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蠻公主撞冷王 第2卷 第六十九章 琴藝較量

作者 ︰ 秋夜К暗雨

蘅蕪院里,坐滿了各形各色的男人,而那些個青樓女子則是乖乖地依偎在一些個男子的懷里,他們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目不轉楮地看著台上,雖然已經被告知牡丹今天不會上台,但那些人卻有極大的耐心,不鬧不惱,反而極有耐心地等待著,似乎還在期待著她改變主意。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下人從外面跑了進來,大喊了起來︰「綠蕪院的紫玉兩人來砸場子來啦!點名要找牡丹!」

一語剛出,滿座嘩然。這是多麼令人驚訝又令人覺得興奮的消息啊,眾所周知,在這個煙花柳巷里,向來沒有人膽敢跑到蘅蕪院來找牡丹較量的!

蘅蕪院的趙媽媽急忙從人群里走出來,問那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下人說道︰「門外來了兩個美若天仙的女子,一人帶了一個丫鬟,還抱著琴和笛要進來。被我們攔住,告訴她們這個地方女子不能進。可是,那個穿紫衣的女子卻說,她們是綠蕪院的紫兒和玉兒,是專程來拜訪牡丹的!」

「什麼拜訪?擺明了是來砸場的。」趙媽媽啐了一口︰「這個陳媽媽真是膽子大了,居然敢派自己的人來這里砸我的招牌!」

「趙媽媽這話誤會我們媽媽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靈動的聲音響起,就見白紫穎和玉兒帶著自己的丫鬟悠悠然地走進來了。

此刻的她們都蒙著面紗,可是那通身的氣質卻是奪人眼球的,翩翩然的步履就像是仙女下凡一樣,一看便知貌若天仙的資質。在場的人都發出了驚嘆聲,移不開視線。

說話的人正是白紫穎,她走到趙媽媽的面前,說道︰「這煙花柳巷本是一家,無論是蘅蕪院還是綠蕪院,到底,是為了生存而在的。雖然有競爭,但畢竟還有惺惺相惜之情吧?我听說,趙媽媽小時候和我們陳媽媽還是好姐妹,兩人感情甚好,就沖這份情誼,陳媽媽也不可能來找你們蘅蕪院的不是,這點趙媽媽你該很清楚才是。」

一番話,弄得趙媽媽啞口無言。雖然一直听說綠蕪院新推出了兩名花魁女子,前段日子甚至搶走了牡丹的生意,但是,還真從沒見過。如今一見這兩人,趙媽媽立即有些晃神了,沒想到陳媽媽居然能找到這樣兩個尤物。

玉兒也開口說話了,不同于白紫穎稍顯活躍的聲音,她的聲音平和柔婉︰「趙媽媽,我們只是听說你們這的牡丹才情樣貌都很出眾,一時好奇,便想來看看,並非來砸場的。再者說了,大家畢竟都是同樣淪落到了這種境地的人,若是志趣相投,還能結交往來,也是好的。」

玉兒說的話有禮而有度,讓人听著心中舒服。趙媽媽看向了玉兒,第一眼,便被她那雙沉靜的眸子所吸引了。如果說白紫穎是個動若月兌兔的人,那麼,玉兒無疑就是靜若處子的女子。

趙媽媽這才說話了︰「呵呵,兩位姑娘謙虛了。趙媽媽我從來不說假話,這次不得不佩服陳媽媽,竟然找了你們兩個這樣的尤物,坦白說,就你們的氣質品貌,也是極佳的。」

白紫穎那雙活潑的眼楮眯成了月牙狀,輕笑一聲︰「呵呵,不知牡丹姑娘是否方便,賞臉和我們見一面?」

「哎呦,姑娘這話嚴重了!」白紫穎的一句「賞臉」尤其突出了牡丹,听的趙媽媽心里一陣舒服,立刻眉開眼笑︰「兩位姑娘好意來相識,我們牡丹怎麼會拒絕呢?方便,方便,自然是方便!」

說著,她又顧慮到了在場的客人們,轉頭看向眾人︰「各位客人,這難得牡丹和這紫玉二位小姐能夠相識,不知大家可不可以賞個臉,原諒牡丹這次不上台的舉動?」

一听這話,眾人全部好脾氣地應聲︰「自然自然。」

白紫穎和玉兒都有些驚訝,怎麼這些沒耐性的男子在牡丹這里全都這麼有耐心,而且言听計從了?

「媽媽怎麼忘了?小姐說過,今天很累,什麼人都不想見。」這個時候,閣樓上晃出一個小丫頭的腦袋,對樓下的趙媽媽說道。

不想見?派頭還挺大。白紫穎听了,眉毛抖了抖。

趙媽媽一時尷尬,罵那丫頭︰「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懂事?就告訴小姐,說是綠蕪院的紫玉兩位姑娘來拜訪,想要結識一下。在這里,沒幾個姐妹知心,日後可怎麼好?」

玉兒听了,心中發笑,這趙媽媽哪真有這麼好心?不過是想讓牡丹認識她們,好探探底罷了。

只見那丫鬟朝旁邊閣樓里看了看,又回過頭來,對趙媽媽說道︰「媽媽,小姐說了,很感謝兩位小姐有意結識之心,只是她今日確實不方便,等日後有機會,再去拜訪。」

好大的架子,果真清高冷傲。白紫穎想著,心中卻更想結識她一番,想看看她到底有怎樣的能耐,敢擺這樣的譜!她看向玉兒︰「既然牡丹姑娘不方便見我們,我們也不能叨擾。只是,來都來了,這樣就走未免太掃興,不如,你給她彈奏一曲,就當問候了。」

「好啊!」客人中有一個男人喊了出來︰「能听玉兒姑娘彈一曲,真是三生有幸呢!」

這人一看就知道曾是綠蕪院的客人了。也太沒眼色了,這樣一來,不是在玉兒和牡丹兩人那里都討不了好了嗎?白紫穎心中想著,覺得那人真是笨得可以。

玉兒則是沉默地對白紫穎點了點頭,就走到了一張空著的座位上,身後的丫鬟自覺地把抱在懷中的琴放在桌上。玉兒低垂眼眸,縴縴素手調了下音。頓了好久,指尖突然迅速地活動起來,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一段輕快又不失沉穩激揚的旋律就響徹出來,讓在場的人全部耳朵都被吊了起來,不自覺地認真地听。

趙媽媽則是驚得張大了眼楮︰「沒想到……」

所有人都驚得張大了嘴,看著玉兒的食指飛一般地在琴弦上飛躍,全場一片寂靜,無論懂音律的還是不懂音律的,都忍不住地痴醉了,心神全在這琴聲上。

白紫穎很滿意這樣的效果,看著在場眾人的反應,得意地彎起了嘴角,玉兒的琴聲從來高超,沒幾個人能超越的。如果對方真是個清高冷傲,並且才情出眾的女子,那麼,她拒絕她們不過是看不起她們,覺得她們是嘩眾取寵,名不副實,可是在玉兒這樣的對手面前,她絕對會生出惺惺相惜之感的。

她抬頭看向了閣樓,不相信牡丹這回還能沉默,還能清高冷傲得下去。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閣樓上也傳出了琴弦聲,和玉兒的琴聲看似相和,其實大有較量之感,兩個人的琴聲不斷催化,旋律越來越快,聲音越來越激揚,但期間又不失降調撥音的技巧。所有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白紫穎則是驚呆了,沒想到那個牡丹真有這樣的才情,不但能跟上玉兒的旋律,甚至大有與之相爭的意圖。

耳听著雙方的音律都將超過琴弦承受範圍,斷弦向來是不大好的。白紫穎二話沒說,就搶過了身後丫鬟手中的笛子,橫笛吹起,悅耳舒緩的笛聲不一會兒,就讓雙方琴聲消了下去,恢復了平和,很快,三人的旋律就一齊戛然而止。

只听樓上一個清脆的聲音︰「身陷煙柳,知音難覓。兩位姑娘請上來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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