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李煜,你竟敢背著我姐姐來這里尋歡作樂?周女英氣極,挽起袖子準備就這樣明目張膽地沖上去,剛走到一半,一道銀色的光芒便刺痛了她的眼楮,抬頭一看,原來是那日站在李煜身邊的那個忠僕,一品帶刀侍衛柳如風。
該死的,又不是狗,干嘛那麼忠心啊?周女英不服地撅起嘴角,這天真無邪的表情,饒是平日里嚴肅冰冷的柳如風,也差點憋不住,笑了出來。這家伙,是怕別人看不出,她是女扮男裝的嗎?這司徒府的二小姐,怎麼跟皇後娘娘相差,就那麼多呢?
李煜坐于雅座,微一抬頭,便看見了站在樓梯間與柳如風相持的周女英,不由得一笑。「周二公子難得有此雅興,如風,便讓他上來一觀。」
「是,主子。」柳如風領命地錯開一條道給周女英。
主子?還真是一唱一和啊!周女英邪邪一笑,大咧咧地一步一步踏上雅間,那樣子,差點就沒把這「留香坊」價值連城的金階給踏爛。李煜看著她氣勢洶洶的模樣,不由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公,公子。」靈犀害怕地拽了拽她的衣角︰「我們,我們還是走吧,要是讓老爺知道了,我們非少半條命不可!」
「干嘛,來都來了,要走你自己走,少煩本小……公子!」周女英吞吞吐吐道。
「小公子?原來,這司徒府的人,竟是這樣子稱呼的?」李煜不由得笑了笑。
「笑什麼笑?沒見過我這麼俊俏的公子啊?」周女英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確實是不曾見過。」李煜收了收玉扇,道︰「周二公子,今日莫非,也有興致來此觀看‘留香坊’第一花魁的歌舞?」
「哼,這樣的靡靡之音,除了那些凡夫俗子愛看之外,本公子,不屑一顧!」說罷,她得意地看了李煜一眼。
「放肆!」柳如風抽出寶劍直對周女英,敢對皇上不敬,太無禮了!
「慢!」李煜伸手,擋住了那青鋒。「周二公子既然說這是靡靡之音,想必有更好的才藝展現于人前,今日不妨就在此與窅娘比比如何?」
什麼?周女英拍案而起,李煜,感情你把我和她當做是同等的人是吧?不知為何,當李煜抬頭笑看周女英時,竟發現她眼里竟有著一絲委屈,閃爍間,心中不由生起憐惜之情,本想作罷,誰知,她竟不顧柳如風的威脅,迅速抽出他腰間的玉笛,道︰「本公子才華橫溢,豈是這等庸脂俗粉可比,人家都說,李公子乃是江南的才子,這樂理自然是無人能比,不如,就請公子為在下演奏一曲,如若我沒有辦法贏得窅娘,我便听從公子處罰如何?」
「好,一言為定!」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罷,周女英轉身走向樓梯,昂首挺胸跨上蓮台。
「窅娘,可否請你,為我,打扮一番?」她言辭懇切,到讓窅娘有些難為情了起來。
「可,可以。」說實話,窅娘確實也不曾見過像周女英這般,如此俊俏的公子,原以為,李公子便是這天地間最為出色的才子,沒想到今日一見,其實不然。
待周女英換得一身舞衣重登蓮台時,滿座皆驚,就連窅娘和李煜,都忍不住為之一嘆。一襲玫瑰紅的拖地鳶尾百摺裙,外罩水芙色飛蝶紗衣。笑容淺淺,青春而懵懂的一雙靈目包含秋水,不染一絲世間的塵垢。輕移蓮步,周女英自信地,看向李煜。哼,我沈若兮五歲便被老媽綁去國際舞蹈學院學習舞蹈,十歲便已拿得了國家級的芭蕾舞金獎、民族舞金獎。十六歲便應邀參加表演,榮獲古典舞蹈金獎,今日,不讓你對本小姐刮目相看,我就不叫沈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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