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暗夜的玫瑰
寂寞而嬌艷
只一眼
就再也不能移開——
包廂里很安靜,幾個男人各自佔據一角,邊品嘗著手中的酒,邊看著一樓舞台里正深情對唱的男女。
那女的一身修身明黃長裙,吸引了場上所有人的目光,也讓吳應天的目光停在那里。
輕輕吟唱,似乎無意,卻是用了深情,吳應天覺得自己可以很輕意地讀懂她壓抑的情懷。她眼波流轉的每一瞬間,都是因為那身邊的男子,當他們的眼光相接時,似乎有深情的火花飛濺出來,沾到人的身上,卻化作冰冷的水。
「沒想到真的不錯,童欣老著臉找佳佳時,佳佳還不敢說,深怕砸了場子。」李亨輕笑道。
「當然不錯,你沒看吳總眼楮都直了。」喬陽京眼楮曖昧地飄過吳應天。
李亨輕輕地搖了搖頭,看吳應天這樣子,還是不惹的好。喬陽京會意,和對面的柯柯對笑了下,繼續看演出。看來,明天,這座城市又會有兩顆新星產生了。看下面那些听直了耳朵的老總們,恨不得撲上台去的惡狼樣子。
「冰。火。兩重天。/是尋找救贖?/還是無法挽回的毀滅?」場上回蕩著深情的追問,吳應天的腦里也不停地盤旋著這幾句歌詞。沒想到,他們唱得那麼好。無論是那天清新的她還是今天嬌艷的她,都讓吳應天的心不由的抽緊,那種鈍痛就如看到當初不停自我掙扎的連肖肖。
「童欣那丫頭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李亨看著捧著花沖上台的兩個人,自言自語道。
「你不好好看著她,小心你家童佳讓你睡沙發。」柯柯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難怪童欣會放棄成見找你家童佳,那男的真的不錯,連我看了都有些心動。」
喬陽京听了這話,不由笑道︰「我說柯公子,我怎麼不知道你好這一口呀?」
「去你的。」柯柯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吳應天,作了個手勢。
另外三個人心領神會,一個接一個走出了包廂。
吳應天對三個的離開沒有任何反應,他看到了她接過女孩手中花時明顯的僵硬,隨後掛上的笑容明顯有極力的壓抑。
任紅綃難得的有些緊張,那些人似乎都忘了手中的酒,只那麼的注視場上。當她眼光流轉到面前的小桌上,看到那兩個興奮的女孩時,她如當頭被潑了冷水,所有的興奮與驕傲消失無蹤。她整個人冷靜下來,終于明白為什麼白嘯宇不肯說。她心里劃過悲哀,原來在他心里自己已是這麼不可信了。
今天晚上的成功沒有讓任紅綃有任何的喜悅,反而這難得的熱鬧讓她非常的煩躁,所以,演出完,她不顧被包圍的白嘯宇他們,趁別人不留意溜出了金仕年華。
一個人走在有些冷清的路上,昏暗的路燈應和著她壓抑的心。這條路很長,但是她多麼希望這條路可以永遠走下去,至少此時,還在原來的那個點,過了今晚,一切都會不同了吧。
一輛車停在她旁邊,任紅綃轉過頭,漸漸下沉的車窗後是一張俊朗而又有些憔悴,還有不知原因的心疼的臉,讓任紅綃不自覺地有些放松。
「綃綃,上車吧。」吳應天輕輕地說道,似乎怕嚇著她似的。
被這一句飽含深情的綃綃怔住,如在夢中般,自己那麼渴望那個人開口親昵地叫自己「綃綃,而不是紅綃」。任紅綃嘴上蕩開一抹笑容,這笑容讓吳應天移不開臉,連肖肖從沒這樣對自己笑過,那麼幸福、那麼滿足的笑容。
任紅綃坐上吳應天的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似乎都怕一開口就破壞了什麼。
吳應天將車停在清湖小區,任紅綃下了車,看著眼前沉靜的湖面,那暗藍的顏色,似乎有無限的誘惑,讓人想投入它的懷抱。
吳應天下了車,看任紅綃要跳下去的樣子,快速地沖過去,一把把她摟在懷里,輕輕吼道︰「你瘋了嗎?」
任紅綃從他懷里掙出來,轉過身,抱住雙臂,面對著湖面,感覺那絲絲的涼風。
「你是誰?」
「你現在問不覺得太遲嗎?」
「你是誰?」任紅綃不為所動地又問了一句。
「叫我天哥吧。」吳應天站在她旁邊,低嘆了一句。
任紅綃冷笑一聲,「天哥?我最討厭什麼哥了。」她仿佛又看到那模上她大腿的人,貼著她的耳朵,「她們都叫我海哥。」說著她又退了一步。
吳應天看她想逃跑的樣子,心下一急,拉上她,「你想叫我什麼都可以,不要逃開好嗎?」說完,他又將任紅綃摟到懷里。
感覺到懷里人的僵硬,吳應天拉開彼此,雙手捧上任紅綃的臉,輕輕呢喃著︰「肖肖,不要離開,我會好好對你的。」
任紅綃被眼前的人深情而哀傷的目光籠罩住,她覺得心底深處有什麼東西劃過,酸酸澀澀的。
吳應天低下頭,手上一用力,深深地吻了下去。渴望了那麼久的溫暖與甜美,讓他有些瘋狂。
任紅綃無力地沉淪在他的吻里,那麼深情,那麼憂傷,就像自己深藏了好久的沒有回應的感情。
感覺到懷里人的順從,吳應天心里涌起一股喜悅,更加用力地吻起來,他的舌頭不由地繞過她嘴里的每一處柔軟,他覺得怎麼樣都不夠,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身體里似的。
任紅綃終于在吳應天越發瘋狂的求索里找回了知覺,不由地就想掙扎出來。可是他的手那麼用力,感覺到她的掙扎,他更是用力地制住她,霸道地掘起她的芬芳。
「肖肖,不要離開我。肖肖。」
任紅綃掙不過他,趁他迷亂之際,抬起腳,狠狠地踩到他的腳上,吳應天終于吃痛放開她。
看著眼前生氣的人,吳應天回過神來,歉意地說道︰「對不起,綃綃。」
「你到底是誰?我們認識嗎?」任紅綃感覺有些不對,此人的深情與哀痛不像是裝出來的,可是,她不覺得自己認識這個人。
「我們認識很久了。」吳應天平靜下來,「鋼琴還喜歡嗎?」
「是你!」
「是呀,我覺得只有你才配得上那架鋼琴。」
「我要說謝謝嗎?」任紅綃瞟過吳應天,「現在可以說你是誰了嗎?」
「吳應天,一個仰慕你的人,一個追逐了你很久的人。」吳應天想把她留住,留在自己可以看到的地方。
任紅綃低下頭,她發現自己不能看他的目光,那目光會讓自己不由地心軟。
「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吳應天自然地牽起她的手,任紅綃也沒有掙扎地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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