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池塘邊,同樣是釣魚,卻有了不一樣的韻味。
尚風遠一襲錦袍安坐在一張青石上,手里穩穩地拿著魚竿,偶有清風吹過,吹散那一頭墨發,襯得清俊的面容更加好看,周身的風度怡然,像極了世外閑人的姿態。
王府的人都散了,可是有路過的,看到了這樣一幕,都忍不住投來好奇的目光,但很快,就匆匆離去,沒人敢打量停留。
白紫穎坐在他的身邊,像頑皮的孩童似的,盯著他安靜怡然的樣子,好奇的眼楮眨了又眨,像是看著什麼稀有的絕世物種一樣。時不時還伸出自己的手模模他的發,放一握在手中,又嘴吹散,周而復始。
四兒和五兒玉兒坐在亭內。看著這一幕。
五兒看著白紫穎那好笑的動作,簡直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公主這是在干什麼呀?」
四兒則不停地來回走著,口中呢喃地進行著自我催眠︰「我什麼也沒看到,我什麼也沒看到,我什麼也沒看到……」
玉兒則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公主是在調皮呢。一直長在深宮里,見到的男人除了皇上就是那些個被推薦進去陪她玩的王侯子弟,還從沒見過冷王這樣的人,難免好奇。」
「公主的好奇總是讓人捏一把冷汗。」五兒搖了搖頭︰「玉兒,你也笑得出來。咱們的活寶主子現在調戲的可是冷王誒!」
玉兒只是笑︰「冷王又怎麼了?他又不會把公主怎麼樣。」
說畢,玉兒就低頭繼續看自己的書,只是唇畔隱含的笑意久久沒有消逝。
四兒和五兒怔怔然地看了眼玉兒,又互相對望了一眼,茫然不解。
而那一頭,尚風遠對白紫穎的小動作終于有了反應,他回過頭來,冷冷的眸底浮現出絲絲的笑意︰「刁蠻的丫頭,還從來沒哪個人敢在我身上這樣動手動腳。」
白紫穎的手一頓,抬眸看了眼尚風遠,突然松手甩開了他的頭發,轉身面向池塘,嘴里嘟囔︰「你以為我稀罕動你呀?當自己是誰呢?一個大男人頭發比女人還黑!」
听到這話,尚風遠忍不住笑了︰「這話听起來,怎麼好像有妒意?」
「你管呢!」白紫穎咬了咬嘴唇,似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立即指著池塘說道︰「好好釣你的魚!自己說好的,給我釣五條大的,否則,我就告訴父皇,把你這個池塘給夷平了也要找到剛才那條魚!」
你以為我這個冷王府那麼輕易就能容人動得的嗎?听著白紫穎的話,尚風遠心中覺得像個孩子說的話,很好笑。他淡笑︰「對了,對于本王上次的提議,你考慮的怎樣了?」
「考慮什麼?」白紫穎看向他,想起了那天貴妃走後他對自己說的話︰「哦,你說那事啊?拜托,你還沒開夠玩笑啊?!」
「玩笑?」
「難道不是嗎?!」白紫穎聲調略高,有些生氣地說︰「不陪我去找皇兄就不陪嘛!直接告訴我就行了!哼,居然還說得那樣婉轉,什麼叫做三個月後你就要去南下游山玩水,可以順便帶我去玩!我說,三個月後,本公主都嫁人了!四兒五兒都知道的東西你居然不知道!太好笑了吧?」
「我知道。」尚風遠只是淡淡地回答。眼底的笑意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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