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落青規矩地跪坐在茶幾前的地毯上,瑤姬為他到來茶水。「多謝瑤姬小姐。」
瑤姬也在他面前坐下,「你找我何事?」頓了頓又看向他,「是……他叫你來的嗎?」
「……」玄落青微微搖頭。
見不是陌讓他來找她,瑤姬柳眉微皺,「那你找我又有何事?」最近沒什麼讓她做的,連皇上都沒什麼事吩咐她,實在閑得很。
「……」玄落青看向她,傾城絕世的容顏下,含著深深愁思。「先前我見瑤姬小姐哭著出府,看得出,小姐很傷心……是否與城主出了什麼事?」
「……」瑤姬微微一怔,面色故作淡然道,「我與他能出什麼事?」
「瑤姬小姐難過是不是因為城主與溪凌女王成婚?」玄落青看向她柔媚的眼。
「……玄落青!你就不要再自作聰明了!」
「你是個好女人,是城主不懂得珍惜……」玄落青低頭看著手中的茶微微嘆了口氣。
「那又關你什麼事!?」瑤姬緊緊皺眉,一臉慍怒地看著他。若不是戳中了她的心事,她不會如此。「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她撇過頭道。
「瑤姬小姐……」玄落青看著眼前的女人,心里微微顫動。見她如此慍怒的模樣,玄落青微嘆了口氣,站起身。
「夫人,您不能進去!」「你給我閃開!我倒要看看那小狐狸精長得什麼模樣!」外面忽然傳來一陣爭吵聲。「夫人,您不能進去啊!」「你再敢攔我,回去叫我家老爺砍了你!」
「轟!」門被猛地推開,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女人闖了進來。「你就是那小狐狸精?」中年女人走到瑤姬面前,上下打量她。「長得這麼漂亮,你說做什麼不好,偏要做妓女!」
「夫人,請您說話注意些。」一旁的玄落青微微惱怒。
「呦!」中年女人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玄落青,怪笑道,「原來還有客人啊!看來這狐狸精的狐媚招數還真是不少!不僅我家老爺迷戀,連這樣俊朗的小哥都喜愛啊!」
「夫人!」玄落青捏起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微微暴起,他不能容忍別人這樣侮辱瑤姬!
「你家老爺?」瑤姬挑起眉看向中年女人,漂亮的眼眸輕輕轉了轉,「啊!你家老爺就是崔尚書吧?」她掩面笑笑,然後故意打量了中年女人一番,「原來崔夫人是這副母老虎模樣啊!怪不得崔尚書每次來拈花樓都像我抱怨呢!」
「你!」崔夫人雙目圓睜,一副氣急的模樣。見面前的茶幾上有兩杯冒著熱氣的茶,于是端起一杯就朝瑤姬臉上潑去。
「……」瑤姬驚訝地看著護在自己面前的人,茶水正從他額前的長發滴落。「玄落青……」她微微叫道。
「崔夫人,你不要太過分了!」玄落青面上被澆濕,一臉怒氣地看著崔夫人。
「……」看著他崔夫人雖覺得有些害怕,但又揚了揚下巴道,「怎麼著,難道你還敢打我呀!」
玄落青捏緊拳頭,若她不是女人,自己早就一拳揮過去了!
瑤姬伸手將玄落青輕輕推開,朝崔夫人揚起嬌艷欲滴的紅唇,「他不敢,我敢!」話音剛落,柔媚的眼眸一沉,「啪!」縴弱的手對準崔夫人的臉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你!」崔夫人捂著臉頰驚得說不出話來。「你個小蹄子!居然還敢打我!」說著便準備還手。
「啊……」還未等她抬起手,一雙如玉的縴縴細手便緊緊掐住了她肥碩的脖子。
「你你……」崔夫人驚訝地看著她,絲毫沒有覺得那雙縴細的手能有這麼大力氣,似乎要將她的脖子掐斷。
「若你再敢說一句話,我便扭斷你的脖子!」瑤姬沉著臉,渾身散發著殺氣。
「瑤姬小姐。」身後的玄落青皺著眉輕聲叫道。
「放心,我不會殺她。」瑤姬冷冷道,手間一松,崔夫人便癱坐在了地上。「你若是想死,只管再來就是。……來人!把她拖出去!」
一會兒,房里又恢復了平靜。
「剛才……謝謝你。」瑤姬垂著眼眸,輕聲道謝。
「……」玄落青微微愣怔,「不……不用。」
瑤姬抬頭看向他,見他面上和頭發都濕了,于是從衣袖中掏出絲帕為他輕輕擦拭。
「……」絲帕掃過面頰,感覺到鼻尖的清香,玄落青愣愣地看著眼前安靜的女子。「瑤姬小姐……」
「怎麼?」瑤姬抬起眼眸。
「以後不要留在青樓了。」玄落青看著她,眼里帶著期望。「城主如今成了溪凌國王夫,可能再也不會回弋國。且如今弋國正值太平盛世,陛下也不會有什麼任務吩咐。你又何必整日穿梭于各個青樓,被人當做是妓子呢?」
「……」瑤姬撇過臉,「我為什麼要听你的?」
「因為我喜歡你!」手背突然被緊緊握住,瑤姬猛然一頓。她抽回手,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不要亂說了。」
「瑤姬!」玄落青激動地握住她的雙肩,「難道你要一直這樣下去嗎?城主已經成了別人的夫君!還是你準備一輩子就這麼沉淪下去?」
「玄……玄落青?」瑤姬驚訝地看著他,良久緩緩低下頭,「從前我就是個雛妓,若不是遇到城主,我又怎會過得像現在般自在?城主對我的恩,我是永遠不會忘的……」
「那你便更要祝福他。」玄落青看著她,「城主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們應該替他高興。我也受恩于城主,所以當我知道溪凌女王就是小魚姑娘時,我很高興,因為城主期盼的終于實現了。」
「如果城主喜歡的人是你的所愛呢?」瑤姬看著他愣愣地問道。
玄落青微微笑起,「若他們是兩情相悅的,我便會祝福。」
「……」瑤姬低著頭,淚水倏倏地落下。良久,她緩緩抬起頭,「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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