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曦睜開眼楮看著他,先是一笑,然後才想想說︰「皇宮的生活啊,怎麼說呢,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不一樣的吧!不過在我看來,皇宮的生活還沒有王府的好!」
「怎麼說?」軒轅辰逸撓有興致的劍眉一挑的問。
「皇宮里的女人是世界上最悲哀的,得寵的怕失寵,失寵的又不擇手段的爭寵,整天圍著一個男人打圈,無聊死了!」蘇婉曦一臉的不在意,只以為軒轅辰逸只是隨口問問。
「你想干什麼?」軒轅辰瑞立即緊張的問。兩年前的事,雖然自己也有參與,可並沒有想過要他的命,可今日,若是他出現了意外,她怎麼辦?
「放下,若是能輕易放下,又何須等到三十年後!」軒轅哲濤一臉高傲的說。
「本王的事自會處理,若不是你任意妄為,這件事也就不會發生!」軒轅哲濤臉上的肌肉一僵,面色很是難看,就連說話都有些咬牙切齒。
月黑風高,透著股淒冷的寒意,京城外的一間偏僻的屋子里,一名男子身穿大黑衣袍,雙手負背的站在窗下,桌上和窗台上燃著幾盞蠟燭,跳躍的燭光打在那張陰冷的臉上,讓人看了不禁打起莫名的寒顫來,渾身散發著冰冷凜然的氣息,尤其是那雙冰冷的眸子,眸中的慍火像是要燃燒了面對的窗戶紙般,身後站著一個下屬打扮的年輕後生,手持一把冰冷的寒劍,眸光一凝,秉著氣息不敢打擾前面的主子,忽的,門吱的一聲,從黑暗處進來前後兩個黑影。
軒轅哲濤立即眸光噴火的看著他,像是要將他給拆了一樣,「辰瑞,若是本王出了簍子,你也別想全身而退,要知道,皇兄馬上就要立太子了,若是再不采取行動,怕是無力回天了!」
軒轅辰瑞將視線移到那張四仰八叉的桌子上,不由的一笑,轉身便要離去,今日的話說的也差不多了,若是他不想自掘墳墓,想來應該知道當下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皇叔,我知道你痛恨賢妃,她已經得到了報應,但是辰逸,他再怎麼說也是同出一脈,沒必要趕盡殺絕吧,你就不怕父皇知道,雖然父皇手段要仁慈些,但這種事情還是不會手軟的,即便是皇叔,怕也是難逃一劫吧!」軒轅辰瑞臉色凝起來的說。同時心里也不由得擔心起來,自己與他共事了十多年,就算有些瓜葛,還是不希望因為他的剛愎自用而壞事,自己愧對雨兒,但對他,還算有幾分叔佷情誼!
軒轅辰瑞冷笑一聲,才說︰「皇叔,過去的事已然過去,再追悔,只會徒增傷悲,你去母妃相交的事,除了你們兩個當事人外,便只有已經去了的皇嬸,便只有我一人知道,緣分天定,若皇叔真為母妃好,皇叔應該知道怎麼辦,前幾天母妃才跟我說,要你放下以往的恩怨。」
「哼,本王的事自會處理,反正,誰也擋不了我的路!」軒轅哲濤額上青筋暴起,大手狠狠地拍在身邊的桌子上,那張桌子立即便成為了他的掌下亡魂,支離破碎了!
「你站住!」軒轅哲濤見他有些不耐煩的離開,忙大聲呵斥著命令。
听她這麼說,軒轅辰逸不由得微微一笑,俯身過去親吻了下她的額頭,才將被子往上拉了拉,這才放心的睡下。
「你明知故問,兩年前的事本王不介意在發生一次!」軒轅哲濤眸光閃過一絲陰厲的毒光,三十年前,要不是賢妃的母家勢力,自己不會失了父皇的疼愛,從而與皇位失之交臂,三十年後,自己照樣也可執掌乾坤!
軒轅辰瑞先是冷笑了下,才說︰「皇叔,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母妃的事以後你還是少管,還有三十年前的事,我也就不再提了,但是,若你在傷害不相關的人的話,本王不會輕易罷手!」
軒轅哲濤眸光一凝,眼眸微眯起來的謹慎的問︰「你知道了?」
前面的兩個下屬打扮的人立即躬身退了出去,心里不禁顫顫兢兢的瞥了眼進來的男人,出門守在門外。
「你們下去吧!」一道冰冷的聲音從男子的口中略帶慍火的噴出來。
蘇婉曦模模下巴,認真的想了會兒,才說︰「讓我住進里面,除非我能隨時的出去,那也可以勉勉強強的接受了,只是,還是沒有外面的天地自在。哎,我說,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不早了,快睡吧,啊!」蘇婉曦說完,便身子往下鑽了鑽的閉上了眼楮。
黑衣男子回身,陰冷的看著身後進來的高大男人。
「三十年前,若不是賢妃無意的攪局,你母妃就不會進宮,也不會毀了她的一生,而讓本王錯失了她,這筆賬,本王一直記著,就算後來娶了你母妃的姐姐,也忘懷不了那件事,它是我一輩子的痛!」軒轅哲濤一想起當年的事,便痛心疾首的悔青了腸子。
「你最好少在本王面前提母妃!」軒轅辰瑞狠絕的說,心里不由得直發冷笑,怪不得當年極力勸諫父皇讓自己娶雨兒,沒想到他們以前還有那麼一段淵源,卻隱瞞的那麼徹底,沒有一點兒蛛絲馬跡!
「不會輕易罷手?」軒轅哲濤唇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辰瑞,本王奉勸你一句,不該想的,別想,就是想也沒用,還有,本王不會允許皇兄把賜封太子的詔書給昭告天下!」
「你不在意,你倒是瀟灑,可不像你平時一貫的風格,辰瑞,本王告訴你,若你沒有當上皇帝,你的下場會非常的可悲,你以為,他能容得下你,你可別忘了,你,我,還有宮里的淑妃娘娘,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若你掉了鏈子,我們一脈將會徹底的被打垮,辰逸的本事不比你差!」軒轅哲濤凝視著他說,同時想到那個隱患,不由得將眉頭蹙的緊緊地。
「皇叔,本王的事自會處理,雨兒她我會好好照顧,皇叔有時間,還是處理一下地方上的爛攤子吧!」軒轅辰瑞冷笑的說,這件事他不後悔,只是沒想到大火竟燒到了他的身上。看來自己以前還真低估了他的野心了!
軒轅辰瑞則不以為然,只淡淡的一笑說︰「這件事就算本王沒有干涉,遲早也會出亂子的,皇叔,冥冥中自有天意,禍,是躲不過的!」
「皇叔,在渝州城外的刺客是你派來的吧?」身後男人唇角微微的勾起,邪魅又胸有成竹的說,雖嘴角帶著一抹弧度,臉上卻泛著比外面的寒月還要冷上萬分。自己以前怎麼也沒想到會有人害她,也想不出理由,沒想到卻是因為自己,而差點兒讓她丟了性命,雖然她已經對自己明白言講,自己和她不可能,但自己還是要護她周全!最起碼,自己要保證將近的暴風雨不要波及到她!她只是一個簡單的女孩子,不應該受到政治上的牽連!軒轅辰瑞眸光一凝,而後又立馬松下來,略微一笑的說︰「本王不在意,若是父皇真的立他為太子,那便立好了!」若是以前,自己還會真當回事,可現在,自己已經看輕了,位高權重又如何,君臨天下又如何,沒了那個陪自己並肩看浩大天地的人,只會剩下高處不勝寒!
身以只沒。「皇叔,本王還是勸告你,那些從塞外調過來的殺手還是送回去的好,本王不希望看到兩年前的事在重新發生,還是先想辦法處理那個姓方的巡撫吧。雖然他死了,可還有一份前些年的一樁案子的證據遺失在外,若是被父皇知道了,恐怕要龍顏大怒了!現在以皇叔的實力,應該還不能與父皇匹敵吧?」軒轅辰瑞那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眉梢掠過一道譏諷的笑意。
黑衣男子先是一愣,才立即的低沉一笑,對于他的能力,自己從來沒有低看過,伸手拍拍那男子的肩膀,低沉的說︰「辰瑞啊,你知道本王為什麼會把雨兒嫁給你嗎?本王對你一直是寄予厚望的,可你,卻讓本王失望了!」
軒轅辰逸低沉一笑,這才知道什麼叫驢唇不對馬嘴,好笑的搖了搖頭,繼續明白言講的說︰「我說的是,如果讓你住在皇宮,你會開心嗎?」
「皇叔,你還是全力去找那份官場上的證據吧,若是被旁人拿到手,可就大事不好了!」軒轅辰瑞說完便提腳往外走,忽的感覺身後有股力量涌上來,忙轉身大掌對上軒轅哲濤的掌力,而後又立即收回手,高傲的看著軒轅哲濤不可置信的盯著他的手。zVXC。
「你,你這是什麼武功?」軒轅哲濤不可思議的問。他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又與自己一直共事,什麼時候他有這麼強大的內力,高的出乎了自己的想象,而且,不像是安洛的武功。
軒轅辰瑞邪笑了下,將手負背的站在原地,想來自己不打算出手幫他才會惹怒他,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在武功上,自己有絕對的信心戰勝他。「皇叔,是什麼武功不打緊,還請皇叔好自為之,不要傷了父皇的心才是!」說完,軒轅辰瑞便出了小屋子,身子一躍便消失在了夜色中。這次軒轅哲濤沒攔他,依舊站在那間小屋里,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凸顯出他的不悅來,一想到自己接到的那封信,心里的不安更加強烈起來!眸光掃向窗外,深深的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