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一聲,黑夜翻出中正殿。軒轅澈眯著狹長的鳳目,大手輕輕撫上奏折的絲綢面,暗中思慮,若是他可以將泣血鳳凰的傳人為己所用,那麼自己要奪回大權就指日可待了!
看著桌上小洛送來的香噴噴的糕點,葉小魚想著,身為質子,司空祁若一定吃不到這麼好吃的糕點吧,用衣裙兜著,于是取了些糕點,就出了惜月宮,往禁宮的方向走去。
禁宮和惜月宮距離並不是很遠,不一會兒,葉小魚就來到禁宮前。抬頭仰望,「禁宮」二字高高地懸掛于上,緊閉的門樓前裝飾破敗不堪,推開陳舊厚重的大門,里面一片荒涼。葉小魚不禁暗暗替司空祁若惋惜,如此美好的年華難道從此就要在這禁宮里度過嗎?一路想著,來到內殿前,葉小魚緩緩推開門。
「……」葉小魚雙手拎著兜住糕點的衣裙,愣愣地站在原地。眼前的畫面讓她大腦充血行動遲緩。眼前的司空祁若果著上身,盤膝坐在床榻之上,絲滑如綢緞的發全都垂在一邊,從左肩而下擋住左邊那顆小小的相思豆。身後,又是一個果著上身的美男,正雙手撐住司空祁若精健的背。剔透的汗珠緩緩從他的額頭滑下,滴落在盤著的長腿之上。那男人一頭齊腰長發,頭上一根碧玉發簪將如瀑布般的頭發高高地束起,身上晶瑩的汗珠襯著他白皙的肌膚,著實讓葉小魚的口水咽了又咽。司空祁若微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而他身後的半果美男也同樣皺著眉,抵住司空祁若的雙手輕輕顫抖。
多麼活色生香的畫面呀……葉小魚呆呆地欣賞著,卻沒有發現左邊鼻孔的鼻血已經悄悄流了下來。
「若……」那個男人將司空祁若摟在懷里,低眉深情地看著他,「我怎麼忍心將你一人扔在這座寒冷的禁宮中……」司空祁若躺在他懷中抬眼看向男人好看的眼眸,含笑地說道,「只要知道你是愛奴家的便好……其他的一切早已不重要……」「若……」男人深情地喚了他一聲,「你對我情深意重,我怎能負了你!」眼里滿滿的都是愛意。「官人對奴家的情感奴家早就了然于心……」司空祁若微微垂眸,緩緩又看向男人,「就請官人今日好好疼愛奴家吧……」滿面含羞,一臉嬌媚。「若……」「官人……」
突然「噗……」的一聲,把正在歡快地YY著的葉小魚給拉了回來。葉小魚見司空祁若正躺倒在床榻上,于是連忙沖了過去,將他扶了起來。「祁若!」葉小魚擔心地朝懷里的人叫喊。忽然覺得頸間一疼,葉小魚下意識地看向身旁,見剛才在司空祁若身後的男人正伸出兩指抵在她的脖頸間。正對上他的眼眸,葉小魚一下愣住了。瘦削的臉龐,白皙的皮膚,清秀的眉目。被汗濕的長劉海微微從右額前垂下,後被別在耳後,睫毛長得不像話,雙眉微皺,有些泛白的唇緊緊抿著。「……」右邊鼻孔的鼻血不知什麼時候也流了下來。眼前人的雙眸里閃著警惕的光,看著葉小魚眼里閃過一絲殺氣。
「沐熙。」虛弱地躺在葉小魚懷里的司空祁若輕輕喚了一聲。沐熙有些擔心地看向他,「殿下。」「不要傷了她。」司空祁若緩緩說道。沐熙看了葉小魚一眼然後緩緩放下手。沐熙?他又是誰?怎麼會在這禁宮?他和司空祁若又是什麼關系,為什麼會叫他殿下?葉小魚滿是疑問。沐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里稍有一絲歉意,「姑娘多有得罪。」然後將司空祁若緩緩扶了起來。
「……」剛剛是在和自己說話嗎?愣愣地看著他。葉小魚看著沐熙兩指輕輕搭在司空祁若的脈搏上,難不成他是大夫?她想著。「殿下不必擔心,體內的毒已經控制住了。」沐熙突然說話了,聲音溫柔而好听。
「葉姑娘。」司空祁若輕輕叫了她一聲。「啊?」葉小魚從沐熙溫柔俊美的臉上回過神來看向他,發現他早已穿好了衣服。「剛才的事……還請葉姑娘不要向外人說去……」「一定不會!」葉小魚看著他正色道,「我葉小魚才不是那樣的人呢!你要不相信,我可以發誓!」說著葉小魚就準備伸出三指發誓。手突然被一只大手輕輕握住,轉過臉對司空祁若溫柔的眼眸,「祁若相信葉姑娘。」看著她,司空祁若溫柔地說道。
葉小魚看著他的眼楮瞬間失了魂,毫無反應能力地呆呆地看著司空祁若。「葉姑娘,你怎麼流鼻血了?」司空祁若微微皺眉,側臉看向一邊,「沐熙,你幫葉姑娘診治診治吧。」然後又看向葉小魚,微微笑道,「葉姑娘無需擔心,沐熙是御醫。我也是因為昨日的傷才叫他來看看的……」原來他是御醫,葉小魚上下打量著正為自己把著脈的沐熙,長成這樣就當一個御醫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吧!(某然︰怎麼樣才不大材小用?某魚︰當牛郎!某然︰鄉親們,群毆之!)
「姑娘並無大礙,只是氣血猛然上涌。」沐熙淡然地看著他,「不過還是請姑娘以後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微妙。」葉小魚抹了一把鼻子,無奈撇了撇嘴,丫的,這哪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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