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蘇婉曦在窗下站了一會兒,才起身到後面的浴池沐浴,她已經恢復了些體力,自是比前幾日要好許多,軒轅辰逸則一臉凝視的看著前方,想著明日的事,他真的不想兵戎相見,可又不得不這樣做,現在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少了一只有力地臂膀,對自己來說無疑是幫了個大忙,看來自己明天得進宮一趟,將這陣子發生的所有事告之父皇,他作惡多端,想必就是父皇也不容許放虎歸山吧!若他真的賜封自己為安洛太子,那麼除掉他是勢在必行的事!
耳畔傳來輕輕地腳步聲,軒轅辰逸一抬眸的看著臉蛋上泛著紅潤之色的蘇婉曦,不由得一笑,優雅淡然的噙著笑的起身,上前挽過蘇婉曦的腰身,大手停在那微微隆起的月復部,微微一笑的往床邊走去。
「曦兒,你身子不好,這次一定不要在出去了,等你身子好些了,我再陪你出去走走,可不能任性,記下了嗎?」軒轅辰逸故作一臉不悅的說。
「出去辦點事兒,你別擔心我!不早了,快睡吧!」軒轅辰逸不想和她多說,想給她一個清明的世界,朝廷上的風雲不適合讓她知道。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去皇宮吧,接下來的事我會處理!」瑾瑜胸有成竹的說。
瑾瑜坐在大廳臉色鐵青的翻看著那兩本冊子,嘴角勾著諷刺的笑,這就是朝廷上的黑暗,還真是諷刺啊!將手里的冊子放下,瑾瑜笑問︰「你想怎麼樣?」
「皇叔,在渝州城外,是你派人刺殺本王王妃的吧!還有三天前,京城外的那批人也是皇叔派的吧?」軒轅辰逸嘴角微微斜勾的上揚著,眼底劃過一道笑意,一臉輕松的說。
軒轅辰逸立馬起身就要往外走,匆忙的對蘇婉曦說了聲,等他一下,便出了房門,原以為那份證據被他拿走,自己就白忙活一場了,沒想到夢竹手里還有一份,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軒轅辰逸也懶得跟他廢話了,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自己恨不得親手殺了他,母妃之前就告訴過自己,自己還沒出生,他就與母妃的娘家有過節再加上曦兒的事,自己見都不想見他!即便是自己的親叔叔又如何,沒有一絲親情的叔叔要來何用!
軒轅哲濤一愣,臉色不由自主的凝起來的噴著火看著軒轅辰逸,狠狠地吃了一驚,沒想到他卻知道的這麼多,而忍辱負重的隱忍下來,自己還真是看走眼了!「辰逸,既然你都知道了,本王也就不瞞你了,的確,那些人是本王找來的,不過,你又能奈我何?」
「是,父皇,兒臣這就去!」軒轅辰逸沉聲應了下,便提腳邁了出去,他也理解,畢竟是親兄弟,要父皇痛下殺手手足相殘的確有些為難,雖然自己恨不得親手殺了他,但終身圈禁也未嘗不是個處置的法子,以他高傲的性子,怎麼會甘心圈禁,他日自己登基,一切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怎麼,今日上門就是為這事?」軒轅哲濤一臉的高傲,他並不知道自己毀掉的那份證據還有備份,更不知道皇帝已經知道了,當那兩次的刺殺事件,還不足以扳倒自己,更何況,這只是他的一面之詞,根本就用不著這麼大的陣仗,而這些官兵侍衛卻是皇宮的人,莫非皇兄為了辰逸這麼和自己翻臉!
「她都說什麼了,她是哪里人,她爹叫什麼?」軒轅辰逸眼眸微眯起來的問,自己也曾調查過她的身世,原來她的家人都死了,怪不得!
軒轅辰逸只輕輕一笑,絲毫不把他看在眼里,自己既然來了,就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也知道,軒轅哲濤武功奇高,自己根本就沒有取勝的可能,最多也就打個平手!這也是自己叫來瑾瑜的原因,以他的武功,和自己聯手,一定能將他拿下,而身後的侍衛官兵,根本就是來撐場子的!
「皇叔,兩年前,本王在路上遇到的刺客,就是你從塞外調回來的吧,本王一直想不通,為何皇叔和塞外的殺手組織有交情,現在看來,的確是本王小看皇叔的野心了!」軒轅辰逸說的很隱晦,並不想話說的太過明白,他知道,以軒轅哲濤的聰明睿智,一定知道自己話中的意思。先前自己一直以為,他在朝堂上和自己為敵,只是為了幫四哥登上大位,他沒有兒子,所有的一切都理所當然,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十多年前,安洛與塞外的一次交流,竟讓他在外面有個私生子,對方還是塞外有頭有臉的江湖組織,現在,一切都明朗了,他非但覬覦著安洛的皇位,就連塞外,他也想要染指,還真是野心勃勃!
「她臨死的時候跟我說的,說她爹被人陷害,還想著你替她伸冤呢,沒想到她卻先死了!」蘇婉曦深吸口氣,繼而緩緩地吐出來,替夢竹那可憐的身世感傷著。怪不得自己在她身上絲毫看不出青樓女子的樣子來,原來,她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
「辰逸,這是什麼意思?」軒轅哲濤沉著臉的問,看到身後的官兵侍衛,不由得臉上布滿慍火,自從自己當上這個王爺,還沒有官兵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上門,簡直就是不把自己這個做皇叔的放在眼里!
軒轅辰逸淡淡的說︰「你什麼事也不用操心,這些事都有人辦好,前兩天我沒功夫處理這件事,交給屬下處理了!」
「你剛剛出去干嘛了?」蘇婉曦問。
軒轅哲濤臉立即一凝,不知道他說這話什麼意思,的確,自己想要借那份勢力離開京城,自己這十多年來,增強鞏固自己的勢力,就算離開京城,也會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蘇婉曦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大,咽了口口水才說︰「她臨死的時候說,說她擔心整份證據誤落他手,她又重新抄寫了一份,就放在她春風樓房間的床底下!」
「終身圈禁?辰逸,你覺得本王會束手就擒嗎?未免也太小看本王了吧?」軒轅哲濤大有一副魚死網破的決心。
「傳父皇口諭,靖王多年來結黨營私,殺人滅口,多次刺殺逍遙王妃,其罪當誅,念兄弟情義,將起終身圈禁!」軒轅辰逸一臉嚴肅的說完,轉頭往後看一眼身後的官兵,示意他們動手,「皇叔,請吧!」
靖王府大門口,軒轅辰逸一人在前,瑾瑜在身側,身後一批執刀官兵,一片嚴肅的將王府圍住。
逍遙王府里,蘇婉曦用了下早膳,便找來巧雲等人聊著天,她並不知道外面的紛紛擾擾,更不知道外面的波濤紛涌,今早上,雪晴說了,軒轅辰瑞已經醒過來了,蘇婉曦不由得松了口氣!
蘇婉曦一臉茫然的坐在床上,看著他離去的急匆匆的背影,不由得一愣,坐在床上好一會兒,也沒想通,最後干脆懶得想了,正準備躺下時,便又听到開門的聲音,往外一偏頭,看到軒轅辰逸一臉輕松的進來,這才微努起嘴的看著他。
「你確定你沒記錯?」軒轅辰逸一臉嚴肅的問。
軒轅哲濤倒也一臉的輕松,眼眸欣賞的看著軒轅辰逸,他一早就知道他這個佷兒不是好惹的,只是沒想到辰瑞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的武功,自己還真是錯看了他。原以為自己從小教導他,可以培養他成為一代君王,沒想到最後卻栽到了一個女人身上!自己當初把雨兒嫁給她,一來是因為親上加親,她也希望自己和她姐姐的女兒成為她的兒媳婦,沒想到自己處心積慮了這麼多年,最後卻敗在了他的身上。
蘇婉曦想了下的搖搖頭,說︰「她沒說!」忽的,蘇婉曦想到什麼似的,立即緊張的看著軒轅辰逸說︰「辰逸,夢竹臨死前對我說,她手里還有一份證據在春風樓,還說,她以防萬一,多抄寫了一份,馬車里的那份證據是不是已經丟了?」
軒轅哲濤自是一臉的高傲姿態,自己這輩子從來都沒有把誰放在眼里過,更何況一個小輩!
軒轅辰逸接過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下,才說︰「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把她交給父皇了,這次,我倒要看看,他手里還有什麼籌碼!」
早朝之後,軒轅辰逸私下了找了皇帝,將所有的事都大致的講了一遍,包括在登州發生的事,方巡撫在獄中被害,兩次刺殺蘇婉曦,還有這些年來有關那兩本冊子上的事都講了下,軒轅哲瀚臉色鐵青的看著那冊子上的字,大手生氣的握的緊緊的,御書房里的奴才更是噤若寒蟬的大氣不敢出,他也知道,為什麼軒轅哲濤要加害辰逸,自己早就有心將皇位傳給他,而軒轅哲濤心屬辰瑞,想來是為了大位之爭吧!
軒轅辰逸先是愣了一下,這才淡淡的說︰「怎麼這麼說?」
「怎麼了?」軒轅辰逸坐在床沿俊眉一挑的問她。
「辰逸,你是想跟本王動手?」軒轅哲濤一挑眉的說,絲毫不把軒轅辰逸放在眼里,那日把辰瑞叫到城外,沒想到他的武功這般高,昨晚自己才知道,原來他找打了那本失傳多年的武功秘籍,可自己的武功信得過,要對付辰逸,還是綽綽有余的!
「嗯啊!」蘇婉曦呆瓜的點點頭。
「你說什麼?」軒轅哲濤臉一凝的問,同時幽深銳利的眸子微眯起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軒轅辰逸一臉輕松的樣子,心里狠狠地一驚,若是那些東西交到皇兄手里,自己就真的不妙了,上面的內容是自己看過後才毀掉的,怪不得今天這麼大的陣仗!
翌日,軒轅辰逸早早的醒來,把瑾瑜叫道正殿的大廳,而蘇婉曦許是太疲憊,依舊睡得死死的,房門外靈兒秋寒二人守著,整個正殿不知道有多上武功高強的侍衛暗影明里暗里的保護著。
軒轅辰逸低沉一笑,繼而抬眸的說︰「皇叔是想著那匹從塞外調過來的殺手吧!」這件事還是瑾瑜幫自己打听到的,那些黑衣人的武器著裝,與安洛人相似,但武功路數全然不同,這也是自己為什麼調查了兩年都沒有查出來的事!
軒轅辰逸淡淡的應了聲,這才往皇宮的方向去了,臨走前不忘吩咐正殿里的人好好保護蘇婉曦。
蘇婉曦應了聲,這才滿月復疑惑的躺下,現在自己也不想操心別的事,除了自己的孩子,便只剩下那個因為救自己而昏迷的軒轅辰瑞了,現在想想,發現自己真的欠他好多!
軒轅哲瀚生氣的將手里的冊子仍在地上,臉色鐵青的看著地上的冊子,他真的沒想到,這個和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竟然會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辰逸,你去吧,帶著朕的口諭,查封靖王府,靖王,入獄圈禁!」
「呵呵!」軒轅辰逸低沉一笑,雙手反剪在背後,胸有成竹的說︰「皇叔,你還不知道吧,三天前你拿到的那兩份冊子是沒錯,可本王的手里還有一份,一模一樣,已經交到了父皇的手里,父皇對皇叔這十多年來做的事可是一清二楚,皇叔還是不要負隅反抗了吧!」
「你說什麼?」軒轅辰逸立即問。
「好啦,我知道了,這些天我不會再出去了,就好好呆在府里養胎,行不行?」蘇婉曦噙著笑的撒嬌著說,慢慢地爬上床,枕在軒轅辰逸的手臂上,這才想起一件事來,忙對身邊的軒轅辰逸說︰「夢竹的後事怎麼樣了?」
「那把她葬在那兒了,我想等過一陣子,我的身子好些了,想去祭拜她一下,畢竟她是為我而死,她的身世還真是可憐,哎!!」蘇婉曦一想到那天在馬車上她對自己說的話,便暗自感傷起來。動了子的看向軒轅辰逸,蘇婉曦睜著大大的眼珠子說︰「辰逸,你知道夢竹她喜歡你嗎?」
官兵侍衛準備被拿下軒轅哲濤時,卻听到他一陣爽朗的哈哈大笑聲,不由得停下了動作看著他。
「皇叔,你該不會相信,如今的我還會像兩年前那麼粗心大意吧?」軒轅辰逸嘴角一勾的說。
「你什麼意思?」軒轅哲濤臉色一黑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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