂語,雪兒,我娘是無心的,你別怪她。」我說︰「嗯。」我心里卻有了一個疑問,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三夫人若說的不是瘋話,那顧少辰不可能的。
顧老爺說︰「哎,都怪我,當初若不是為了我」顧水環說︰「爹,你用不著自責,要怪,就怪她(顧惜雪)。」顧老爺說︰「水環,是爹不對,是爹鬼迷心竅,雪兒,對不起。」陸玉容說︰「老爺,沒有人會怪你。」
「雪兒,你怎麼了。」顧少辰看著我難看的表情說。我支支吾吾的說︰「沒,沒什麼。」他便不再說話。
沉默了一會後,我對顧少辰說︰「三哥,你還記得在笈之年,你送了我什麼禮物嗎?」顧少辰說︰「當然記得,是短劍。」我從身上拿出短劍,對他說︰「這把短劍,我一直帶在身上,如今」我毅然拔出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