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巧的心髒猛然間縮緊,沒有人知道那件事情的始末,除非……就是當事人!可是,如果……,五姑娘怎麼敢,就這樣的說出一切?!難道她不怕,自己會去跟大太太說出這一切?
華清容看著七巧,笑的一臉的柔和,目光清澈,沒有半分的猶疑︰「好死不如賴活著,綠柳經歷過的事情,想必你不會想也經歷一次!人,只能活一次,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這個瓶子裝的是療傷的聖藥,你自己看著用吧。」
七巧回過神來,眼前空蕩蕩的,早已經沒有了華清容的身影。只有一個青色的瓷瓶,靜靜的躺在枕邊。
過了一陣,外面響起輕輕的腳步聲,七巧側身望去,寒煙拎著一個食盒過來。
在寒煙的服侍下,七巧喝了點粥,寒煙又幫著七巧上了藥,安慰了七巧好一會兒,才離開。
七巧听著寒煙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只覺得異常的疲憊,可是眼楮一閉,眼前卻全是綠柳的模樣。
樊媽媽看著靜靜坐在椅子上,正在繡荷包的華清容,臉上的笑容是明媚的,淡淡的,真正發自內心的慈愛頓時展露無疑。
華清容被樊媽媽看的有些心里發毛,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媽媽,我臉上沾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嗎?」
「沒有。」樊媽媽笑著挪進了一步,「奴婢看著姑娘,心里禁不住的開心。」伸手拿起華清容剛做了一半的荷包︰「姑娘的這一手活計,真是鮮亮。」
荷包上的菊花,嬌艷欲滴,就像是真的一樣,特別是那繡法,有別于京都城中的針法。
「這針法……」樊媽媽慢慢的摩挲著,不禁一臉的疑惑。
「我姨娘是揚州胡家的人。」華清容笑著開口解釋︰「在揚州的時候,就靠著姨娘一手好伙計,才養活了母女兩個。」
「怪不得。」樊媽媽一副恍然的模樣,「這江南的刺繡,若是胡家稱了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听說向來是進獻宮內的。」
「這套針法傳到我姨娘手里的時候,胡家已經沒落了,否則我姨娘也不會……」華清容的聲音有些低落,頓了頓,換了一個話題︰「不知老夫人喜歡些什麼?要不,我晚上替老夫人做一條抹額。」
樊媽媽看看華清容,點點頭,于是細細的給華清容講起老夫人的喜好,一個講的仔細,一個听的認真,樊媽媽講完,華清容已經心里有底了。
這時候,大太太正跪在觀音菩薩前,滾動著手里的佛珠,默念著經文。
「大太太,剛才五姑娘去了七巧的屋子里。」簡媽媽湊近大太太,輕聲的匯報著。
「唔?」大太太的眉心跳了一下,聲音有些高揚。
「听說七巧快不行了,五姑娘過去看她。」
「是個心腸軟的。」大太太沒有睜眼,緊接著又問了一句︰「明天的事情,全都準備好了?」
「嗯,都準備好了。」簡媽媽點點頭︰「明日一早,就通知姑娘們,出發。」
大太太睜開眼楮,站了起來,簡媽媽急忙扶著大太太在主位上坐了。
大太太喝了一口茶︰「最近四姑娘很是孝順,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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