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听說司空祁若病危?」軒轅澈抬頭看向坐在大殿正梁上的月涼夜。
「先前?」斜躺在梁上的月涼夜慵懶地看向正在批閱奏折的軒轅澈,「是不是現在好了?」
「……」軒轅澈有些驚訝,「你又從何得知?」
「……她是不會讓司空祁若死的。」冷冷地,如星辰般的眼眸帶著寒意。
軒轅澈微微一愣,緩緩點頭,「果然。」
「澈,為何還未立後?」月涼夜坐起身,「不會在等她吧?」星辰般的眼眸中帶著戲謔。
「怎麼會!」軒轅澈臉上閃過一絲慌張,「夜,你想多了。」
「也許是我想多了。」月涼夜慘淡一笑,「那樣的女人從來就不會珍惜你的真心,又何必念念不忘?」
軒轅澈默然,看來魚兒是真的傷了夜的心……「月叔叔有消息了嗎?」軒轅澈看著梁上的人問道。
「還沒有。」月涼夜搖搖頭,父親自十五年前失蹤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也沒有人見過他。
「放心,我會派人幫你找尋月叔叔的。」
月涼夜微微揚起嘴角,「澈,謝謝。」
「哈哈!」鳳目一揚,「你我何須說謝謝!?今夜可還對飲?」
「當然!」
凌雲殿。
「女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中愛卿平身吧。」「謝陛下!」
「陛下前幾日龍體微恙,不知現在如何了?」嚴如雪看著殿上的葉小魚恭敬地詢問。
「謝嚴大人關心。」葉小魚笑笑,「早已無恙。」
一旁的岳飛虹看著歡快微笑的葉小魚,眼里閃過陰狠的光,這丫頭還真是命大,三番四次都化險為夷安然無恙,還害得殺受了重傷。
回想起殺受傷回來的模樣,岳飛虹不禁皺起眉。「主人,殺從前叫什麼?」殺捂著胸口頷首向她問道。「為何這麼問?」岳飛虹看向他。「為什麼女王好像認識我……她叫我‘阿碩’。」殺看向她,黑色的眼眸里帶著困惑。岳飛虹微微一愣,「你從前就叫殺。只是一次執行任務受了傷所以才記不得從前的事。」「是這樣嗎……」殺失神地喃喃。「難道你不信我說的話!?」岳飛虹厲色看向他。「殺不敢!」殺連忙抱拳,「還請主人饒恕。」「好了,你也受了傷,先去療傷吧。」岳飛虹擺擺手。「是。」殺抱拳頷首,「殺告退。」
岳飛虹隱隱皺眉,殺是她和雅兒在山崖下的河岸救下的,難道真的和女王相識?若是這樣的話,一計涌上心頭。嘴角揚起,既然顏律不行,也許殺可以……
「殺,你受傷了?」見殺迎面而來,張雅看著他皺了皺眉。
「小姐。」殺微微頷首。
「又失敗了?」張雅看著她問道。
「是殺無能。」
「……」張雅搖了搖頭,微微嘆了口氣,「這也不能怪你。快去療傷吧,看樣子你傷得不輕。」說完便抬腳離去。
「小姐……」殺叫住她。
「還有何事?」張雅回過頭看向他。
「小姐是否也希望殺了女王?」殺看著她,黑色的眼眸里帶著別樣的情感。
「……」張雅愣了愣,「當然。」只有這樣,她才有機會成為溪凌國女王。
「殺知道了……」
「陛下,弋國使者求見。」正早朝,突然有宮女稟報。
弋國?葉小魚心中「咯 」一聲,弋國使者,會是他麼?
「女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一個錦袍的男人帶著一群運著箱子的人走了進來。
葉小魚看著殿下頷首拜跪的人,心中帶著淡淡的失落,不是他……怎麼會是他呢?想著,自嘲地微微搖頭。「使者平身吧。」
「謝女王陛下!」錦袍男人站了起來,抬頭看向葉小魚。
玄落青!?看著殿下的人,葉小魚有些驚訝。定了定神,平靜地問道,「不知弋國使者前來何事?」
「啟稟陛下,在下代表弋國前來求親。」玄落青道。
「求親。」殿下兩旁站著的大臣紛紛議論起來。
玄落青看著兩旁議論的大臣,笑了笑,「在下替漠王東臨陌向女王陛下求親。」
听到「東臨陌」三個字,葉小魚怔在了原地,他……他說什麼?替陌來求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打開。」玄落青朝身後的人道。幾人打開箱子,兩旁的大臣都睜大了眼,「哇!這麼多黃金和寶貝!」「這些都是聘禮。」玄落青笑笑說。
「陛下,與弋國結親可是好事!」嚴如雪上前抱拳道。「是啊!是件好事!」周圍的大臣都紛紛贊同。而一旁的岳飛虹卻冷眼看著,一言不發,她知道,若是女王與弋國結親,弋國漠王成了陛下的王夫,那她的地位就更加鞏固了。
「這……」葉小魚皺著眉,她根本就搞不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陌不是嫌棄她麼?怎麼又會想要與她結親?「容……容我想幾日吧……」
一回到寢宮,顏律就一頭撲進葉小魚的懷里。「陛下~」一聲嬌媚的叫聲,叫得周圍人的骨頭都酥了。「陛下怎麼這副表情?」顏律嘟著嘴問道。
「東臨陌派使者前來求親。」葉小魚凝著眉,一臉思慮。
「求親?」顏律皺了皺眉,「求誰的親?」
葉小魚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當然是我的了!你以為是你的呀!」
「那也有可能!」顏律揚著下巴,一臉高傲,「難道陛下認為我不美嗎?」
「美!美死了!」葉小魚敷衍了兩句,現在她愁的是要怎麼答復。也不知道陌心里是怎麼想的,明明介意,為何還要來求親?難道也是和她一樣?為了弋國?
「那陛下到底同不同意?」顏律問道。
「我……」葉小魚咬著唇,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當然要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