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姐?」
水佩看見那黑衣女子站在自己面前,就驚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瞪大了眼楮,她……她剛才不是還在自己後面嗎?怎麼就跑到自己前面了!
「你別怕,我對你沒惡意的……我只是想找你談談楚公子和蕭從容……我們可以找個地方聊聊嗎?」
水佩瞪著她,確定她沒有惡意才問道︰「你是誰?你和他們是什麼關系?」
渴「我是楚公子的朋友,我叫向蘭!至于蕭從容……我想,我們應該有共同的話要說!」
黑衣女子向蘭淡淡一笑,指了指對面的小茶館,說︰「你擔心的話我們就挑那去說話!這附近都是你們的人,你應該不會怕了?」
「誰說我怕了,我只是和你不熟,為什麼要听你的!」水佩一偏頭,腳還是不由自主往小茶館走去。
接兩人挑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水佩就沖向蘭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和蕭從容是什麼關系?」
「我是個殺手……」向蘭滿意地看著水佩的臉瞬間變色,才說︰「你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想和你合作一起對付蕭從容,把楚公子解救出來,你願意和我合作嗎?」
「解救?」水佩睜大了眼楮,疑惑地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你知道什麼嗎?」
向蘭沉吟了一下,這幾天探听了楚雲安的家事,還有和水佩的關系,她知道水佩並不了解楚輕狂被楚雲安下毒的事,就不明說,只是避重就輕地說道︰「你不知道楚公子中了毒嗎?據我所知,他只有幾個月的時間了,再找不到解藥,他會癱瘓或者死亡。」
「什麼?狂哥哥中了毒?」水佩失聲叫了起來,還好小茶館生意不好,幾乎沒人。
向蘭警告地看了她一眼,等她安靜下來才說︰「蕭從容拖著他不放,不準他去找解藥。我就是為這個才找你,想和你合作,把楚公子救出來。」
水佩不知所措,蹙眉困惑地問︰「他中了什麼毒?誰下的?要去哪找解藥啊?」
「他中的毒只有苗疆才有解藥,我知道怎麼找到解藥,只要你相信我,配合我把楚公子救出來……我……我知道你和楚公子的關系,如果你不在意,我願意和你做姐妹!我們不分大小!」
向蘭說這話臉微微有點紅,水佩看見就呆了呆,等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更驚訝了︰「你……你也喜歡狂哥哥?」
向蘭大方地點頭承認︰「對,我很喜歡楚公子!不瞞你說,我還救過他的命……」
她簡單地把去皇宮救了楚輕狂的事一一告訴了水佩,連幫楚輕狂擦身的事也毫無保留說了,最後自然地說︰「我師傅是苗疆人,按苗疆的習俗,我為楚公子做了這些事我就是楚公子的人了!我這輩子非楚公子不嫁!俞小姐……我沒有獨佔楚公子的念頭,只要你能容我,我真的不介意多你這個姐妹!」
水佩矛盾地看著她,也不知道該不該答應。憑良心說,她怎麼可能和別人分享楚輕狂的喜歡……
可是,看目前的形式,想把楚輕狂奪過來憑她一個人的力量也不夠!再說,她根本不知道楚輕狂中了什麼毒,看來不依靠向蘭也不行啊!
看看向蘭,生得有些冷艷,畢竟是做殺手的,渾身的冷氣難掩,看起來還沒蕭從容美麗大方。水佩突然心中一動,這樣的女人狂哥哥不一定會喜歡的,何不利用她先把楚輕狂從蕭從容手中奪過來,到時楚輕狂肯听自己的,那她不準他娶向蘭,向蘭又有什麼辦法呢?
「你說你是殺手?」水佩突然問道。
「是。」向蘭點了點頭。
水佩就諷刺地說道︰「你既然是殺手,為什麼不把蕭從容殺了,這樣不就能救狂哥哥了嗎?」
「哪有這麼簡單!」向蘭苦笑︰「蕭從容本身的武功可能比我還高,她身邊的那個清波遠山也會武功,還有那個姜曛將軍和他的精兵……想動蕭從容,可能嗎?」
還有楚輕狂,向蘭沒敢和水佩提最後這人,她遲遲不敢動蕭從容,就是無法預測楚輕狂的怒氣,她無法保證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怕楚輕狂知道後,從此再不理她。
「那你找我又有什麼辦法呢?你都打不過,我更打不過了!」水佩苦惱地說︰「我們怎麼救狂哥哥啊?」
「你不是和楚公子很好嗎?我的計劃是這樣,你先接近他們,和蕭從容處熟了,趁她不防備,我們就找機會把楚公子帶走。只要離開了錦城,我的人會接應我們,有他們幫忙,蕭從容就追不到我們了,你說好不好?」
「狂哥哥會跟我們走嗎?」水佩擔憂地問道。
向蘭面不改色地說︰「他被蕭從容下了藥控制了心智,才會這樣執迷不悟,我們帶他走,會給他解藥的。到時他醒了,只會感激我們救了他,一定會跟我們走的。」
水佩一听心又動了,來時楚雲安托章邯給她帶了一盒藥,說楚輕狂不肯回來是因為蕭從容給他吃了迷失神智的藥,這盒中的藥是解藥,只要她給楚輕狂服下,楚輕狂就會恢復神智……
楚雲安和向蘭的話異曲同工,讓她最後一絲疑惑全打消了,完全相信楚輕狂真的是被蕭從容下了毒,一門心思地想著怎麼給楚輕狂服「解藥」!
這樣一想,對向蘭就多出了點好感,至少這女人也是想救楚輕狂的,她決定了,先和向蘭聯手,把楚輕狂救出來再說其他的事。
她苦惱地對向蘭說︰「向蘭姐姐,我剛才去找狂哥哥了,姓蕭的說他去了茶山,今晚不回來了!你知道他們的茶山在哪嗎?要不,我們這就去找他!」
「茶山?」向蘭今早被宋閩逮到,訓了一頓,說她不管三善道的事,放任自己的手下東飄西蕩的,說她再這樣就要召開長老會罷免她總管的職務了。
向蘭不敢和宋閩爭辯,虛心反省了自己的錯誤,等訓完她來茶樓已經錯過楚輕狂他們出去,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楚輕狂去了軍營又去了荊州的事。
听水佩這樣一說,就蹙眉說︰「他們的茶山有六七座,相距近百里,你不知道去了哪一座,一一去找的話要二三天才能找過來,太費事了!」
水佩一听也覺得這樣找很不現實,只好說︰「那只有等了!對了,我出來時蕭從容好像病了,她的丫鬟忙著去找大夫呢!你看她病了對我們有沒有好處呢?」
向蘭看看她,水佩解釋說︰「她病了是那個姜曛送她回來的,我看見姜曛還抱著她呢!他們有沒有什麼關系啊?我總覺得有點不正常!」
「哦……」向蘭就沉思起來,姜曛她見過幾次,那也是個人物啊!他怎麼就那麼听蕭從容的話呢?
向蘭思考著,水佩無聊就東張西望,無意中看見自己的表哥楚元鋒和手下從窗前走過去,她就嚇得低下了頭。
老實說,她不喜歡這個表哥,總覺得他的目光不懷好意,以前自己腿不能走時接觸不多還沒感覺。等自己能走了,接觸多了這種感覺就明顯了。老覺得楚元鋒看她的目光怪怪的,有種猥瑣的感覺。
他的劣跡她听丫鬟說過,但想著自己的表哥不可能把怪念動到自己身上就不在意。可是被看多了還是會不舒服,特別發現表哥的視線總是若有若無地盯在自己胸上,上,不舒服的感覺就更強了。
礙于姑姑的面,水佩沒對任何人提過,只是下意識地躲著楚元鋒,逼不得已才勉強說幾句應酬一下。
她以為自己低頭夠快了,沒想到楚元鋒還是看見她了,本來已經走過去的人又折了回來,嘻嘻笑著打招呼︰「佩佩,你在這喝茶啊?」
水佩的臉就有點抽了,站起來剛想走,楚元鋒已經走了進來,他的個子很高,堵了茶館門口誰也出不去。
向蘭不在意地掃了他一眼,對水佩說︰「我先去打听,有消息再來找你!」
她說完起身迎著楚元鋒走了過去,楚元鋒看到她眼楮就直了,冷艷的向蘭對他吃慣了良家婦女的胃口是另一種挑戰,讓他的眼楮不自覺地就尾隨著那因為走動起伏的胸,修長有力的腿上下游移,想象著這黑衣剝去,下面的身體會不會和露出來的臉一樣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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