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去辰灃國路途遙遠,也不知小魚受不受得了……沐熙心里隱隱擔憂。
「放心。」司空祁若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他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月涼夜會照顧好她。」
「……嗯。」沐熙點點頭,以有利于對她的感情,定不會讓小魚出什麼差池。
「顏律怎麼樣了?」司空祁若看向他道。
「用了鳳凰石身體已經並無大礙了,只需好好休息便可完全康復。」沐熙道。
「嗯。」司空祁若點點頭,「我去看看他。」
路過花園,見陸錦翊正站在不遠處的橋上看著橋下的水發呆。看著他失神的表情,司空祁若心中有所明了。
「錦翊。」陸錦翊微微一愣,回過神看向身旁,見正是司空祁若。他輕輕點頭,「嗯。」
「在想小魚?」司空祁若微笑著問道,一襲白色的長衫,被春風拂起衣角。
「……」陸錦翊微微搖頭,「在想你說的話,在想辰灃國皇帝軒轅澈拒婚與小魚何干……」
雙手伏在橋欄桿上,司空祁若眺望遠方,「小魚曾是軒轅澈的皇後。」頓了頓,微揚了揚嘴角,「只不過小魚在大婚當日被東臨陌劫走了。」
陸錦翊驚訝地皺起眉,這一切都是他未想到的,小魚居然是軒轅澈的皇後……心中微微堵著,小魚的過去還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他側臉看向身旁的司空祁若,他,他們都知道小魚的曾經,小魚的過去,並且一直陪伴小魚至今。相比之下,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小魚……伏在橋欄桿上的手緊緊握起。
側眼瞥見身旁的手緊握著欄桿,骨節微微泛白,司空祁若微笑地看向他,「不要覺得難過,小魚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的過去我們都不可能完全知曉。小魚的過去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因為我們只要愛護好現在的她就好。」
陸錦翊微微愣怔地看著他,良久,他彎起嘴角,微微笑了起來。
「小魚兒,感覺怎麼樣?」月涼夜執著韁繩,側過身掀開車簾關心地看著里面的人道。
「不用擔心,我很好。」葉小魚笑笑。為了防止騎馬顛簸,夜已將馬匹換成了馬車,這樣一來便大大減慢了去辰灃國的速度。雖然感覺還是顛得很,但她卻不想讓夜再遲一天到達灃郡。
溪凌國,凌雲殿。
「報!稟報女王,我軍再次大捷!」冷月抱拳朝殿上一身明黃色龍袍的人道。
「好!」岳心雅大喜,沒想到竟然這麼順利!于是喜道,「重賞領軍元帥!」
「是,陛下!」
岳心雅看著離去的人,不禁揚起嘴角,這幾日大捷連連,照這情形下去,辰灃國必敗,軒轅澈必定會成為亡國之君,不過自己要的不是他的國,而是他的人……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軒轅澈,要是你當初同意兩國聯姻,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
「開門!」月涼夜站在城下大叫道。
「來者何人!?」城門上的守衛問道,「過了時辰城門關閉就不再開啟!」
「快開門!」月涼夜不滿地叫道。
「別叫了,明早天一亮,城門自然會開啟!」城門上的守衛也朝他大叫道。
「……」眉角一抽,月涼夜回頭朝馬車輕聲道,「你等等。」站起身,輕輕踮腳飛身而上。
「你……你是何人竟敢擅闖城門!?」守衛看著站在城牆上手持長劍的人驚慌道。
「快開城門!」月涼夜皺眉抽出月影劍,「我沒那多時候和你廢話!」
「……」看著架在脖子上的利劍,守衛兩腿一軟,「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
「我回來了。」听見外面的聲音,葉小魚掀開車簾,「解決好了?」
月涼夜揚起嘴角笑笑,「對,我們就這麼愉快地解決了~」
愉快的……解決了?葉小魚想了想,夜什麼時候能和別人愉快地解決問題了?八成是用手上的月影劍威脅吧……
「吱呀……」隨著一聲重響,厚重的城門緩緩打開。月涼夜抓起韁繩,「駕!」
「什麼人!?」皇城前,守門的侍衛拔出劍指向馬車。
月涼夜皺了皺眉,掏出腰間的玉佩,在侍衛面前亮了亮。
侍衛看了愣了愣,連忙跪了下來,「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放行!」葉小魚听到外面的侍衛喊了一聲。「駕!」月涼夜重新駕起馬車,向皇城內駛去。
「你剛給他們看了什麼?」葉小魚掀開車簾好奇地問道。
月涼夜揚起嘴角笑了笑,「沒什麼,就是澈以前給我的一塊玉牌,沒想到今天倒派上了用場。」以前他都是翻牆進來,所以從不知道這牌子還有這用。
軒轅澈在寢宮內不斷地踱來踱去,這幾日連日的大敗早就讓辰灃國不堪重負,再站下去的結果也可想而知。可是,他怎麼能將軒轅氏的基業毀于一旦……
「陛下,有人求見。」門外小太監恭敬地說道。
「有人?」軒轅澈皺起眉,這麼晚了會是誰?不過如今他心煩意亂,不管是誰他都不見。「不見。」他冷冷道。
「陛下說不見。」小太監回稟道。
「什麼!?」月涼夜揚起眉,那小子居然說不見他!?
「哎哎!陛下說了不見!陛下!」「轟!」寢宮的門被粗魯的撞開,軒轅澈皺起眉剛準備發怒,轉身看去卻愣住了。
「你說不見我?」月涼夜揚著嘴角,邪魅地笑看向他,「就算不想見我,難道她也不想見了?」
「夜……」軒轅澈愣愣地看向月涼夜身旁。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那張他朝思暮想的臉,軒轅澈輕聲喚道,「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