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斐也不在搭理他,好不容易逃離惡魔的身邊,她徑直走到浴室,砰的一身關門聲,宣示著她的怒氣。
「哈哈哈哈。」
浴室里的安斐隱約听見那個男人正在得意忘形的笑道。真是氣死她了。把水開到最大,沖刷著她的身體,水溫恰到好處把身上所有的疲憊都洗刷干淨了。她模了模微微有些腫的嘴唇,剛剛那刻,她好像有些動心。隨即又立刻搖了搖頭,肯定是幻覺,今天太累了,她的目標是報仇,其他的都是奢望而已。
在浴室里泡了許久,她才想起沒有干淨的衣服換,抬頭時看到了掛在那里的一件寬大的浴袍,想了想,伸手把它拿了下來。浴袍罩在身上時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清草味,而且顯得有些過大,袖口卷了幾處上去,站在鏡子前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安斐有些為難了,這次出得急,壓根就沒帶換洗的衣服,明天可怎麼出去見人啊!
外面傳來墨存昕懶洋洋的叫喊聲,安斐躊躇了片刻,還是出去了。
房間里很安靜,墨存昕背對著偌大的落地窗,身影被傍晚的晚霞所籠罩。
她站在那里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叫她出來又不說話,發什麼神經啊!
听見動靜的墨存昕回過頭,視線盯著她瘦弱的身形罩著寬大的浴袍,莫名地有種楚楚可憐的嬌態。他薄唇若有似無地勾起,事實上他已經領教過了,這個外表柔弱的女人實則有多麼得牙尖嘴俐。
安斐倒不怕墨存昕對她有什麼企圖,只是覺得兩個人這樣站著不說話有些尷尬,她輕輕叫了聲,「墨存昕。」
墨存昕挑了挑眉,依然沒說話。
他不出聲的態度顯得不冷不熱,她突然覺得有些困窘,想大罵一聲,你大爺的!懶得理墨存昕,安斐一坐在沙發上,沙發立刻把她帶人給包裹起來,這沙發也太舒服了,都說最好吃的糖是入口即化,這沙發直教人入座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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