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蓋頂,狂風大作,兩位衣著華麗的女子面對面站著,雪衣傲視,藍衣清漠。
風蕭溪與風蕭齊對視一眼,又看了看對面歇息的雪煙離,目光一閃,先雪煙薔一步走到台上。
眸子目光時刻不離雪煙離,嗯,皇兄說了,只要贏了這一輪,就將自己嫁給雪煙離,與雪璇國再次聯姻,結成同盟。
風蕭溪雙手一叉,一柄極小極細的匕首出現在風蕭溪左手的指甲上。
如果雪煙薔真的比自己厲害,那麼,就不要怪她了。
她目光閃閃,可這一幕被羽昭雪清清楚楚地看見,羽昭雪幽幽一笑,看了看並不在意卻非常了解情況的君傾璃。
君傾璃拂了拂袖,羽昭雪回首,又一個倒霉的孩兒啊!
雪煙薔卻知趣地退到台下,風蕭溪非常高興,揮起霓裳羽衣回轉一圈穩穩停下,開始唱。
鵲橋仙
縴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長袍揮舞,藍衣霓裳透明紗幔在上空抖動,而那悄然露出的縴手不知捻著什麼東西,那揮舞似風的「灰塵」直直被雪煙薔吸入鼻中,雪煙薔猛地打了個噴嚏!——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霓虹輕紗圍繞著宴會的金柱旋轉,藍衣風蕭溪從天而降,腳踏輕紗,手觸浮雲,直讓剛剛抬起頭的雪煙離一驚。
此裳,雲裳;此女,仙子。
風蕭溪臉上一抹雲霞拂過,瞬間釋然,右手一揮,輕紗輕輕拂過雪煙離的臉頰,雪煙離不禁要伸出手觸模。羽昭雪「哼」了一聲,這鵲橋仙是自己在「映雪居」里沒事哼的詩,沒想卻被風蕭溪听了去,還改成了歌。再嘆氣,自己的皇兄居然如此風流,沒意思啊沒意思,走了先。
羽昭雪身後,雪煙離身旁,一位梨花帶雨的女子抽抽搭搭地哭。
腳落,人矣落。
雪煙離不管身旁抓住自己的女子,出手抱住了風蕭溪。
君傾璃嘴角微微一撇,戴面具的臉頰依舊朝著早已離去的羽昭雪呆過的地方看,良久,他提氣,跳下,走到風蕭溪與雪煙離的身旁。
「殿下希望在這里舉行封妃大典嗎?」
兩人一跪,「殿下誤會,請殿下盡早結束評論。」
君傾璃微微點頭,兩人即刻退下。
「雪璇國雪煙薔公主,該你了。」
雪煙薔走上來,向各位作了個輯。
「今天本殿帶來的是《永眠》,本以為自己能與琵琶伴奏,可不料中途傾璃殿下改變主意,如今,本殿帶來琵琶來伴奏,傾璃殿下不會不允吧!」
「那是自然。」君傾璃答。
「那煙薔在此謝過殿下了。」
「錚—」
花無蝶猛地抬頭,這樂器她也听過,不過這樂器比自己的箏貴幾十倍。
「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
掬月下水,笙簫伴清輝,念舊欲催淚,喚聲幾回,惜一宿醉,君倚欖辭空杯,而如今墨下詞為寫誰。
樓下煙雨,人走冷畫屏,有人看戲有人嘆傳奇,柳暗花明,空有一人入戲,紅燭熄沉寂三生緣盡。
痴人醒一人酹往昔,銘丹青蕭蕭故人心,拂袖研墨書往昔,瑟斷一曲萬物靜。
點頭心許,下弦闕一席,無奈空引候白袍瑞玉,听琴聲怨,回聲萬山之巔,怎比上窮碧落下黃泉。
夢留人睡,一夜琉璃碎,本不願糾纏人間是非。無奈輪回,今世孤燕南飛,氤氳吹只等凡塵盡歸。
泯留戀回眸那雙眼,九洲雪幻一念之間,半世繁華作青煙,思華年今與君絕。
一曲結,指尖落,雪煙薔起身,微笑看向君傾璃。
「殿下,怎樣?」
君傾璃笑,「自然是……」
「慢著!」風蕭溪猛地站起,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明明把迷香灑在雪煙薔身上了,怎麼……
「既然事已成定局,風蕭溪殿下還是回去……」
突然,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在三人身後響起,眾人驀然回首。
「皇姐想贏便贏,何須弄虛作假,丟我雪璇國的臉面呢?若是如此,妹妹也只好丟棄身份,來救我雪璇國的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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