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笙沉眸,問︰「平淡快樂地度過余生,是情兒最想要的生活?」
冷情笑著點頭,聶雲笙沉寂。
良久
冷情再道︰「聶公子,謝謝你為冷情擔憂過,我們之間的友誼,無論怎麼,也不會變的!」
聶雲笙蒼涼一笑,輕語︰「情兒只想做雲笙的朋友,但是雲笙卻有另外更想要的關系!」
冷情平淡再說︰「一切歸于原位,是最好選擇!別為我再做什麼了,不值得的,聶公子應有更好的女子相伴!」
聶雲笙輕輕笑,「會有的!」冷情點頭。
兩人又談了一些家常,聶雲笙送冷情回府。
聶雲笙站在四王府後門外,那門關上剎那,仿如關上了他們所有的可能。
情兒,你可知道,第一次相遇,雲笙的心便認定了你,再次遇上,你的嫣然一笑,拉起雲笙之手,在街道上奔跑之舉,在雲笙心里刻了不可磨滅的蹤跡。
此生只能為友,你不覺得對我來說,太殘忍了嗎?
後門內,冷情抿唇,她的心,不能再裝下任何人了,遍布傷痕的心,愈合不了那傷痛,聶雲笙是一位出色的男子,應有愛他的女子陪伴在身邊的,而不是她這樣已心死的女子。
對不起,我不能讓你為我失去什麼,我也不能只為自已而選擇利用你,一切按原位生活,是大家最好的選擇,聶雲笙,你未來的生活,會幸福的。
冷情平靜地過了幾天,她恰意地在蘭情閣擺弄蘭花,經過她的巧手,蘭情閣已有一半的地方放滿了蘭花,蘭情閣內,香氣盈人。
翠兒端著一盤精美點心進來,冷情放下剪刀,偷食了一個,大贊好吃,翠兒鄙視冷情,說︰「王妃太髒了!」
冷情聳肩,問︰「翠兒做了多少點心呀?」
翠兒︰「四碟呀!」
「給伶兒送一份過去吧!」
翠兒擰眉,不解,上次的事情,她們心時都懷疑是伶側妃身邊的人做的,害得冬梅受責,王妃受傷,然而王妃先是低頭,豈不是失了底氣!
冷情笑道︰「別想那麼多,上次的事情,可能只是一個誤會,同一王府,我們也沒見過兩次面,送點心意過去,平和一下兩人的關系也好,更何況,她懷孕了,挺辛苦的!」
翠兒輕哼,說︰「王妃太善良了,只怕會受人更多的陷害呢!」
冷情一笑,翠兒嘟著小嘴,給伶側妃送一份點心。
上次之事,冷情心里明白,只是她更明白,高牆內的女人,妒忌之心比常人重了些,鳳御沛把她圈在深院內恭養著,不聞世事,然而,只要一點風吹草動,更會讓她疑心更重擺了,這不能怪她,只怪高牆深院難養平常心的人擺了!
冷情拿起一塊點心放進觜里,寬心一笑,又擺弄著她的蘭花。
晚膳時分
蘭情閣內,愉悅地用了晚膳,翠兒捧來一盤生果。
驟然
幾名士衛威嚴地跑來,領頭的武官沉聲道︰「把王妃押下!」
翠兒,青兒擋在前,怒嘖︰「大膽,王妃豈是你們說押下的人!」
領頭武官冷哼,「王爺指意,王妃涉嫌毒害伶側妃,押下,重審!」
翠兒,青兒,冬梅驚愕,毒害伶側妃?重審?領頭武官手一揮,兩名士兵上前。翠兒,青兒,冬梅意識地擋在冷情面前,兩士兵拔刀,冷情眉頭一擰,冷看了兩人,沉聲道︰「你們讓開!」
冬梅擔心地道︰「小姐∼∼∼」冷情看了她一眼,拍拍冬梅的小手,輕輕一笑,走了出去。
三人帶著冷情離開。冬梅如熱鍋上的螞蟻,慌張不已,「怎麼辦?重審呢,那是什麼刑罰,小姐的身體才剛好了點,現在又要受罪了,怎麼辦,怎麼辦?」翠兒與青兒也面有憂色,王府內的重審之刑,豈是一個弱縴女子可受的!四王爺太狠了!
隨來,幾名士兵守在蘭情閣內,不得讓她們出府!
伶香閣
大夫來了一個又一個,伶兒躺在床上痛苦申吟,鳳御沛在身邊,兩眸森冷如冰,眸光滿是殺意,美麗的蘭花指緊緊地握著伶兒的小手,擔心不已。
「我的孩子,要保護我的孩子!」伶兒乞求道,嬌小的身體痛得顫抖,緊緊地咬著小嘴。
「怎麼樣?伶兒究竟如何?」鳳御沛冷冽沉怒地問。
眾大夫神色憂慮,道︰「王爺,孩子已死在月復中,必須把孩子催出側妃體外,否則,側妃會有生命危險!」
「不!不是的!我的孩子怎麼會突然死了,我的孩子,不!」伶兒傷心類似瘋狂地搖著頭,淚流滿臉,疼痛的身體不停在顫抖。
鳳御沛渾身氣,冷冽之眸如地獄的殘忍的光,帶人進入一種不可復生的境地,陰冷之意比起以往千年寒冰還要冷,冷情……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傷害伶兒,殺害他們的孩子!
鳳御沛把伶兒抱在懷里,冷冽陰沉,「把孩子拿掉,一定要保住伶兒的性命!」
伶兒倒在他懷里痛聲哭泣,悲傷欲絕地叫著︰「那是我們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
大夫領命,速為伶兒醫冶。
冷冽沉聲之音再起︰「把王妃嚴刑逼供,把事情追查到底!」
門外,趙峰臉色沉重,應命而去。
王府地牢內
冷情剛被帶到這里,馬上接到鳳御沛無情殘忍的命令,沒有一句問話,便把她扣在十字木架上,鞭打!小兵拿著鞭子,狠狠地抽在冷情瘦弱的面上,身上,避不開,躲不過,頭發凌散,瞬間鞭傷血痕,冷情咬著牙,眸子甚冷。
鳳御沛,你狠!沒有一句問話,便在她身上抽打,你的無情,你的狠絕,冷情畢身記在心里,終有一天,把你欠我的,全部還我!!!!
牢房的大頭沉問︰「王妃可認罪?」
認罪?冷情嗤笑,鞭打幾回,才問認不認罪?那豈不是可笑?他們一開始便不是已認同了她有罪?才會沒問什麼問題就行刑?冷情閉著眼楮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