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初晨微照,淡淡的陽光透過蕾絲簾幔灑進房間,橙色系溫馨的女性房間里,一位老人安詳地躺在梳妝台邊的搖椅上,安靜得似在熟睡,嘴邊還噙著一絲笑意,仿佛在做著美夢。
女佣進到房間例行打掃,抬眼看到的便是這幅畫面,她疑惑地看著嚴老爺,為何躺在女主人的房間里?
「嚴老爺,嚴老爺」女佣輕喚著躺在搖椅的老人,只是那老人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嚴老爺,您醒醒。」女佣看到老人沒有反應,便又再次輕喚著。
只是,嚴老爺依舊毫無反應。
女佣忽感不對勁,小心翼翼地走進嚴老爺的身邊,手指輕輕地放在老人的鼻下……
冷的……
「不好啦!不好啦!老爺走了!」女佣驚得跳起,踉蹌地忘房間外奔去,高呼喊著。
嚴家的徐管家,佣人,听到這聲呼喊,趕忙放下手里的活,急匆匆地奔上了三樓。
由于腳痛的關系,折騰了一宿的瑞雪,很晚才得以入睡,睡夢中,她夢見她又回到了十年前,她陪著母親與嚴伯伯一家在庭院里喝茶聊天。浩南哥哥在庭院里推著她玩秋千,那場景美好而又溫馨。只是當她在秋千上快樂的飛翔著,花阿姨突然哀怨地看著她,哭著轉身消失了,浩南哥哥怒瞪著她,轉身也消失著,她難過地看著嚴伯伯,嚴伯伯對她和藹著笑著,笑著笑著,不見了……
瑞雪猛地驚醒,盜出一身的冷汗,額前的幾縷長發被浸濕得有些粘露。
她坐在床上,努力平息著心中因為噩夢而產生的驚恐,調整著呼吸。隱約中,她听見外面的聲音很噪雜,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強烈地有種不好的預感。瑞雪急忙拖著受傷的腳,打開房間門,看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佣人們慌慌張張地向三樓奔去,她拉住身邊奔跑的一個女佣。
「發生什麼了?」
「瑞雪姐姐,老爺走了。」女佣的聲音有些嘶啞。
「什麼?!!」瑞雪听到,如五雷轟頂般,身子晃了一下,險然要摔倒,若不是旁邊的女佣扶了她一下。
雖然她早做好嚴伯伯隨時離開她的心理準備,但是,事情真的來臨了,她還是無法接受。
她揮開女佣的攙扶,顧不上腳上的疼痛,光著腳向三樓奔去……
三樓的西房間的樓廊,被堵得水泄不通,瑞雪急切地想要進去。
「都讓開!」平常文靜內向的瑞雪連大聲說話都不曾有,現在卻急切地怒喊著。
眾人見狀,紛紛讓開一條路。
嚴浩南早在瑞雪前一步趕到,他蹲在嚴老爺的身邊,看著嚴老爺安詳帶笑的面容,靜靜地默哀著。
爸爸,您走好。
瑞雪趕到房間內,停住了腳步,看到遠處的嚴伯伯。不敢置信地一步步向前走著。看著躺在搖椅上閉著眼楮,一動不動地老人,驚恐,悲傷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失聲大哭起來。
那不是夢,嚴伯伯真的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不會像爸爸一樣慈藹地看著她,模著她的腦袋,一遍遍地喊著「雪兒」
瑞雪趴在嚴老爺身邊嘶聲痛哭著,一遍遍地哭喊著。
「嚴伯伯,嚴伯伯,你再看看雪兒!您還沒有參加雪兒的婚禮。嚴伯伯,嚴伯伯!!」那哭聲,悲慟得讓嚴宅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難過得低聲啜泣。
瑞雪哭啞了嗓子,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哭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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