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雪狼居住飲綠軒已經足足四天了。
從她住進來的那一天開始,秦燁就明目張膽的在屋外安排了上百個士兵,團團包圍著,幾乎把這樣一座小小的院子圍成了一座鐵桶。
只要雪狼一走到這院落,立刻就有持刀佩劍的士兵面無表情的攔住她,用一種寒冰般的語氣生硬的請她回去。
雪狼知道古代的軍隊向來奉行軍令如山,只要秦燁不開口,就算她把嘴皮子都磨破了,這些人也不會放她出去。
而僅憑她一人之力,又有傷在身,想和這上百名飛鷹軍硬踫硬,那絕對是自己找死。
而且,現在小白狼還不知道在哪,如果不帶著它一起走,就等同雪狼把性命留在了翼王府,逃不逃出去根本沒有區別。
所以很顯然的,雪狼是被軟禁了。
這四天里,她除了幽草和木蓮,見過的人就只有屋外那一群木雕一樣的軍人,秦燁好似把她忘了,地牢一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逃不出去、也不能逃出去,雪狼就算再心不甘情不願,也只得老老實實的呆著屋子里養病。
但是她就不信這個邪,秦燁那家伙好不容易把她救活,難不成會把她這樣關上一輩子嗎?
話又說回來,秦燁雖然軟禁著她,卻並沒有虧待她,吃的用的無一不是上品,屋外的士兵除了不許她出去,也隔絕了很多前來挑釁的秦燁的姬妾,給了她足夠安靜的日子。
總體來說,除了不能出門外,秦燁幾乎是把她當成菩薩一樣的供了起來。
但是越是這樣,雪狼就越弄不清楚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想不通的地方就暫時別想,反正她還活著,就代表小白狼的性命至少無憂。
飯得一點點的吃,事情得一點點的來。
秦燁想做什麼,日子長了就總會看出端倪的。
利用幽草可以自由出入飲綠軒這一點,雪狼委托她帶來了大量史書兵法典故以及各種各樣的野史傳記,然後一頭栽進了書海里,擺出一副不成狀元不罷休的架勢。
幸運的是,這里的書籍大多數都是用簡體字記載,免除了雪狼不少的麻煩,只是不知道這種簡體和現代的簡體是否有什麼聯系。
在這樣昏天暗地的閱讀中,日子便如流沙一般從指縫中穿過了。
終于,在九月二十日這天黃昏,雪狼听到了住進飲綠軒近半個月來第一個奇怪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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