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銘軒的包廂里。
「沒想到風娘居然會跟著馮程千一塊去,如果不是言成臨親口告訴我,我還不大相信呢。」倒了杯茶,白紫穎對坐在自己對面的玉兒說道。
玉兒輕輕笑了︰「或許,這對他們兩個人來說是增進感情的好機會。仔細想想,風娘和馮將軍還是非常契合的一對呢。」
听了玉兒這話,白紫穎的眼中狡黠地笑了,她看了眼玉兒,笑嘻嘻地說道︰「說起來,你住在林府里也是增進你和林楓之的好機會,為什麼要離開呢?」
听白紫穎拿林楓之來調侃自己,玉兒有些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說道︰「公主,這話不能亂說。」
「哪里是亂說了?」白紫穎不以為然地笑著,說道︰「說起來,現在風娘也走了,你和林楓之之間也少了一個阻礙,為什麼不試著好好發展呢?」
玉兒卻只是淡淡地笑了,她看著白紫穎,問道︰「怎麼?公主這是要當紅娘嗎?」
「有何不可?」白紫穎也不否認,大方地承認自己的企圖。
玉兒也不生氣,而是喝了口茶,淡淡地開口︰「公主,既然出來了,為什麼不去冷王府去看看呢?不知道冷王對那天晚上朱貴妃召集群臣的事有什麼看法。」
白紫穎如何听不出她是故意拿冷王來揶揄自己。嘟起了嘴不大樂意了︰「好吧好吧,算你厲害,我就不開你玩笑了。」
「呵呵。」見白紫穎這樣,玉兒忍不住笑了︰「真是難以想象你這樣的俏皮居然能爆發出那晚那般攝人的氣場。」
「呵呵,有些東西是拿來對付那些對手的。」白紫穎轉動著手中的茶杯,漫不經心地說道。
玉兒看著她那個樣子,只是溫柔地笑,並沒有多作回應。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打斗聲。
「出什麼事了?」白紫穎不解地問著玉兒。
話音才剛落地,就听到「 當」一聲,幾個人就被打到了里面,撞破了包廂的門。
之後,就听到一聲斥責︰「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我閑雲野鶴慣了,實在懶得管那些個閑事。他要打不打與我無關,別再來纏著我。」
這個聲音听起來慵懶,卻中氣十足,透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白紫穎循聲看去,卻看到是一個穿著淺色錦袍的貴氣男子,身材修長,一張俊朗的臉上帶著淡淡冷冷的笑,一雙眼楮深邃而好看,他輕輕地要著折扇,看著氣度不凡。雖然隔著些距離,白紫穎卻注意到他的耳邊掛著個環。他的身後還站著兩個帶刀的男子。
所有人都看向了這邊,圍觀起來。
「羅文人?」白紫穎蹙起了眉頭,喃喃低語。
那些個被打進來的人勉強地站了起來,回了聲「是」,就慢慢地舉步離開。
看著那些個人離開,貴氣男子的臉上帶著嘲諷的笑︰「真是年輕氣盛,喜歡異想天開,請不動我居然還妄想用人把我綁回去。呵呵,還是需要一番磨練才行啊。」
「我看年輕氣盛的人是你吧?」白紫穎從包廂里面走了出來,看著那個貴氣男子說道︰「羅文人居然在月尹的地盤上撒野,不好不壞偏偏還破壞了我們的雅興,真是過分。」
見到說話的人是個俏麗年輕的女子,穿著一件紫色的衣裙,一雙黑色的眼楮滴溜溜地轉,好看生動,看起來是個頑皮而狡黠的女子,仿佛是林間仙子一般,大有超凡月兌俗的氣質。貴氣男子笑了︰「打擾姑娘了。是在下不對。」
玉兒從里面也走了出來,淡淡地打量了男子上下,見他通身的氣質不凡,笑了︰「不知道是羅文國的哪位王孫貴冑,居然有興趣留在月尹賞玩?」
玉兒白衣勝雪,一張干淨美麗的面容動人不已,那雙沉靜的眸子波瀾不驚,淺淺的笑中透露著心中的了然,給人一種玉潔冰清,聰慧內斂的印象。
貴氣男子听到了玉兒這話,又打量了玉兒和白紫穎一眼,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這絕對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他笑了,說道︰「姑娘好眼力。」
「是公子太不羈了。」玉兒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耳邊。
貴氣男子一看,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耳朵,恍然大悟起來︰「呵呵,原來如此。只是,不知姑娘又是從哪里看出在份的?」
玉兒輕輕地笑了︰「公子的言談舉止,氣度不凡。若非王孫貴冑,也絕非一般男子。」
白紫穎開口了︰「管他是王孫貴冑還是非一般男子,總之,他破壞了我們的心情,就該負責賠償。」
他看著白紫穎,見白紫穎一張收債者似的臉,心中突然來了興致,笑道︰「哈哈,好好,該負責該賠償。只是不知姑娘是要在下如何對你負責,又是如何賠償?」
原本是很正常的話,他卻硬是要講得曖昧萬分,這讓白紫穎真是氣得糾結萬分,斥道︰「不多不少,黃金萬兩。」
「爺。」白紫穎才剛開口,貴氣男子身後的兩名帶刀男子中的一個就出聲了。卻被貴氣男子抬手阻止了。
他走到了白紫穎的面前,笑著問道︰「好。應該的。只是,不知道姑娘府邸何處,在下讓人送去。」
本想要刁難刁難對方,沒想到他竟然那麼輕易就答應了,還一點不高興都沒有。這讓白紫穎有些錯愕︰「萬兩誒,還是黃金,你,你有那麼多錢嗎?」
看著白紫穎張大了眼楮不可置信地問著自己,貴氣男子笑了︰「呵呵,只要姑娘敢報出自己的住址,在下就拿得出手。一切,就看姑娘有沒有這樣的膽量了。」
白紫穎看著對方,眼中露出了一抹笑意,心覺這個人還挺有意思。她看了眼玉兒,又回過頭來對那男子笑著說道︰「呵呵,只怕我敢報出地址,你不敢送。」
「哦?」貴氣男子笑了︰「難不成還是閻王地府?」
「哈哈!」一听這話,白紫穎捂著肚子笑了,好看的眼楮眯成了月牙狀,她說道︰「雖說不是閻王地府,不過,倒經常被人說是閻王地府,我說,你要真有膽量不怕死,就送到冷王府去吧,自然有人把錢轉交給我。」
「冷王府?」男子一愣。
「玉兒,出來也有些時候了,我們走吧。」白紫穎不再多說,回頭對玉兒說著,就帶玉兒離開了。
男子目送著白紫穎她們離開的身影,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