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芯嘆了口氣,說︰「我還是盡快回去吧!」
「你心里應該很失望吧?」肖承取笑說,「你失蹤一天一夜,嚴煜霆那邊一直沒有動靜。你放心,只要你還是他的人一天,他就會讓人來帶你回去,沒有人弄丟東西不去找回來的,男人都喜歡爭這口氣的。」
「我明天就回去,再耽誤下去,他就真的不要我了。」凌芯自嘲說。
「我不會放你走的,除非嚴煜霆親自來帶人!」
凌芯感覺肖承另有陰謀似的,並不是十足可信之人,還得時刻防備著些為好。
她去意更堅決了。
「我們兩個說了要合作,但是並不代表我就一定得听你的,你要是在背後耍什麼手段,我們就取消合作!」
「難道你不想看看那小子的表現嗎?我一直都以為這會是一場精彩的戲,我很期待呢!」肖承賊笑不止。
凌芯強迫自己保持冷靜,「那你到底想怎樣,應該可以告訴我吧?」
「不知道你有沒有听說過一句話,知道的事情越多越不安全,況且我不是非常信任你,你和嚴煜霆之間的那些事,太復雜了,真真假假,我一直沒有看明白,還需要我下去進一步調查,你只要知道,我需要你的時候,給我提供必要的幫助,而我會給找到足夠那小子吃一輩子牢飯的犯罪證據,我想干什麼,我會有怎樣的計劃,你都不用知道。」
「你太陰險了,和你合作太傷腦筋了,時刻都會被你算計。」凌芯敗下陣來,他把利益關系分得那麼清楚,決不允許自己吃半點虧,絕對的小心眼男人。
……
就這樣,肖承一天推一天,一直沒有放凌芯走,凌芯倒是無所謂了,幾天來也沒見他對自己做什麼,平安無事,倒不妨看看嚴煜霆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凌芯一直「賴著」不走,馬平倒是最急的一個,時刻盯著凌芯,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著,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而凌芯很多時候就故意在他前面晃來晃去,讓他看著跳腳。
這天是凌芯在賭場的第四天,到了晚飯時間,肖承來要帶凌芯去樓下吃飯,他習慣性的走到凌芯跟前,彎下腰作勢要抱凌芯上樓,凌芯嚇得彈開了,「你想怎樣,還想吃我豆腐啊!」
肖承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嬉笑說︰「誰讓你的豆腐那麼好吃呢!我都上癮了。」
「不勞你大駕了,我自己可以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泡嚴煜霆的女人呢!」
凌芯穿上外套,整理了一下頭發走出了房間,肖承微笑著跟在她的身後,說︰「那豈不是更好,扭曲再造傳到嚴煜霆耳中就更有趣了。」
「你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陰謀詭計太多,純粹的沒事找事型!」凌芯停下腳步,讓肖承走在前面帶路。
她和肖承在樓下一起吃晚飯的時候,肖承接了一個電話,好像是自己的小弟打來的,一頓罵後氣沖沖的掛斷了電話。
「這些手下,屁大點事都要我出面解決,連吃個飯都不安寧!」肖承罵咧著,手上卻慢條斯理的吃飯,一點也不著急。
「你不去處理一下嗎?」凌芯切了一塊牛肉放到嘴里問。
「沒事,吃飯最大。」
凌芯一只手吃西餐非常不方便,吃得自然有些慢,肖承三下兩下吃飽喝足,而她卻只半飽。
凌芯知道其實肖承心里掛念著賭場的事情,而她還沒吃完,他只能耐著性子等她。
凌芯有意放慢速度,想看他著急的樣子,果然,他實在等不住了,就奪過凌芯的盤子和刀叉擺弄起來,他切了一塊牛肉用叉子插著喂她吃,她卻嫌棄的偏開頭,說︰「你要噎死我啊?這麼大塊,我是女孩子哎,吃東西沒有你野蠻就是。」
「真嗦!」肖承無語的拿回到盤子里重新切成小塊喂給凌芯。
凌芯受寵若驚狀,說︰「好了,你幫我切好放盤子里,我自己吃就是,不想和你搞得太親密。」
「問題真多!你這女人是故意跟我找茬的吧?」肖承迅速切好牛肉推到凌芯面前說。
凌芯諷刺說︰「你有事就去忙吧!明明心里掛念著,還裝作面不變色的沉穩樣子,男人就喜歡裝爺們兒。」
肖承壞笑說︰「原來你這女人這麼壞!看來是吃飽了正撐著呢!別吃了,回房去!」
肖承說著就把凌芯從座椅上拉起來,強行拉回到房間。
肖承離開後,凌芯看著門口發了會兒呆,心里突然有了個想法,重新穿上剛月兌下的外套,向樓下的四樓而去。
在四樓大廳和無數個包廂都有賭桌,看來生意很紅火,凌芯剛進入大廳,就被人聲鼎沸的場景給嚇到了,賭桌上有各種玩法,有玩牌的,也有玩骰子的,玩法很多,凌芯只覺得眼花繚亂的,卻不知道各種玩法的名稱,直到很久之後,她才知道什麼是百家樂、三公、牌九、骰子等的玩法。
凌芯踩著邊沿著大堂一路走進去卻剛好踫到一場「好戲」,凌芯遠遠的看到前面有一群人圍著,很熱鬧的樣子,她鑽進人群,撥開擋在前面的人,卻被里面的場景嚇到了。
只見一個男子被人按在一張賭桌上,肖承正用腳踩在男子的臉上,接過有人給他遞過去的刀子,手起刀落,男子手身異處,砍下來的手剛好落在凌芯的雙腳前面,嚇得凌芯尖叫著向後跳開。
「真TMD該死!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肖承丟下刀子拉著凌芯走出人群,將她拉到一個無人的包間,讓她坐在沙發上,給她倒了一杯水。
看著臉色兀自慘白的凌芯,責怪說︰「不是讓你在房間里待著別出來嗎?怎麼自己跑下來了。」
「我閑不住,想下來看看。」凌芯喝了一口水,魂不守舍的回答說。
「怎麼?這就嚇到了?看來嚴煜霆將你保護得很好嘛!作為老大的女人膽子還那麼小!」肖承話里充滿譏嘲。
凌芯沒有搭理他,只是喝著杯子里的水,一下子好像很渴的樣子,直到杯子里的水被她喝光,肖承又幫她倒了一杯,她立馬又喝光……
直到第四杯水見底,肖承坐在一旁點燃一支煙抽好笑的看著她抽起來,沒再給她繼續倒水,他知道,她並非真的口渴,她大概是被嚇得不輕,失魂落魄的樣子,或是在想著心事。
凌芯並不是沒有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兩年前她就看過姐姐被嚴煜霆一刀插在肚子上,最後流血致死。
剛才的情況讓她回想起當年姐姐死前的場景,當時留下的陰影就像噩夢一般,一直在她的夢里出現,相同的噩夢持續了一年之久,在事情發生不久的時間里,每天晚上她都要靠季陵予在電話里和自己說話,直到疲倦入睡。
「能給我一支煙嗎?」沉寂的包廂里突然響起凌芯幽幽的聲音。
肖承看凌芯的狀態恢復得差不多了,開玩笑說︰「你會抽嗎?」
「老大的女人不是應該會抽煙嗎?不會也得學呀!你說得沒錯,我是嚴煜霆的女人,我就應該做得像個樣子。」凌芯一副無奈的樣子。
肖承滿月復狐疑的看著凌芯,抽出一支煙放到嘴里叼著,點燃後才遞給凌芯,說︰「到時候不要太入戲才好啊!都說嚴煜霆那小子是狐狸精型男人,有蠱惑人心的本事,和他長久接觸的女人都會情不自禁的愛上他,希望你不要演繹同樣的悲劇。」
「狐狸精型男人?」凌芯听到有人這樣形容嚴煜霆,覺得非常有趣,讓她納悶的是,像他那種無趣又無聊的冰窟有什麼可愛的?
「別吸進去了,過一下嘴就吐出去。」肖承微闔著雙眼靠在沙發上提醒說。
凌芯根據肖承教的照辦,噴雲吐霧,整個人都被煙霧繚繞著,從肖承的角度看過去,那張撩人的容顏更是美不勝收。
肖承猛地撲上來,兩手撐在沙發背上,逼近凌芯,將嘴里的煙霧吐在凌芯的臉上,魅惑一笑說︰「要不我金屋藏嬌把你藏著一輩子算了,把你還給那小子,真有些不舍呢!做我的女人一定比做他的女人更劃算,你說是不是?」
凌芯報以玩笑的態度,說︰「好啊!如果這次嚴煜霆真的沒有親自來帶我回去,我就賴著你一輩子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可記住你現在的話了,我沒有跟你開玩笑。」肖承逼得更近了,鼻子觸上了凌芯的額頭,手也伸上來在凌芯身上極具挑逗的滑動著。
凌芯警覺到是自己引火燒身,不過這人的底線也太淺了吧?開玩笑都不行!
「來到賭場,我都手癢了,你能教我玩嗎?我們出去賭上幾局吧?」凌芯偏開頭,推開肖承向門口走去。
肖承追上來一把抓住凌芯將她按在牆上,笑說︰「急什麼?等咱們把事情辦完掉再出去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