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婷婷嘆氣,她說︰「肖星稀,我倒是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畢竟葉瀾他是小福的爸爸,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當初發生了什麼,但是你能生下他的孩子,我想你們總該是有一段過去的,只是我不明白,季初人離開的時候,你明明那麼傷痛,你對他到底有沒有感情?」
肖星稀搖頭,她看著于婷婷,說︰「或許你不信,但是我會懷上葉瀾的孩子,是一個巧合。」見于婷婷的眉毛微微上揚,她苦笑著說︰「是真的,我和葉瀾是相親認識的,那個時候我沒有談戀愛的心思,或者說心還在你哥哥身上,葉瀾也沒看上我,之後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纏上我了,說要追求我,老實說,像這樣**,本身又很優秀,我只覺得他是好玩。」
肖星稀打算再喝一杯酒,于婷婷拉住她,她掰開于婷婷的手,喝下那杯酒,說︰「除了你哥哥的原因,我自己心里也有些自卑,但是我越躲葉瀾,他好像越執著。」肖星稀笑了,好多話她都憋在自己心里,她不知道要對誰說,終于有機會說出來,她是開心的。她搖頭,說︰「葉瀾有他得驕傲,我一直決絕他,大概也是傷到他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再找我,那段時間我覺得很輕松,也有點小失落。」
葉瀾看向肖星稀這邊,發現她正和于婷婷聊開,也沒在意,繼續听著朋友們聊天,只是在別人叫到他的時候說幾句話。肖星稀看著葉瀾看向她,她對他笑了笑,讓他安心,然後轉過頭繼續和于婷婷說︰「那個時候開始季初人就在我身邊,他那樣隨性的性格,讓我覺得交往起來很輕松。」想到那段時間和季初人的相處,她笑著說︰「季初人是個心性高的,所以我從來沒想過,他對看得上我。」
「肖星稀,不要妄自菲薄,你不比任何人差。」于婷婷拍打著肖星稀的肩膀。
肖星稀給了她一個欣慰的笑容,她接著說︰「或許是天意,我和葉瀾在一天晚上的宴會上,一人喝了一杯被人下藥的酒,所以才有了小福。」
「被人下藥?」于婷婷驚訝的看著肖星稀,問︰「誰下的?」
肖星稀搖頭,她說︰「我只是後來听文常說了一次,那藥好像是下給別人的,陰差陽錯被我喝了,生了小福後,我從來沒踫過酒。」她看著于婷婷,于婷婷點頭,肖星稀接著說︰「本來,我以為我會和小福平平淡淡的生活一生,沒有想到,葉瀾回來了。」
肖星稀再喝一杯酒,她有四年多沒再喝過酒,她笑著看著于婷婷,眼里卻噙著淚花,說︰「于婷婷,我是個自私的人,季初人四年的守護,我自私的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也許這是和你哥哥在一起留下的後遺癥,也許我本質就是這樣的,我總是想要有人守著我,或許我是被離棄怕了。」
「你會不會想太多了,誰離棄你了,不就是我哥嗎?」
肖星稀苦笑,三大杯烈性酒讓她徹底打開了心扉,她說︰「婷婷,你不知道,我臨近高考的時候,父母出車禍死了,死後還留了一份大禮物給我,不過,我永遠都不會接受這份禮物。」見于婷婷疑惑,她搖著頭說︰「是你哥哥帶我走出那段情緒低迷的時間,就在我以為我到了天堂的時候,他推我下地獄,隨後我唯一的親人我的外婆去世了。」她忍住眼淚,穩住自己的嗓音,說︰「我不恨命運不公,至少那個時候常兒還陪著我,我真的很感激他。」
「哎……」肖星稀理了理自己的劉海,說︰「不是說季初人嗎?」她笑著于婷婷,說︰「我真的對不起季初人,你知道我多怕他會離開我和小福嗎,曾經我一度覺得,如果季初人堅持到第五個年頭,我就和小福接受他,直到他離去,我傷痛不已,我以為那是愛情。」肖星稀搖頭,手里晃動著酒杯,說︰「直到我和葉瀾一起生活,他生日那晚我喝醉了,我要求他不要離開我,我才知道,一直以來,我都只是害怕守護自己的人有一天會拋棄我。」
「所以,你對季初人不是愛情嗎?」
「或者有吧,很難說清楚。」她無奈的看著于婷婷,說︰「我很自私吧,因為想要有人守護我,所以一直困住季初人,他走了後,又那麼快的投入葉瀾的懷抱。」
于婷婷拍拍她的肩膀,移動一下,離她更近了一點,拿掉她手里的酒杯說︰「不要自責,人的感情本來就很復雜,那麼你現在對葉瀾呢?」
肖星稀看向葉瀾那邊,他微笑著,認真的听著別人說話,她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小福喜歡他,我和他相處也覺得很溫暖,很自然。」她再一次看著葉瀾,說︰「你知道嗎,那種自然和任何人都不同,他給了我家的感覺。」她回過頭來看著于婷婷說︰「你不是說我好像變了,事實上,這樣的我才是最開始的我,我父母出事之前的我。」
「肖星稀,這樣對你來說是件好事。」于婷婷拉著肖星稀,說︰「不管怎麼樣,至少你是從偽裝里走了出來,現在算是活出了自己。而且,葉瀾對你真的好的沒話說,來,干一杯。」于婷婷舉著酒杯,面帶微笑的看著肖星稀,至少現在對肖星稀來說,是最好的,而季初人也走上了他的世界巡游之路,但願他能通過開闊眼界來忘記肖星稀,找到屬于的幸福。
肖星稀笑著舉起酒杯,正要和于婷婷喝下時候,一個女聲響起來,「你們兩個在這邊小聲嘀咕什麼呢?」伊洛的女伴在肖星稀身邊坐下,說︰「說什麼呢?」
于婷婷笑著回應說︰「不是在聊最近的娛樂八卦嗎,怎麼樣,那些東西看了沒?」
「哎呀,現在誰還能不知道那個啊,不過你還別說,尺度真夠大的。」那個女人爽朗的笑著說︰「是該喝一杯,來來來,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