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進來看著小福,葉瀾才放心上樓去看肖星稀。他走進肖星稀的房間,看她把整個頭都蓋進被子了里,他走過去,輕輕的拉肖星稀的被子。她從里面拉住被子,感覺到一個小小的力量在拉她的被子,她以為是小福,在被子里悶哼。葉瀾听見肖星稀的悶哼,輕笑出來,她竟然在撒嬌。肖星稀听見葉瀾的笑聲,趕緊把被子掀開,看見葉瀾正溫柔的笑著看著她。她尷尬的咳兩聲,然後坐起身來,說︰「你上來了,小福呢?」
「林叔在看著她吃飯,昨晚沒睡好?」葉瀾問,看著肖星稀有輕微的黑眼圈。
肖星稀哦了一聲,然後起身下床,迷迷糊糊的鞋子沒踩穩,一個踉蹌。葉瀾眼明手快,趕緊伸手去摟住她的腰,但是他的左手力量不夠,自己也沒站穩,就那麼壓在肖星稀身上,和她一起倒在床上。肖星稀的瞌睡一下子跑沒了,她推著葉瀾說︰「你故意的吧,幼稚死了。」
本來打算撐起來的葉瀾,反倒不起來了,死死的壓著肖星稀,說︰「就是故意的,你怎麼辦吧?」肖星稀掙扎著,葉瀾沉聲說︰「你最好不要動,不然我真起不來。」
「咦?」小福吃見葉瀾和肖星稀都沒下來,就讓林爺爺放她下去,然後自己爬上樓來,就看到葉瀾倒在肖星稀身上,她驚訝的說︰「不要打架啦,大福……」小福走過來,拉葉瀾,說︰「不許欺負星星。」她拉不動葉瀾,只好捶打著葉瀾,幫肖星稀的忙。
葉瀾趕緊從肖星稀身上起來,順勢用右手拉肖星稀起來,葉瀾看著小福一臉憤怒的表情,好像隨時準備和他打起來的樣子。他蹲下,說︰「小福,我沒有欺負星星,我是看見星星要摔倒了,想拉她起來,不小心也摔倒了,才會這樣的。」
「是嗎?」小福放松了戒備,疑惑的看著葉瀾,再看看肖星稀。
肖星稀靈機一動,她用手捂住眼楮,說︰「嗚嗚……小福,他欺負我。」她還用手指指了指葉瀾,然後用手我成拳頭,揉著眼楮,說︰「星星被欺負了,小福。」
小福瞪大眼楮看著葉瀾,嘟著嘴巴,說︰「大福……」她大叫︰「不許欺負星星。」
「我……」葉瀾突然覺得語塞,他被肖星稀擺了一道,他現在是比竇娥還冤。
小福看著葉瀾,再去拉肖星稀,說︰「星星不哭,乖。」
後來,送小福去上學的路上,小福一直很防備的看著葉瀾。直到小福到了學校,她還不忘叮囑葉瀾,說︰「大福,不許欺負星星了。」
回去的路上,肖星稀很得意,葉瀾看著她說︰「肖星稀,你這樣不行,小福會以為我們家庭不和睦。」見肖星稀不理他,他只好說︰「我早上不是故意的。」
「騙人,你那麼大個人,怎麼可能拉不住我,我很重嗎?」肖星稀瞟了一眼葉瀾,繼續看著窗外,看來小福還是向著她的。
葉瀾嘆氣,他淡淡的說︰「我左手沒力氣。」他見肖星稀沒反應,只好說︰「說了你也不信,算了。」他看肖星稀一直看著窗外,于是湊過去看,問︰「看什麼?」
肖星稀轉過頭來,剛巧額頭撞上葉瀾的下巴,哎喲的叫了一聲,然後捂住額頭,說︰「早上不是故意,現在是故意的吧。」她推一把葉瀾,說︰「我和你是不是八字相沖?」
葉瀾一個重心不穩,向旁邊倒下,他本來想用手撐著身體,奈何只能用左手,一個不穩倒在後座。肖星稀驚訝的看著他,他的左手好像真的沒力氣,她看這葉瀾蹙眉,問︰「你左手怎麼會沒力氣?」
葉瀾甩了甩左手,說︰「沒什麼,一次意外而已。」
肖星稀突然想起來,四年前那場車禍,葉瀾傷的就是左手,難道是那次意外。肖星稀有點愧疚,無論如何,那次車禍,她也有責任。她看著葉瀾用右手去捏自己的左手,說︰「對不起,我不知道,嚴重嗎?」
「沒什麼,還能用,只是沒什麼力氣而已。」葉瀾輕松的笑著說︰「已經習慣了。」
肖星稀拉過葉瀾的左手,說︰「是四年前那次車禍嗎?」她捏了捏也來到手掌,葉瀾握住肖星稀的手,只是手上的力量很小,肖星稀的手輕松的掙月兌出來。她說︰「想不到會這麼嚴重,當時一定很疼吧。」
葉瀾倒是一臉輕松,淡淡的說︰「過去那麼久,忘了。」他看著肖星稀說︰「走吧,送你去機場。」
肖星稀看著窗外,說︰「算了,不去了。」
葉瀾嘴角的笑容一閃而過,他說︰「怎麼又不去了?」
肖星稀轉過頭來看著葉瀾,說︰「我忘記還有個尾稿要趕,就不去了,我還是回去趕稿子吧,放我下來吧,林叔。」肖星稀對前面的人說︰「你送葉瀾去公司,我自己打車回家。」
林叔在路邊停下車,肖星稀正欲推門出去,葉瀾拉著她的手,笑著說︰「林叔送你回去,我讓人來接。」說完,他就推開車門下車,然後拿出電話聯系公司的司機。
林叔開車送肖星稀回去,肖星稀一直看著窗外一路後退的景象。林叔從後視鏡看著肖星稀,說︰「太太今天可有什麼準備?」
肖星稀轉過頭來,疑惑的問︰「準備什麼?」
「太太不知道嗎,今天是先生的生日。」林叔揚起淳樸的笑容,說︰「先生他沒說嗎?」
肖星稀微愣,她問︰「林叔,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幫葉瀾開車?」
「我和老婆是在法國遇上先生的,我們為先生工作三年了。」林叔笑著說︰「本來我們的小兒子在法國念書,他是個生活自理能力很差的人,我們就跟著他過去幫他打理生活,可是孩子要念書,我們沒工作也不能維持三個人在那邊的生活,開始我找了洗車的工作,也一次偶然先生來洗車看到我開車很穩,就請我幫他開車。」林叔眼帶感恩,說︰「後來有一次先生醉酒,我把先生載回我家,先生醒來後餓了,我老婆做了些飯菜,先生覺得我老婆做菜手藝不錯,于是又請了我老婆幫他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