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由的雙拳緊握,剛想上前質問,卻見蘭嫣哭著將他推開,「啪」一聲,一個巴掌重重地落在了慕容翎的臉上。
「嫣兒?」慕容翎心疼地看著淚眼朦朧的她。
「三殿下,蘭嫣喜歡的是太子,求您,放過我。」宋初夏哭著哀求。
「放過你?」慕容翎不禁苦笑︰「那誰願意放過我?三年前,赤繩共系時,我早就把你當作我未過門的妻子,你要我,如何忘記?」
未過門的妻子?慕容逸恍然大悟,原來初次見她時,她眼中的哀傷,竟是為了他?那麼,「雀屏」行刺,「家宴」下毒,「蘭閣」拜訪,這一切的一切,就早已是順理成章的了?心灰意冷的轉身,慕容逸默默地離去,留下院中那一對本是「夫妻」的眷侶。
「三殿下!」宋初夏打斷了慕容翎的話,「蘭嫣的心早已給了太子,以前的事,我早已忘了,殿下有何苦再做糾纏?」
「你能忘,我不能。三年的情誼,早已讓我情根深種,情之所至,痛徹心扉。難道我們之間三年的感情,就低不過你和皇兄短短的三個月嗎?」
「為了蘭嫣,值得嗎?」宋初夏無奈地看著他。
「值得,弱水三千,我只願飲此一瓢。」慕容翎將她緊緊抱住。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一路上,宋初夏不斷地回想著慕容翎剛剛說的話,剛到依蘭閣,敬事公公便前來傳話︰太子有令,命王蘭嫣今晚到煙雨樓**。一時間,府內立刻像開了鍋似的。宋初夏不由得苦笑,何謂‘山雨欲來風滿樓’,今日,算是徹底領教了。
————煙雨樓內————
倚立窗前,慕容逸心事重重。早上的一幕,令他又氣又惱。他不禁擔憂,她會來嗎?會像他解釋清楚嗎?不斷地來回徘徊,卻見一仙子從門外輕輕地推開了房門。一襲雪白的薄煙紗映出了膚如凝脂般的玉臂,胸前是一朵粉色的蝴蝶,月白色的**開得很低,露出了雪白豐滿的胸部,深邃的里,是另一道迷人的風景。芊芊細腰,用一條白色的翡翠織錦腰帶束上。別有另一番風韻。玉蘭花的玉釵別于發髻,垂下一段烏黑細軟的青絲,更顯嫵媚動人。壓抑住內心熱烈的**,慕容逸欲言又止。
「殿下有話便說吧,不必忍著,忍久了傷身。」宋初夏淡淡地說。
「那個••••••我••••••」慕容逸吞吞吐吐地,雙手不斷地搓著。
「沒事的話,那我先走了。」說罷,宋初夏轉身欲走。
「站住!」見她態度冷淡,慕容逸不滿地叫住了她。「你這是什麼態度?別忘了你是來做什麼的?」
「知道。」輕笑著上前,宋初夏伸手解開他腰上的玉帶。
「你干嗎?」慕容逸驚訝地看著她的動作。
「殿下不是讓蘭嫣**嗎?我已經在做了。」她依舊淡淡的說。
「你,你就沒什麼可交代清楚的嗎?」慕容逸抓住了她的手,眼中怒氣正盛。
「有什麼好交代的,您不是早判我死罪了嗎?」宋初夏低聲說道,那語氣中的委屈,卻泄露她內心的不甘。
「嫣兒。」他心疼地抬起她的下巴。
「放開我。」宋初夏倔強地看著他,眼中早已溢滿了淚。
「對不起,我只是,只是在吃醋••••••」慕容逸嘆了嘆氣,將她抱得更緊。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又沒做錯任何事。」忍不住掉下眼淚,她不停地捶打著他的胸口。
「對不起,我,我不該懷疑你。對不起••••••」慕容逸心疼地拍著她的後背。
「如果你嫌我太髒,你就別讓我成為眾矢之的。我不是你的泄欲品!」她委屈地哭著,卻早已將慕容逸的心深深地刺痛。
「嫣兒!」一聲呼喚,讓宋初夏不由得愣住。
「你知道我有多麼渴望像他那樣肆無忌憚地和你相偎相依嗎?你可知我心中有多氣多痛嗎?我也想和你蘭襟共系,我也想與你締結同心。我是未來的天子,但同樣也是凡夫俗子,也有著七情六欲,我會生氣,會吃醋,會因為你而落下男兒淚,我要的,僅僅是你的一句解釋而已,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一滴滴淚落在了她的香肩上,深深地打動了宋初夏的心。
「殿下。」宋初夏抬頭看他。「若不離,便不棄。何懼怕那流言蜚語?蘭嫣在乎的,是殿下的心。蘭嫣只是希望,您能多信任我一點,哪怕只是一點,我就滿足了,僅此而已。」
「嫣兒••••••」緊緊地將她抱住,慕容逸道︰「是我不好,我答應你,從今往後,我都願意選擇相信你。原諒我••••••」
「傻瓜••••••」伸出手,宋初夏將他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