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們是什麼關系?」嚴煜霆眼神灼灼逼視著凌芯。
「……」凌芯偏開頭,不想看到嚴煜霆那近乎絕望的眼神,一定是她的錯覺,那眼底的傷害一定不是來自她。
「告訴你,就憑你和肖承還不能將我怎樣?」嚴煜霆捏著凌芯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我如果那麼容易被打敗的話,這麼多年我豈不是白混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凌芯淒惶一笑說︰「你說什麼?我听不明白!」
「還敢跟我裝糊涂!跟我玩心思的人都會死得很慘,這個道理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嚴煜霆呼出的溫熱氣息將凌芯緊緊包圍,她感覺自己快要透不過氣來。
「你想怎樣?」凌芯知道什麼都瞞不過嚴煜霆,已經做好赴死的決心。
嚴煜霆一聲冷笑說︰「你那麼有能耐,我能把你怎樣!不過你最近最好給我好好待著,肖承這個人比你想象中的更可怕,小心怎麼被他玩死都不知道!」
「他也跟我說過同樣的話,對手之間都是相互攻擊的,不過如此。在我看來,你比他可怕多了!」凌芯不以為然。
嚴煜霆怒氣騰升,狠戾道︰「你憑什麼以為自己了解他?」
凌芯憤慨道︰「讓我更難了解的人是你!在我看來,你們不過是一丘之貉!我在他那里待過幾天,他對我比你對我好多了,他更懂得如何關心一個人,而你,即使我被人弄死在外面,你會在乎嗎?」
「唔——」猝不及防,凌芯的唇被嚴煜霆堵住。
直到凌芯感覺快要窒息的時候,嚴煜霆才放開她,「那家伙比我更好是不是?不過你給我記好了,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想擺月兌我——別給我做夢了!」
嚴煜霆氣沖沖的將凌芯拉到樓上,關上房門,滿臉陰險的說︰「既然我在你眼里那麼可怕,那麼不堪,我也不能只是擔個虛名——你說得沒錯,我就是你這輩子的惡夢!」
嚴煜霆粗暴的將凌芯壓在身上,手上還拿著針和酒精。
凌芯驚恐萬狀,看到嚴煜霆這副樣子,心里懼怕不已,掙扎著起來卻被他再次推倒在床上。
嚴煜霆月兌下襯衣將凌芯的雙手綁在床上,撕下她的上衣,用沾了酒精的棉球在她的左胸上擦拭著……
凌芯的雙手被死死的綁住,又被嚴煜霆緊緊的壓著,全身根本動憚不得……胸口傳來的陣陣劇痛,疼得她掉下眼淚來。
嚴煜霆根本無視身下人的淒楚模樣,繼續手上的動作,直到最後,自己的名字在那塊雪白的肌膚上清晰的呈現……
「你擺月兌不去的噩夢……它將伴隨你一輩子,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女人……」
嚴煜霆欣賞著自己的杰作,喃喃自語,那樣子極盡邪惡,而凌芯,失魂落魄的瞪大眼楮,形同死尸。
「二十四小時內最好別給我洗澡!我很忙,不會再放你出來惹是生非!如果你想活命的話就給我在別墅好好待著,哪也不要去!」嚴煜霆起身向門口走去。
凌芯激動的做起身子,抗議道︰「你又想囚禁我嗎?這又是為什麼?」
嚴煜霆停下步子,倚在門上邪惡的笑著,說︰「一,不希望你再去見那個家伙,看著你和別的男人偷情,我受不了;二,防止你繼續和那家伙狼狽為奸,壞我的事情;三,你有危險,這樣做是為了你的安全。如果你一定要知道原因,這三個中你自己選。」
嚴煜霆不忘拉上門,為今天的兩人斗爭畫上句號,凌芯卻愣在原地——竟然有這種說法,說個原因還能列出個一二三來供人選,凌芯心里覺得好笑,但胸口的灼痛更讓她堅信一點——嚴煜霆是個神經病。
凌芯看著胸口血跡斑斑的蘭花紋身,百思不得其解——這紋身有何意義,只是為了懲罰她?但關于蘭花又有一個勉強算得上浪漫的回憶,不過凌芯絕對不會認為嚴煜霆是為了緬懷她們的故事,這簡直是天方夜譚的事,除非……老虎可以變成貓。
……
「勞你大駕,嚴煜霆真是用心良苦啊!」當第二天凌芯要出門卻被立仁攔在門口時,她便拿立仁當炮灰說。
立仁一直與嚴煜霆寸步不離,趕都趕不走,這次卻屈尊監視凌芯,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被說服的,大概是真的怕她和肖承踫面,壞嚴煜霆的事吧!
凌芯很多時候都覺得,在嚴煜霆面前自己顯得很無力,他總是無所不知,似乎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
凌芯主動給肖承打電話,問︰「你什麼時候把錄像帶給我?」
肖承在電話那頭笑得得意,說︰「你現在連門都出不了,還想著跟我要東西,你那里被嚴煜霆的人守得死死的,連只蚊子都飛不進去,我可沒有那本事把東西送到你手里!」
凌芯冷冷道︰「你說個地方踫面,我會想到辦法出去。」
肖承沉默片刻後陰笑說︰「嚴煜霆花那麼大的心思在你身上,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你對他來說很重要,倘若我對他重視的人下手,你覺得他會怎樣?」
凌芯不明所以,感覺肖承突然間變了個人似的,不安道︰「你到底想怎樣?你想出爾反爾嗎?」
「游戲不該就這樣結束了,我這個人喜歡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他害死了我的父親,倘若不能親手弄死他,那我會被父親老人家怪罪的。」
肖承大聲笑著,說︰「如果我殺了你,不知道他會做何反應?我要讓他再次體驗這種最重要的人因為自己喪命的痛苦,最後才輪到他,所以你必須比他先死……」
「何以見得嚴煜霆會在乎我?我就算死在他面前他也未必會眨一下眼楮,他說過,如果有人拿我來脅迫他,他會親身一槍打死我……」凌芯感覺肖承所說都是無稽之談。
「要我證明給你看嗎?」
「不是證明過了嗎?他根本不在乎我的生死,你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費精力了!」
「咱們等著瞧吧!」肖承意味深長,意有所指。
凌芯被近乎癲狂的肖承驚到了,這些人一個比一個變態,所有人都活在仇恨里,因為仇恨,每個人都變得可怕。
不過凌芯並沒有把肖承的異常放在心上,以為他只是開玩笑,他不也時常跟她開玩笑嗎?或許是,根本就沒有什麼錄像帶,他只是在回避問題而刻意找的借口。
凌芯不以為意,掛斷電話,若有所思。她怎麼也不會相信自己對嚴煜霆來說舉足輕重的人,比起程菲,她還不及人家的萬分之一。
正當凌芯倚在橋欄上,對著水里的魚走神時,徐啟睿打來電話,說︰「你不是想見自己的情敵嗎?我等一下會過去,你現在還有興趣去嗎?」
「當然,我跟你去。」
「你在哪里?我開車過去接你。」
「我在別墅,你到別墅附近湖邊橋那里等我就可以,我自己過去。」
凌芯拿好包下樓,意料之中,立仁攔住了她。
「你最好不要出去!」依舊是冷冰冰的語氣,廢話都懶得說一句。
「我要是一定要出去呢?」怒目相視。
「你真是個麻煩的女人,要不是霆哥吩咐,我懶得管你!」
凌芯眼神鋒利︰「那你就別攔著我!讓我出去!我不是去見肖承,你不相信可以讓人盯著我。」
立仁對她的態度一向不好,她對他的態度也好不起來,他越是攔著她,她就越要硬闖,今天不管怎樣,她都決定要出去。
她非常不爽嚴煜霆這種動不動就限制自己自由的行為,更不爽他從來都不會尊重自己的行為,雖然他**蠻橫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凌芯心里就莫名的鬧別扭。
立仁眼里露出幾分踟躕,之後竟然出奇的退到一邊,沒再阻攔。
凌芯在離別墅三四百米的地方,遠遠的就看到一輛法拉利跑車停在湖邊,她第一眼就認出了徐啟睿的這輛騷包車,笑著走了過去。
徐啟睿透過車窗看到那抹豐神冶麗倩影眼里是若隱若現空茫,不由眉頭微蹙,下車為她打開車門,倚在車上笑容明媚,恍如今晨初升的旭日明輝。
「凌小姐,這是王子特意為你準備的南瓜車,上了車之後你就是王後了,要考慮清楚。」
「哪有這樣的,賊車還差不多!」凌芯忍俊不禁,推開徐啟睿,上了車。
凌芯愁容盡散,自然而然的被徐啟睿身上的蓬勃生機所感染,這也是凌芯總喜歡找他聊天的原因。
雖然是跑車,但徐啟睿一路開得平穩,他一向不是急躁的人,如果嚴煜霆的愛讓人感覺害怕,那徐啟睿的愛會讓人安心,他的細心與體貼讓人很放心的將自己交給他。
「你很在意程菲的存在?」徐啟睿緩緩道。
凌芯看著窗外沉默片刻後說︰「對,我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