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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穹,走吧。」
當蒼穹的目光接觸到終于從承天閣里走出來的風無夜時,冰藍色的眼眸出現了一絲不可細察的波瀾︰「主人,你……」
風無夜淡橘色的唇角微微勾了一下︰「無礙。」
「盟主不等主母醒來在走嗎。」荊雷的聲音出現在一側。
風無夜仰頭,那雙微眯的桃花眼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分外透澈,雪白的下顎勾勒出來的完美弧度似渡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神聖的讓人不可觸犯。
荊雷看著不做聲的風無夜,心下了然,接而說道︰「所有的事情已經按照盟主吩咐的辦妥了。只是雲茵,不知道盟主要怎麼處置。」
「先帶回風雲盟。畢竟她也跟隨了我這麼多年,為風雲盟做出不少的貢獻。」風無夜淡淡的說道。
龍吟出現,隨著一襲白衣飄落,承天閣在次恢復了一片寂靜,唯有一具潔白無瑕的身體悄無聲息的躺在冰床之上。
風無夜垂下眼簾,低眉看向雲霄之下,化成一點的承天閣,伸出修長白皙的五指,然後慢慢收攏似乎想抓住什麼。
兩個月後。
「羽丫頭還沒醒嗎。」
凌九華握著座椅的手柄,深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唉,沒有。都快三個月了,雖然氣息穩定,身體也沒有什麼異常,就是沒辦法蘇醒過來。」
自三個月前的一場大戰之後,凌天宗元氣大傷,雖然沒像齊門宗那般全軍覆沒,徹底搗毀,但眼下的情景也是不容樂觀。唯一慶幸的是,凌天宗內的主力沒出現太大的損傷。可眼下讓凌天宗上上下下最為擔憂的還是尚且躺在承天閣冰床上沉睡了兩個月之久的凌羽。
凌戰天從座上站起身,雙手負背,踱著步子朝門外走去,略帶一絲疲憊的聲音慢慢傳出︰「若那丫頭還沒醒來,便用天靈珠試試。」
在座的人听到凌戰天的話,目光愕然瞪大。凌九華是第一個站起來的︰「爸,您要把天靈珠用在羽丫頭身上!天靈珠歷來可是以備凌族在任家主出現不測才能使用的,您可要想清楚啊。」
凌三峽也開口道︰「歷來天靈珠從未有過用在除凌族家主之外的例子,這樣做未免有些不妥,若是傳到其他族內子弟的耳里,難免會引起不滿。」
「老夫說拿去救就拿去,多什麼嘴。」凌戰天回頭,虎目圓瞪︰「老夫身體這麼好,在活個二三十年的不在話下,會出現什麼不測。你們這些兔崽子是存心要咒死自己的老子是不是。現在有什麼東西比讓那個丫頭醒來更重要的。」
眾人面面相覷,凌九華訕訕的模了一下鼻子,小聲嘀咕道︰「這個我也知道,我還是那丫頭的老子呢。還不是怕您老反悔,到時讓兒子我白高興一場。」
凌戰天長長嘆了一口氣,站在門口抬頭看向天邊,神情略微復雜的開口︰「那丫頭是我們凌族的希望,從今天起你們都記住,以後無論出現任何事情,都將以那個丫頭為第一。如果有一天我和羽丫頭同時出現不測,你們也要先去救那個丫頭。」
在座的人內心皆是一震,凌戰天的這句話意味著什麼,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
「可是使用天靈珠需要經過五位供奉的意見表決。」凌泉說道。
頓時,眾人的目光又紛紛轉移向上座的凌無涯。
凌無涯沉吟了半響之後,終是有些無可奈何的開口說︰「雖然族內從未出現這樣的先例,此事也並未是上上之策,但現今也只能如此。若非凌羽身份特殊……但,下不為例。」
凌九華一听,心中頓然松了一口大氣,與凌三峽和凌陸中欣喜相望。
承天閣。慕霜月看在躺在冰床上已有兩個月之久的凌羽,眼淚就像關不住的閘門一樣止不住的掉下來。
這里,是哪里!凌羽轉著身體,看著四處縈繞著濃霧的森林,神情困惑而迷茫。她剛才明明還在自己個人的射擊場,為什麼一眨眼卻到了荒郊野外的森林。
自從兩個多月前陷入休克之後,凌羽就發現自己的靈魂就飄到了原來的世界。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個在她記憶里從來不苟言笑,行事雷厲風行的外公。
她在原來的世界從小就沒有父母,父親在一次交易中被黑道的鐵鷹幫所擊殺,在父親被擊殺的夜晚也是母親臨產當天。
當凌羽來到世界睜開第一眼的時候,正是她的父親噩耗傳來之時,剛生下凌羽的凌月歆身體本就虛弱,加上生產期間還失血過多,在听到這個噩耗時還未來得及看孩子一眼便撒手人寰。自此,凌羽便交由凌家的掌權人,也就是她外公凌天厄親自撫養。
可以說,凌羽的人生在來到這個世上注定是要不平凡的。她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樣期待著每年生日可以吃蛋糕收禮物的到來,父母在出生那天雙雙離去,任是誰在這一天都會有心里陰霾;她也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樣在藍天陽光地下快樂和伙伴們玩耍著追鬧著,陪伴她的永遠只有封閉式的訓練室和冰冷的手槍以及一些額外的‘作業’。
因為凌羽的父親是入贅凌家的,所以在她出生的時候所取的姓名也是隨母姓。凌羽在凌家是個特殊的存在,凌家里所有的子弟在適當年紀的時候一般都是送往凌家下歸屬的貴族學校學習,到一定年紀的時候才慢慢入手接觸家族內部。
而她則是在會走路說話的時候,就被凌天厄安排的凌家四個分堂堂主每天輪流二十一個小時的訓練。凌天厄說,她父母的仇有一天總歸要親生女兒親手去報,而這一天,他希望不會等太久。
終于,她四歲那年在凌天厄專門從他所建立的星煞門中挑選出的一批精英護送下成功闖入那個使她成為無父無母的孤兒的罪魁禍首——鐵鷹幫,最後親手用手中的槍利落的崩了那鐵鷹幫幫主的腦袋,冷漠的看著他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