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踏入承乾殿,宋初夏緊張的握住了慕容逸的衣袖。
「你不是要泡茶喝嗎?快去啊,朕還等著呢。」慕容逸強笑道。
「您笑起來的樣子,好難看。」宋初夏幽幽說道,眼里盡是擔憂。
「有嗎?」慕容逸笑了笑,「快去吧。」說罷,慕容逸轉過身去,不讓她察覺自己眼中的淚。
「陛下。」宋初夏自身後將他抱住。「你還是,信不過我••••••」眼淚,浸濕了他的後背,慕容逸心中一痛,猛地回過身去。
「你別哭,朕,朕沒說不相信你。」
「可你就是不信我。」她委屈地哭了起來。
「這,這話從何說起?」他哭笑不得地看她。
「若非如此,為何要避開我?」她抬頭問道。
「這••••••」慕容逸啞口無言。
「陛下。」宋初夏緊緊的環住他的腰。「相信霓裳這一次,好嗎?」
「好。」見她眼中閃著盈盈淚光,慕容逸嘆了嘆氣,將他攬于懷里。
是夜,卸下珠環玉翠,宋初夏準備就寢,這時,燈光忽地一暗,她不禁驚呼。「誰?」霎時間,身後有人捂住了她的嘴,一時的天旋地轉,她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一覺醒來,宋初夏卻見四處掛滿了她的畫像。窗邊擺放著兩株水澤玉蘭,窗角處擺放著一把古琴,那人輕手撥弄,一陣陣低沉的旋律便就此傳開。掀開錦被,宋初夏立即往外跑去。
「嫣兒!」慕容翎從身後將她抱住。
「王爺你干什麼,快放開我,這兒是皇宮!你怎麼••••••「未等她說完。慕容翎早已堵上了她的嘴,一只手將她的衣帶解開,大膽地探入她的衣襟內,觸模到她胸前的渾圓飽滿,他禁不住用力一捏。
「王爺!」宋初夏猛地將他推開。「請您自重!」
「自重?」慕容翎哈哈大笑。「難不成,你現在還愛著他嗎?」將她雙手舉至頭上,慕容翎說道︰「嫣兒,他究竟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托付真心?寶兒的死,你可以不顧,那這個未出世的孩兒呢?難道你也不顧嗎?他一次次剝奪你做母親的資格,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恨他?」
「你說什麼?什麼孩子?」宋初夏驚慌地看著他。
「難道你還不知道自己小產了嗎?那日你受了重傷,是他,慕容逸!是他親口對宋太醫說不要那個孩子的,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他愛的只有他的江山社稷,寶兒和這個孩子,在他眼中根本一文不值!」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哭著跑出了門外,慕容翎眼睜睜地看她離去,嘴角浮起了一絲陰冷的笑意。
無言的踏入了承乾殿,宋初夏空洞地望著這個金碧輝煌的大殿。這森森大殿里,究竟隱藏著多少的腥風血雨?她不禁淒然一笑。
「霓裳?」見她回來,慕容逸驚慌地將她抱在懷里。」你去哪了,害朕一頓好找。」
宋初夏用力將他推開,眼里盡是恨意。
「你,你怎麼了?」慕容逸擔憂地看著她。
「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我?為什麼?」宋初夏發了瘋似的吼道。
「你怎麼了?」慕容逸問。
「為什麼要打掉我的孩子,他還未曾降臨人世,你怎麼忍心,怎麼忍心將他殺死!」她用力地捶打他,眼淚禁不住往外流淌。
「朕,朕這麼做,只是想保住你的性命,如果不舍棄那個孩子,你和他,都有生命危險。朕,朕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宋初夏哈哈大笑。「好一個‘迫不得已’,你可知,那只是一個尚未出世的孩子,你有什麼資格決定他的生死?我寧願死,也不願意你剝奪我孩子的性命!慕容逸,我要殺了你!」拔下發間的金簪,她猛地向他刺去。
「保護陛下。」袁忠驚呼,忙將她制住。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儈子手,我要殺了你!」宋初夏用力掙扎,卻始終擺月兌不了束縛,一時間,她眼前一黑,竟昏了過去。
「霓裳!」慕容逸將她扶住,剛想將她喚醒,卻听得安公公前來報訊。
「陛下,陛下,太後,太後她,服毒自盡了!」
母後!慕容逸不由得一怔,雙腿無力地跪了下去。
「啊——————」禁不住仰天悲吼,慕容逸將自己的痛苦全都發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