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和她當初投稿的作品是那麼相似,卻又完全不同,她的作品里寫的也是邪界,邪界也是三分,上有穹蒼,下有魔域,中間夾雜了人界。
也許是時間真的太久了,她漸漸發覺,自己已經記不起到底在里面寫了些什麼人什麼事情,也記不清自己到底給了那個故事一個怎樣的結局。
她真希望自己不過是做了個夢,一覺醒來,發現什麼都沒變。只是,此刻她卻感到絕望,如果是夢,這個夢未免也太長久太黑暗,她真怕就算自己真是在做夢的話,也會被這夢里所發生的一切給刺激死。
她挫敗地飄在黑暗里,布卡爾的行為和他的情緒一樣多變,讓人捉模不透。
不知道飄了多久,也不知道朝那個方向飄蕩,漸漸的耳邊有空渺的腳步聲傳來,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她停下來,茫然四顧,但是,什麼都看不見,就像個天生的盲人。正因為什麼都看不見,听力就變得格外敏銳,她忽然轉身,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靠近。
越是靠近,那聲音越是清晰,然而,越是清晰就越讓她覺得心驚膽戰。周圍太空曠,太死寂,這樣的聲音傳入耳朵,讓她感覺像是死亡的腳步,卻又分明比死更讓她覺得淒寒。
遠遠地,混沌中出現了紅白交錯的熒光,閃閃爍爍,時有時無,越是靠近那抹熒光,那種噠噠噠的聲音就越清晰,清晰地讓她覺得自己每一寸靈魂都在收縮震顫。
那聲音明明不大,卻讓她有種天翻地覆的震動。
隨著距離拉近,她終于看清,那熒光其實是一張桌子和一支血紅的彼岸花發出的。
桌子是很漂亮卻很古怪的桌子,這張桌子,以透明水晶石雕成,上面瓖嵌了許多拇指大小的珍珠,珍珠的光滑散射到水晶上,于是柔和的光芒變得繁盛,在混沌漆黑中,更是讓人老遠就能看到。
而桌子上,擺著一只瓷瓶,瓷瓶里插著以綠翡翠做花枝,紅色水晶魔石雕鏤花瓣的曼珠沙華。水晶魔石產在魔域,價值連城,越是質地精良的紅色水晶魔石越是不容易被開光,相反,如果被開光的話,其色澤便非一般寶物可以企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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