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如脂雪,眉似遠黛,和素然臨死前消瘦時一個模樣。
姬如潤的心猛然痛了一下,不忍再睜眼看眼前的女兒,閉了眼回身對皇後道︰「好生照料梨落,婚事擇日再定。」
言畢,便離開了。
「皇上?!」皇後瞪大了眼看著姬如潤離去的背影喊道。擇日再定?她不允許!她不能讓她心愛的女兒遠嫁他國,而且未來生死未卜!
回頭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嫣然和梨落,皇後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對滿頭大汗趕到的御醫們說道︰「你們務必要將公主和嫣然小主救醒!不然的話••••••」皇後負手看向充滿著燒裂的干柴味道的暗黑夜空,黛眉舒展來,曼斯條理的接下去︰「就提~頭~來~見。可听清楚了?!」
幾個一把老骨頭的御醫大氣還沒喘過來,便又被皇後威脅,心理承受不了啊,腳下軟了軟,一陣暈眩,真想就這樣倒地上裝死算了,不過被皇後身邊的倆太監給扶起來了。不禁扶額悲嘆,他們今天出門怎麼就忘記看黃歷了呢••••••無奈的伏地應著,硬著頭皮吩咐宮人將嫣然和梨落兩人安排到通風的地方。
不幾日,東羅皇宮昭告天下︰先皇生前有一女姬如嫣然,多年前曾失落民間,現有幸尋到,朕甚感喜悅,賜號雲安公主,擇吉日嫁與肆國大皇為妃。
到今天,東羅國的子民們才知道,原來他們的皇帝是有三位公主的,分別為皇帝的妹妹雲安長公主姬如嫣然,大公主和平公主姬如秋煙,二公主祥瑞公主姬如梨落,一時間百姓們歡呼雀躍,紛紛討論三位公主究竟是哪般模樣。
東羅國相國宇文明府邸。
一頂青緞小轎自遠處悄悄朝宇文府的後門而來。紅漆木門斑駁,門前了無人跡,牆角甚至都長滿了青苔。
傳言相國大人正直冷然,為官清廉,雖甚得東羅皇帝的賞識,卻是百官不敢巴結接近的對象。看這牆角長滿的青苔,果不其然。
四人抬著小轎健步如飛,不多時便已到了門前停下,其中一人上前有節奏的敲了兩下紅漆駁落的木門。不多時,便听到門後有腳步聲響起。
待門打開了來,四人又抬了小轎快速閃進門去。
「臣,給皇上請安。」一身灰布長衫的宇文明整裝立在一座閣樓下,見小轎放定,便彎腰拱手行禮。
「說過多少次了,私下里大可不必稱我皇上。」一身便裝的姬如潤從轎子里走出來責怪宇文明道。
「禮不可廢。」宇文明一臉嚴肅的回答。
「唉••••••」姬如潤嘆了一口氣,朝閣樓里走去,「罷了罷了,你這個呆子!」
宇文明旋即抬腳跟上。
「宇文,你說我這樣決策是對還是錯呢?」姬如潤一臉憂思的負手而立,問身後跟來的宇文明。
「••••••」宇文明低頭沉默著提過一壺茶,拿來一只杯子兀自斟水。
微微透著黃褐色的透明的茶水從壺口流出來鑽進杯子,激起一朵朵小水花;轉眼間白瓷小杯已經斟滿,宇文明卻沒有停止倒水的跡象。
姬如潤負手看著杯子里的水溢出來,又嘆了一口氣︰「唉•••••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可對皇後太過驕縱;只是••••••」
「只是有手握重兵的林將軍在。」宇文明接口說道。
姬如潤點了點頭。
皇後有手握東羅三分之一的弟弟林將軍在,向來做事是肆無忌憚。多年來不禁在後宮里翻雲覆雨,近年來竟然將手伸到了朝堂之上。這一次將嫣然替換成和親公主便是她一手策定實施的。
「皇上倘若每一次都是以這個理由作借口,我東羅危矣!」宇文明放下水壺,接著說道︰「林將軍和皇後雖是親姐弟,但在利益面前,什麼情都蕩然無存了。」
姬如潤眼神閃了閃,「你是說•••••••」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何況是心存不善的人呢?」宇文明嘴角泛起冷笑,似乎看到了林皇後和林將軍反目成仇的那一天。
「劍走偏鋒。這一次,且行一步險路罷!」姬如潤拍了拍宇文明的肩膀︰「這事全權交與你負責,除了你,我還真的不敢去信任任何一個大臣了•••••這朝野之上,有幾個人是真心為我東羅的?!」
「既然這一次林皇後想要狸貓換太子,將和親公主換成嫣然小主,皇上大可順著她的意思去。嫣然小主比起大公主來,到了肆國興許還能自保。」
「恩•••••這也是我任她胡鬧的原因。」姬如潤點點頭說道。
恰時有一個隨從走進來,半跪在地道︰「皇上,長公主醒過來了。」
「哦?!」姬如潤和宇文明對望了一眼,快速朝外走去︰「宇文,你暫且將那事放一放,先準備大婚事宜。」
「微臣明白。」宇文明低首恭送姬如潤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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