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他分明就是喜歡你!否則他根本不會治療你的臉!」木蓮的語氣又開始變得狠辣起來,似乎有按捺不住的怒火在心里燃燒著,隱約幾乎有些嫉妒的感覺。
「我說了你……」雪狼正要回答,突然下意識的一愣。
她為什麼要和木蓮解釋?
這樣可笑的話題,她有什麼好解釋的?
木蓮就算是珈藍的唯一的弟子,也好像沒有插手管珈藍感情問題的資格,那她又憑什麼擺出一副妻子質問小三的模樣來?
難不成……
「你喜歡你師父?」雪狼心里想著,口里也問了出來。
「不,我不喜歡他。」沒想到木蓮十分干脆的否認了,「但就算我不喜歡,他也不能喜歡上你!」
「……」雪狼翻了翻白眼。「神經病。」
她再不停頓,拿出可以照亮的火雛珠,徑直走進的黑暗里。
木蓮的聲音卻在身後毫不氣壘的傳來。「他絕對不能喜歡上你!雪狼你給我听著,你絕對不能讓他喜歡上你……」
雪狼幾乎想要扶額了,在深更半夜、又是在這黑 的密林中,她到底為什麼要和這個神經病瞎扯這麼久?
這木蓮不是有戀師癖就是屬太平洋……或者她干脆是火星來的?
這思維完全無法理解啊……
以後還是少和她說話吧,最好是再也不要看到她了,雪狼可不想傳染上神經病……
正想著,火雛珠的紅光中突然有黑影一閃,雪狼下意識的想要揮刀,卻听見秦燁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阿雪?」
呼……雪狼松了口氣,舉高了手中的光亮,沒好氣的道︰「你是想嚇死我還是存心想找死?我剛剛差點就……」
話音未落,秦燁的身影便曝露在紅光下,雪狼的鼻翼一動,瞬間就覺得有些不對。「秦燁,你身上怎……」
她的話甚至還沒有說完,秦燁突然一個踉蹌,整個人便綿軟無力的往地上倒去,嚇得雪狼忙走過去接住他,仔細一看,眉頭頓時擰了起來。
秦燁的身上不知為何多出了好幾道傷口,又深又長,一看就知道是利器造成的,傷口造成的大出血很嚴重,他的一身衣服幾乎全被染透了,此刻更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厥了過去。
難不成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里,有人發現了秦燁嗎?
雪狼顧不上多想,找了個小樹叉將火雛珠放上去,反手撕開自己的衣擺,將他身上的傷簡單的包扎了一下,隨後不敢耽擱的將珠子放回口袋中。
沒了火雛珠的光亮,整個世界便是墨汁一樣的漆黑,但是黑暗顯然更容易讓人隱藏,在容成鈺的人大肆搜捕的時候,任何一點光亮都可能帶來危險。
光一滅,雪狼就有些犯愁了,秦燁身上如此之多的傷口,顯然已經不能再繼續走下去,否則運動加速血液流動,只怕還沒走出樹林秦燁就失血過多翹辮子了。
不能走,更加不能等在原地,否則就成了坐以待斃,那現在該怎麼辦呢?
雪狼苦惱的皺緊了眉心,無意識的想要了雲燮,要是她在就好了,她鬼點子多,說不定能有什麼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突然,雪狼眼眸一亮!
對啊!她怎麼又把雲燮給忽略了,那家伙和她來自同一個地方,又經歷過同樣的身份,她完全可以把秦燁藏起來,然後在一路的樹上刻下只有她倆能看懂的現代行軍符號,只要秦燁得救了,她就不會這麼束手束腳了!
說干就干!
雪狼立刻從地上站起來,掏出火雛珠照了照四周,然後俯身用匕首在身邊的樹干上刻了一個十分醒目的符號——反正只有她和雲燮才能看懂,自然沒有隱蔽的必要了。
隨後雪狼扶起秦燁,吃力的帶著他往前走,還要時刻注意地上是否留有血跡,要是一不小心露了馬甲,她的努力不就白做了嗎?
就這樣,雪狼帶著秦燁緩緩消失在黑暗中。
而這個時候,在他們頭頂上的一片空地上,卻點著足足幾十根火把,炙熱燃燒的火苗將不大的場地照的一片通明,而火把中間的那幾個人,臉色卻是無比的凝重。
這幾個人分別是雲燮、卜夜、楚良、戰裘、戰羽,還有一個臉色青白、看上去搖搖欲墜的美少年東方玥。
從雪狼和秦燁掉下懸崖之後,已經過了整整一個時辰,但是搜索卻毫無進展,別說沒有找到人、就連他們兩個的影子都沒看到。
那突如其來的天墜大石打亂了所有的計劃,之前沒有撤離的五萬人馬全部投入到搜索之中,雲燮緊急調來了狼域的人手,引導這些士兵在懸崖下的森林里尋找,同時也保證他們不會觸動機關,但是一個時辰過去了,眾人卻一無所獲。
那從天而落的石塊殺傷力強大,卻好在因為落下的時候、大多數士兵都在別處忙碌,所以損傷並不大,但是秦燁和雪狼的雙雙墜崖,卻是這一隊人馬不可挽回的損失。
作為狼域的主人,沒有人比雲燮更了解這一片山脈中的危險,從懸崖上掉落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就算僥幸沒死、身體也必定受傷,現在是夜晚、那兩人手上沒有任何火石,若是血腥味引來了林中的野獸,那可就不是鬧著玩的了!
而且,那些掉落的石塊明顯就是故意所為,若是那兩人墜崖後受傷,又遇上那幕後之人,這情況……
「該死的!」雲燮突然狠狠的咬牙,臉色鐵青的咒罵了一句,掉頭就沖卜夜吼道︰「還沒有消息嗎?卜晝那邊怎麼樣了?南柯人呢?」
「御主……」說曹操、曹操就到,南柯快步從不遠處跑過來,他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估計也二十三、四歲左右,因為知道情況嚴重,他的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
「怎麼樣?找到了嗎?」雲燮迫不及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