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蘇,哀傷的坐在冷宮的亭閣里。容顏如水,俏顏如花。這張嬌俏的臉曾經當選過紫薇過的花魁。這樣的身段曾經跳過驚采絕艷的舞蹈。
慕紫蘇拿起桌子上的小鏡,唇角微揚,最後一次看這張絕艷的臉了。爐中的烙鐵已經燒得通紅了。那烙鐵的形狀和玉靜然臉上的傷疤一模一樣。
素手遲疑,指尖顫動。那爐子里的烙特就像一個魔鬼一樣張著血盆大口。
「紫蘇,你跟著我就要為我辦事。」帶著金色面具的男子說道。
是呀,她怎麼還能忘了這件事,她要為他的主子覆了這軒轅天下。
一咬牙,一閉眼。拿起烙鐵,狠狠的烙上自己的臉。有皮肉撕裂的聲音,還有燒焦了的糊味,疼痛襲來。
待到將可怕的疤痕映在自己的臉上後,慕紫蘇在臉上涂了一點藥膏。僅僅一會,那張臉上的疤痕就和玉靜然臉上的一模一樣了。
慕紫蘇帶上了那桃花的面紗,輕盈的起身。現在,該是去見她的時候了。
玉靜然和秋月相攜了一起去散步。她現在有大把大把的休閑時光。
「慕紫蘇,你怎麼在這里。」玉靜然很驚奇。她應該是被皇上打入了冷宮才是,她怎麼還敢出來。
「皇後娘娘,臣妾做了兩塊桃花面紗,所以想著給娘娘你送過來。現在我自己也帶著一塊。就像讓娘娘賞臉,收下著面紗。」慕紫蘇並無不妥的說到。
「慕紫蘇,你既然是送給娘娘的,怎麼也給自己做了一塊?」秋月有所懷疑,總覺得不對勁。
「秋姑娘,你能不能不要問了。」慕紫蘇捂住自己的臉,痛苦的說到。
「慕紫蘇,摘下你的面紗。」玉靜然寒著聲音說到。
「是,娘娘。」慕紫蘇哭著說。
「這是怎麼回事?」玉靜然驚道。當玉靜然看到慕紫蘇把面紗接下後的那張臉時。
「娘娘,秋姑娘說,臣妾和你一樣,都該是個丑八怪。」慕紫蘇嗚咽道。
原來又是她秋夢璃做的呀。「什麼時候的事情呀。」
「就在臣被打入冷宮的第二天。」慕紫蘇把面紗帶回臉上。
「你把你送我的面紗留下吧。」玉靜然說到。
「娘娘,你把面紗帶上讓我看看好嗎?」慕紫蘇祈求到。
「好吧。」玉靜然同情起慕紫蘇來。不忍拒絕她。
慕紫蘇親手將原本戴在玉靜然面上的面紗取了下來,然後把自己手上的面紗戴在了玉靜然的臉上。然後詭異的一笑。從懷里抽出一把刀,乘著秋月不注意時,一刀捅了過去。
秋月,抵擋了一下,實在不濟,倒在了血泊之中。
「你想干什麼?」玉靜然害怕的問道。
「我想干什麼?」慕紫蘇反問道。
「我想要取代你成為皇後娘娘,我要用你的身份去顛覆這個國家。」慕紫蘇的話如平地驚雷般響了起來。
玉靜然看到癲狂般的慕紫蘇說到。︰「你想都別想,皇上不會認不出我來的。」
「那我們就試試。」慕紫蘇詭秘的說到。
「來人呀,快來人呀,有人要殺皇後了。」慕紫蘇的聲音和玉靜然的聲音一模一樣。
巡查的侍衛听到有人要刺殺皇後,急急忙忙的沖進了花園里。同時派了人去騰龍宮里通知皇上。
侍衛們進了花園,看見兩個身形一樣,面紗一樣,就衣服不一樣的兩個人站在一起,都面面相覷。沒過多久皇上也來了。
當軒轅獨听到有人刺殺皇後是,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上了。心急火燎的就趕了過來。
「來人呀,把她們兩個的面紗給我摘下來。」
玉靜然穿的是白衣,慕紫蘇今天穿的是紫衣。
當面紗滑下的那一刻,軒轅獨馬上就走到了紫衣女子面前。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靜兒,你沒事吧?」
慕紫蘇輕輕的害怕的說到。「軒轅,她要殺我。」
玉靜然看著眼前的畫面,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皇上竟然喚她靜兒,那她呢?
「軒轅,我才是玉靜然呀。你看看我。」玉靜然指著自己原本有疤的臉說到。
「慕紫蘇夠了。你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冒沖靜兒了。這次,我絕不饒你。」軒轅獨的話里快要噴出火來可。
「軒轅獨,你看清楚了。」玉靜然不安的問道。
「來人,去給我拿把鏡子給這個賤人。」軒轅獨沖著其中一個侍衛說到。
侍衛很快就把鏡子拿來了。玉靜然奪過鏡子一看,就嚇到了。這張臉,怎麼沒有疤痕了。而且比以往更加的有光澤。玉靜然百思不得其解。
慕紫蘇看著玉靜然,隱隱的笑了一笑。「百夢公子說過,這藥,我會用的著,原來我真的用得著。」
「慕紫蘇意欲殺害皇後,馬上給朕打入天牢。明日問斬。」軒轅獨下達著命令。
玉靜然從來都不知道,會有這麼一天。自己想要留著的親人,想著要殺了自己。
「不必了。我自己會走。皇上,你給我听清楚了。你會為你今日所做的事情後悔的。我沒什麼好說的了。只求你好好把秋月給安葬了。」玉靜然心如死寂。
「軒轅。」慕紫蘇喚道。
「靜兒,別怕。」軒轅獨將慕紫蘇緊緊的護在懷里。
「把秋月好好安葬,今日當值的所有人,罰四十軍棍,扣除一年俸祿。」軒轅獨寒著臉下達著命令。
「靜兒,我們回蓮香閣吧。」軒轅獨柔聲道。
自從分別後,每日雙淚流,
淚水流不盡,流出許多愁,
愁在春天里,好景不常有,
愁在秋日里,落花逐水流,
當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
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可憐桃花面,日日漸消慶,
玉膚不禁衣,冰肌寒風透,
粉腮貼黃舊,娥眉苦常皺,
芳心痛欲碎,肝腸斷如朽。
不見君子面,一日如三秋,
不見君子面,常為君子憂,
大雁南飛去,龍體當衣裘,
夜宴莫常開,好飲須熱酒……
蓮香閣的桌子上,軒轅獨發現了這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