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魔訣 六十七、斗劍

作者 ︰ 縴縴小妖

待舒燕天笑過之後,上官雲已經忍不住跺起腳來︰「你發什麼瘋,差點把我們的耳朵都震聾了,什麼無雙絕劍,風哥哥只不過隨後說說罷了。你還帶不帶我們去祭劍堂了?」她可不想舒燕天纏上風塵去研究這些古怪的招數,心中本來對舒燕天騙自己已經很是不滿,此時更加的覺得討厭。

舒燕天道︰「有了這套劍法還去祭劍堂做什麼?」頓了頓,接著道︰「這套無雙絕劍是劍仙前輩花了畢生的精力,將他所創的所有劍法融合到一起的一套絕劍譜,不僅劍仙前輩創的劍法,所有天下的劍法都不離這些招式,只要悟出了這里面的劍道,再找到誅魔劍,嘿嘿,三界之中再無敵手了。」

上官雲對什麼劍道可不感興趣,只想著快點出去才好,輕輕拉了拉風塵,豈知風塵又陶醉在剛剛的劍招中,手里輕輕的比畫起來。舒燕天拿出一本發黃的書遞給上官雲,道︰「上官姑娘,這是秀女劍的劍譜,我之前一直放在身上,現在該交給你了。秀女劍是劍仙前輩最鐘愛的一把劍,里面寄托著他對女兒的思念,望你好生保管。」

听他的意思,似乎準備離開了,上官雲嗯了幾聲,道︰「知道了,咱們趕快出去吧!」舒燕天笑著道︰「出去?不,不,風少俠還沒練成無雙絕劍哪能出去。」

「臭老道,你說什麼?還想風哥哥在這里練什麼劍法?哼,門都沒有……風哥哥咱們走!」上官雲火冒三丈,拉著風塵便要走。可是風塵好像著魔了一般,竟然輕輕掙月兌上官雲,躍到了石洞的中間,憑著自己的印象舞起劍來,那柄伏龍劍本身很重,加之風塵不能使用真氣,每一招一式都使得很吃力,不一會的功夫已經大汗淋灕。

上官雲又著急又心疼,趁著舒燕天不注意偷偷跑出了石洞,想找些吃的東西過來。此時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上官雲不敢走得太遠,只是以石洞為中心,在四周模索著。

其實她根本沒有抱希望能找到吃的東西,這里連根草都看不到,哪里會有吃的呢?從石洞的左邊往前走,是一個向下的碎石坡,上官雲順著坡慢慢往下,眼前升起一片迷霧,隱約中,還能听到流水聲。

約模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後,上官雲看到一條小瀑布,嘩嘩的落水聲好似一種美妙的樂符,令上官雲的心情變得極好,用手輕輕捧了一些水倒入嘴里,一股清涼甘甜的味道順著喉嚨流入體內,說不出的舒服和愜意,恨不得馬上跳進水里去好好的喝個夠,再洗洗身上的一股異味,但一想風塵,上官雲打消了這個念頭,將水囊裝滿後坐在水邊扔著石子玩,心里將進鑄劍谷的情形前前後後仔細回憶了一遍,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就像一根魚刺卡在喉嚨里,但夠不著手去拔一般的難受。

在上官雲出去的這段時間里,風塵已經徹底的沉醉進這些招式當中,他發狂般的將腦海里的那些招式按自己的意念組合著使出來,每使一招,那種興奮感便增加幾分,這些招式仿佛是劍仙跟自己量身而創一般,特別的得心應手。舒燕天在一旁看得心潮澎湃,要不是自己無法領會這些招式的精奧,早就沖上前與風塵一同舞起來了。

過了片刻,風塵越舞越快,呼呼的劍氣帶著地上的小石子一起舞動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風塵將真氣注到了劍上,實際上這些凌厲的劍氣全是劍本身帶出來的。

舒燕天拍著手,高興的叫道︰「風少俠當真是練劍的奇才,我師叔果然沒有看走眼。」說罷將風塵所使的每一招的招式名稱都喊了起來,希望他結合這些招式記住招式的名稱。

風塵的記憶力不怎麼樣,但記這些劍招特別的容易,從頭到尾練了三次後,已經基本上能將每一招的名稱對上號,而且每練一次,風塵便會有新的感悟,知道在什麼時候用一哪招最合適。

練到第四遍的時候,舒燕天再也忍不住拔劍躍了上去,再厲害的劍法如果沒有實戰經驗,基本上也是白搭,當下劍鋒一挑,刺向風塵。舒燕天與楚璣子研究劍道多年,對自己所使的每一招都是恰如其分的好,他這一劍叫做「拔雲見日」,速度並不快,但招式奇特,看著是刺向對方的眉心,其實這只是虛招,劍鋒在中途會突然一轉,刺向小月復和腿上。

風塵看到這一招時,腦子迅速尋找破解這一招的招式,手腕往向一拔,劍尖將舒燕天的劍鋒彈開,同時招式一變,斜斜的劈向舒燕天的胸口。如果這個時候舒燕天想躲開,勢必會向後退縮,或者往兩邊側過,但這些風塵早已想到,劍在空中可以隨時改變方向,即使刺傷不到對方,但也能起到威攝作用,迫使對方拿長劍來擋,這一擋正好上當,風塵在這時會再次變換招式,將劍鋒指向對方的眼楮或者額頭。

唯一能破解這一招的方法只有身子往前傾,主動迎擊,直劍刺過來,置之死地而後生,只是這樣過于危險,稍有不慎必定身首異處,一般人不會,也不敢這樣做。

但舒燕天畢竟是身經百戰,風塵的劍招雖然快而準,且有算盡先機之妙處,但舒燕天的速度更快,直接側過身子躲過了風塵的劍,饒是如此,還是不禁出了一頭冷汗,因為劍鋒離自己不過數寸。

風塵一劍不中,腦子的劍招全都蜂涌而至,手中的劍在空中劃了一個大圈圈,第二招、第三招……更多的招式接踵而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每一招的後面都有好幾個後招。

而舒燕天刺過來的每一劍,風塵都能算到他後面將要出的招式,剛開始時只能算到一步,慢慢變成兩步、三步……舒燕天憑借自身的優勢已經難以擺月兌風塵如流星閃電一般的劍招。兩人的劍氣相撞所產生的力量使得石洞里飛沙走石,牆上的油燈幾度差點被吹滅。

舒燕天有意想停下來,但風塵已經迷失了本性一般,手上的劍沒有絲毫的停滯,反而有越來越快,越來越強之勢。在他的眼里已經沒有任何的東西,只有兩把劍,一把是自己控制的,另一把是刺向自己的,他全神貫注的用自己控制的撿去破掉刺向自己的劍招,然後再反擊。

沒過多久,舒燕天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他只道風塵是對劍痴迷才這般的,嘴上不停的叫風塵停手。風塵眼見著刺向自己的劍速度有些減緩,腦子找好了破解的招式,劍鋒橫空突變,刺向舒燕天的喉嚨,然而在他變招時,突然覺得胸口沉悶,手臂一陣鑽心的痛,手腕酸軟使不上勁,長劍「鐺」的一聲掉到地上。

舒燕天沒料到風塵的劍會突然掉落,他本想硬生生的收回剛剛刺出的這一劍,但在那種情形下,根本就收不住手,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劍鋒離風塵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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