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絕沉默地斜身倚靠在牆邊,深深呼吸,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大滴大滴的汗水,從他額頭上落下,他沉靜地拿出口袋里的香煙,拿開了幾次,才抽出一根放在嘴里,又想起打火機,把全身模遍了,也找不著。
站在轉角處的蕭津憂心地走出來,掏出打火機,幫他把香煙點燃,便在他旁邊靠下。
霍絕深深吸了一口,仰起頭,吐出白色的煙霧,顫抖的身體好像有點平復了。
很久沒有抽煙了,因為冷情不喜歡煙味,很久之前他就戒了,今天帶上煙,只因為他心煩,有點心緒不定。
凌雲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看著這個心焚顫抖的男人,明明前些天才絕情地把冷情從天堂掉進地獄,狠心地告之她,那一些是假的,她只是他擴展事業的一只棋子,而當冷情生死未卜,在搶救時,他卻害怕成這樣子,全身顫抖不已,俊美的臉寵上比瀕臨死亡的病人還要慘白。
他真的是那個絕情的霍絕嗎?他真的不愛冷情嗎?他真的只把冷情當成商業棋子嗎?
這難以成事實了吧!
在這一刻,凌雲敢肯定,霍絕愛冷情,而且愛之入骨!
蕭津安慰地道︰「她會沒事的!」其實他也說不好,因為他親眼看眼車禍的經過,冷情的車子,連翻了兩度,身體大傷,腦部更受到重擊,他救出她時,渾身是血。
霍絕因為擔心冷情會做什麼傻事,讓他暗里看著她,不讓她傷害自已,其實,這幾天,冷情如何,霍絕很清楚,只是改變結婚的源頭,一直沒有變。
良久
霍絕聲音粗嘎︰「我不該結婚的是不是?」與冷情說清楚後,知道她受了很大的打激,應該取消婚禮的,但是,為了更逼真,讓她切底死心,他才按原計劃進行。
蕭津沒有回答,他不是當事人,不知內情,所以不好說。
霍絕又吸了幾口香煙,仰頭呼出,煙霧裊繞,模糊了霍絕深邃的輪廓,掩飾著內心的痛疼。
霍絕再開口,語氣略顯疲憊而悵然︰「我害怕失去她,但更害怕她放不下我!」
凌雲和蕭津同時看向霍絕,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害怕失去她,又擔心她放不開他,那不是茅盾?
蕭津擔心地問︰「絕,你有什麼事隱滿著我們嗎?是不是你發生什麼事了?」
霍絕不回答,把燒盡的香煙扔掉,又掏了一支,拿過蕭津的打火機點燃。他不敢讓香煙停下,他要讓香煙麻木自已,麻木此刻,如一刀一刀剜著心髒的疼痛。他怕放下香煙,他會撐不住還在顫抖中的身體。
冷情,不要有事,不能有事!
活下來可好,我娶你為妻,兌現當年的承諾可好?
冷情……冷情……
霍絕仰著頭,眼眶有些熱,瞬間,那溫熱的液體不自覺地流下,他阻擋不住,心太痛了,香煙麻木不了他鑽孔的心疼。
旁人看著心傷不已。
凌雲第一次看見男人的眼淚,更何況是如此強悍的男人,誰會料想到有一天,他會沉默著,仰著頭,在別人面前,流著男人昂貴的眼淚。
蕭津看著心酸,由小跟在絕身邊了,從沒見過自信霸氣的他,會流著淚,仰著無助的神色。
他愛慘冷情了!明明相愛,又為何選擇拋棄呢?
十多個小時後
霍絕身邊扔了一地香煙,他打開煙看一看,沒有了,此時,手術室大門終于緩緩開啟,推著冷情出來,她身上插滿了輸管,頭部包扎起來。
霍絕慌忙上前,握著她蒼白的小手,輕輕一吻,深深地看著病上的冷情。
凌雲上前拉著醫生,焦急地問冷情的情況。
醫生摘下口罩,神色有點沉重,道︰「病人身體搶救過來,但是頭部受到嚴撞擊,認知能力完全喪失」
凌雲抓著醫生,大叫,「哪是怎麼說啦!!什麼認知能力完全喪失?」
醫生無奈地道︰「即是我們俗說的植物人!」
凌雲震驚地跌坐在椅子上,驚愕不已。
植物人???
蕭津擔心的看了看一旁的霍絕,這叫他怎麼辦呢?霍絕怎麼辦呢?
霍絕握著冷情的小手,緊緊地握著,仿佛要把她痛醒。
植物人,植物人,他的情情成了植物人……
剛剛釋負的心,又被人緊緊地捏在手心了,乍一瞬間,幾乎被掐得支離破碎。
我的情情……還能醒過來嗎?
霍絕拉起冷情的小手,輕輕一吻,放在臉寵上,熱淚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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