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不禁有些詫異。本以為她會大發小姐脾氣,縱使不會,也應該要臉色難看吧?可是•••連臉色都這般淡然。
聊零落冷冷看了眼丞相大人,啟唇︰「女兒此番恐是一去不回了,還望父親看在娘親伴你這麼多年的份上•••縱使不寵,也請不要侮辱。」
丞相大人一愣,聊零落何曾和他這般說過話了?難不成以為嫁給四皇子做妾了,就身份不一般了?
丞相大人不屑的頷首道︰「我做什麼也由得你來教?」
聊零落壓下內心的怒氣,冷冷一笑︰「人在做,天在看,丞相大人盡管絕情。」隨即緊緊拉著二夫人的手,道︰「娘親,您若是在府中受了什麼委屈,只管來告訴女兒。」
二夫人淚眼婆娑的點點頭,便又扶著聊零落坐進了花轎里。
「碎玉。照顧好小姐。」二夫人叮嚀囑咐道。
碎玉鄭重點頭。有她在,她怎麼會讓小姐受人欺負?
聊零落坐進花轎,蕭然便冷冷開口︰「起轎。」
一聲令下,侍衛便抬起花轎,朝著親王府的方向走去。二夫人一臉郁色的望著花轎遠去,正要轉身,只听一個銀鈴女聲遠遠傳來︰「娘親,落兒從未怪過您。」
一句話,淚如雨下。
二夫人捂著嘴,不住的哭泣。她最愛的女兒啊•••終于還是不怪她了嗎?
聊零落坐在花轎里,眼底一片清明。這個四皇子恐是給她一個下馬威。以後•••在親王府才是真的不好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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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停馬的聲音,隨即花轎也停了下來。只听轎外的碎玉「啊」的小小驚呼一聲。
四周並未有婚典應有的喧鬧以及笑聲,相反,只是一片寂靜。
碎玉掀開轎簾,小聲道︰「小姐•••您•••」說著,眼眶就又紅了。
聊零落撩裙下轎,碎玉還在小聲的說︰「小姐!應該要四皇子踢轎門的!」
聊零落看著冷清寂然而又十分大氣的親王府門口,冷冷勾唇︰「傻丫頭,你還準備等著四皇子親自來接應?」
碎玉低下頭,小聲嘟囔︰「這個四皇子實在是太過分了!」就這樣對待小姐嗎?連那些侍衛都是一到門口就直接進門,不管她們死活了!
聊零落沒有戴著蓋頭,由碎玉扶著進了親王府的門。
迎面過來一位大約四十來歲的男子,見到她也只是一臉蔑然︰「落夫人,我是親王府里的管家,王爺要奴才帶你去後院。」
這個四皇子若輕塵雖年僅二十歲,卻是軍事了得,戰功赫赫,被皇上破例封為親王爺。
碎玉立即不滿的叫道︰「什麼!直接去後院!還沒拜堂呢!」
管家冷冷看了碎玉一眼︰「哪里來的嘴賤的丫頭?」隨即又看向一臉淡漠的聊零落,「親王府有規矩,侍妾進門不必拜堂。」
碎玉不敢再爭執什麼,心里卻委屈的要死。這個四皇子怎麼能這樣對待小姐呢!
聊零落卻是微微頷首,渾身散發出艷麗而出塵的氣質︰「勞管家帶路了。」
管家不由一怔,這個三小姐竟然這麼淡定?隨即便又點頭,帶著聊零落去了後院。
是一個有些破舊的庭院,院子里只有幾株不知名的小花和一個石桌,四張石椅。屋內的擺設也是十分簡單與樸素。
聊零落並未表現出什麼不滿,只是碎玉的眼淚卻越來越多。小姐縱使在丞相府不受寵,可是住的用的也比這里要好上許多啊!
管家將她們帶到了便也就直接離開了。
聊零落淡然的環視了一番四周,隨即伸手開始解衣帶。
「小姐!您這是做什麼?」碎玉一臉詫異的上前阻止她,「這可使不得!今兒個是您大婚,這喜服怎麼說也得是四皇子親自來褪啊!」晚上還要洞房花燭夜呢!
聊零落冷冷一笑,繼續手上的動作︰「等他?算了吧。他不會來。」
碎玉也不知該說什麼,見聊零落一臉堅決,便只有上前幫她換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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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軒廳。
「喔?」坐在榻上的男子听了管家的匯報,只是應了一聲,意味深長。
雙眸墨黑而深不見底,狹長而邪魅,面容俊美不凡,性感的薄唇勾出一抹媚人的笑意,一襲玄色衣袍,冰冷的讓人不敢接近。而此刻他正擁美人在懷,十分愜意。
「王爺~~」懷中的紫裙女人嬌媚動人,聲音更是嬌的可以滴出水來,伸手遞上剝了皮的葡萄,「您不喜歡那個什麼聊零落,干嘛還要娶呢?」
若輕塵冷冷看她一眼,隨即美人僵住了身子︰「本王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管。」隨即一把將她推跌在地。
「鳶尾該死!」鳶尾連忙跪下認錯。
若輕塵卻是微微眯眸,凜然一笑︰「這個女人••••••」被傅若涼拒絕後就變了性子?她以前可是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的啊。
隨即又看了眼鳶尾,頷首︰「晚上做好準備,本王歇在你那。」
鳶尾一愣,忙應聲︰「是!」
今夜不是洞房花燭夜嗎?王爺為何還去自己那?這代表什麼?代表王爺更寵自己嗎?
她怯怯看了眼那個如魔般邪氣的男子,他的脾性難以捉模,稍有不慎就會似無葬身之地。她可不會傻到以為,自己對王爺來說是特別的。
「起來。」
鳶尾忙又起身,再次依偎到他冰冷的懷里。
這麼冰冷的人,連懷抱也是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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