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醫的失蹤雖然還沒有鬧開,可是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大興帝已經知曉。今天更是派人前往悄然查詢,沒想到這才派出人,竟然就傳來消息,陸太醫暈倒在冷宮門口?
這事情未免太突然了?
大興帝的眼楮危險地半眯了起來,看向一旁平靜的皇後,「皇後,這件事情,你有何看法?」
皇後的神情未有絲毫變化,而是恭敬地回答,「臣妾不敢妄下說法,並且,後宮向來不得參與政事,臣妾不敢干政。」
皇後的聲音落,眾大臣看向她的目光便更為尊敬。這一次,陸太醫暈倒在冷宮,也就是暈倒在後宮中,這便是皇後應該管轄的地方。可是,皇後卻依舊能夠分明地之處,陸太醫的事情是朝廷的事情,她不適宜干涉,即便是在她的管轄範圍之內。
大興帝的語氣明顯的染上了不悅,「朕讓你說,你就說。」
皇後起身,微微福了福身子,才恭敬地說道,「冷宮已經多年未曾有人,只是平日里有宮人打掃。大清早的,如果是因為哪位妹妹讓陸太醫到後宮診治的話,要是陸太醫在後宮迷路,這倒是說不過去了。不管是哪位妹妹身子不舒服,要請太醫前去看病,都應該讓宮人領著。而臣妾一直沒有接到任何的稟報,說是哪位妹妹不舒服,所以,這一條可以去掉。」
皇後說道這兒,卻不說下去,而是看向了徐大人這一邊。
徐大人眼楮悠然瞪大,立即上前,「皇後娘娘,微臣不曾與陸太醫見面。」
林心瑤則是在心底幽幽一聲嘆息,徐大人雖然為文官,雖然心思縝密,可是,依舊不是皇後的對手。皇後已經鎮壓住了他的女兒,用這個作為誘餌,一步一步地將他往死亡的邊緣逼著,他又有什麼辦法?
其實,作為一支牆頭草,她倒是認為徐大人還不夠資格,因為他沒有完全具備做牆頭草的品質。
「什麼樣的人,就會得到什麼樣的報應。」古鳳昂卻忽然在林心瑤的耳邊冷哼一聲。
林心瑤啞言,沒想到這男人的嘴巴倒是挺毒辣的。說的也是,什麼樣的人,就會有什麼樣的報應。如果徐大人繼續這樣執迷不悔,他毀掉的就不僅僅是他的女兒,還有他自己的前程。
「皇後想要做什麼?」林心瑤倒是有些納悶了,難道她真的想要將徐大人揪出來,讓徐大人做替死鬼?
古鳳昂卻是邪魅一笑,低低一聲,「先看著。」
林心瑤也就沒有在說話,注意力回到了皇後幾人的身上。
「徐大人誤會了,本宮並沒有說你與陸太醫今天見了面。本宮只是見你臉色不大好,想問你需不需要讓徐太醫給你看一下的而已。」皇後臉色淡淡的,眼底似乎埋藏了一絲深意,讓人看不清楚,卻讓人覺得有些疑惑。
徐大人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急忙請罪,「多謝皇後娘娘的關心,微臣無事,是微臣魯莽。」
眾人的心中都有一種猜測,但是,每個人都不說話,將自己的想法埋藏在心底的最深處,而是將最終的決定權交到主位上的君主手上。
大興帝看了徐大人一眼,並沒有說什麼,便移開了視線,「來人,讓太醫館的人盡快檢查出結果,朕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陸太醫怎麼會暈倒在冷宮面前。」
「是。」zVXC。
「皇後,既然陸太醫是在冷宮的門前暈倒的,事關到後宮的地點之事,皇後自然需要參與這件事情的審查。」大興帝便再是淡淡地一句,卻未曾看向皇後。
「是,皇上。」皇後福了福身子,應下了,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才淡淡一笑,「陛下不必過于著急,只要陸太醫平安無事地醒來,便可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林心瑤的心,咯 了一下,一些不好的預想突然襲擊而來。只要陸太醫平安無事地醒來?是醒來,而不是活過來。也就是說,或者陸太醫會醒不過來,又或者是醒來了,卻忘記了之前做的事情,還有別的可能
想著,林心瑤都覺得恐怖了,如果還有別的可能,那麼,哪一種可能對他們來說,絕對是有萬害而無一益的!
「瑤兒,別擔心,一切都有我在。」古鳳昂看穿了她的心思,便出聲安慰道。
林心瑤搖搖頭,有些疑惑始終縈繞在心頭。她總是感覺什麼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這種感覺。而且,如果當真是如她的猜測,陸太醫被人下了毒,或者是
「昂,如果陸太醫被人催眠了,對我們很是不利。」林心瑤的臉色異常凝重。
古鳳昂卻只是淡淡一笑,摟著她細小腰肢的大手沒有絲毫的松動,反而更加用力了,「我說了,別擔心,你今天就安安靜靜地看戲就好,剩下的,我來唱。今天,他們絕對不是主角。」
林心瑤的雙眸,悠然地亮了起來,尤睿被雨水沖刷過後,被太陽照射住的黑曜石一般,閃閃發亮。靈動的光芒讓人移不開眼,美得動人,美得讓人心動。
林心瑤微微翹起紅菱般的小嘴,抿住笑意,心底頭倒是多了一絲期盼。她想要看看男人的杰作了。
古鳳昂有些無奈地看著懷中興奮的人兒,說到今天他是主角,給她‘唱戲’,她就這般的高興?果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小丫頭。
林心瑤哪里還里的上他心底究竟是什麼想法,只要有好戲看,只要沒有毀壞到他們自身利益,管他是誰登場唱戲呢。只是想著這個男人為了讓她寬心,讓她踏實,自己竟然登場了,她自然會很期待。
眾人皆是在擔心中,在角落中的這兩人卻是這般的輕松,未免會落入別人的眼中,成為別人的眼中釘。畢竟兩人站在一起,即便是站在角落里,也還是引人注目。
宗昊然看向那個角落,看到了她的笑容,覺得有些刺眼,這原本應該屬于他的笑容,如今卻屬于了別的男人,他的心,真真是不怎麼好受。
瑤兒,有時候,有些東西,欠了就需要還,既然你是本王的,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都必須是本王的。你現在投入了別人的懷抱,終究是錯誤的。
雲楚更是憤怒,原本站在古鳳昂身邊的人,應該是她,而不是林心瑤。可是,如今林心瑤竟然取而代之,竟然搶走了屬于她的位置,她誓死也要奪回來!
「啟稟皇上,陸太醫醒來了。」突然,侍衛進來稟報。
大興帝大喜,「快,快宣。」
眾人的心,也稍稍放下了,只要陸太醫醒來,皇上的怒火便會消失,他們的安全就會得到保障。
陸太醫拖著疲倦的身子,走了進來,見到皇後的時候,有些疑惑,眉頭皺起,繼而放開了,才行禮,「罪臣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興帝連忙說,「陸愛卿免禮。」
「謝皇上。」陸太醫站了起身,再看了皇後一眼,便退到一旁。
大興帝沒有錯過陸太醫異樣的神色,便問道,「這些天陸愛卿都去哪里了?」
陸太醫便上前,「回皇上,微臣不舒服,一直在家里休息。」
自從五年前起,陸太醫便得到大興帝的允許,除了有重要事情稟報之外,別的時間內不用上早朝。這個規定從未出現,而這等好運卻偏偏落到了陸太醫的身上,這讓朝中的大臣曾經一度嫉妒。
但是,想想陸太醫之前一直跟隨貴妃娘娘,是貴妃娘娘身邊最看總的太醫,皇上最疼愛的便是貴妃娘娘,這般重視陸太醫也是情有可原。原本存在的嫉妒以及攻擊,最後才消退了。
「不知道陸大人今日怎麼會暈倒在冷宮門前?陸太醫到冷宮所為何事?」皇後便開口了,既然皇上都認為這與後宮之事有關,她自然需要關心。
陸太醫的眉頭便皺起來,「微臣是接到四王妃的命令,到藍雲宮給四皇子看病,但是後來發生什麼事情,微臣便不清楚了,腦海里一片混亂。」
陸太醫的話音一落,眾人嘩然一聲,吵鬧了起來,這件事情在怎麼會扯到了四皇子的身上?還有,四皇子何時受了傷?
「陸太醫,你可想清楚?」皇後臉色露出了不悅,看向陸太醫的時候,多了一絲責備。
陸太醫心底很糾結,可是留在自己腦海中的只有這麼一件事情,可是具體的畫面,根本沒有出來,「回皇後娘娘,微臣想得很清楚。」
林心瑤的心底一陣緊張,接著便听到大興帝問了古鳳昂,「昂兒,你是否不舒服?」
古鳳昂的大手依舊停留在林心瑤的腰間,卻是冷冷一聲,「回父皇的話,兒臣一向健康,怎會不舒服?」
大興帝的眉頭便皺起了,看陸太醫的樣子,倒不像是在說謊,可是,他的樣子倒是有些奇怪。而昂兒更是不可能會說謊,應該說,昂兒根本就是不屑于說謊,他的性子這般高傲,怎麼會說謊?
那麼,是瑤兒的問題?
想著,大興帝的臉色冷了下來,接著看向林心瑤的時候,帶上了冷意。
原本在吵鬧中的大臣,似乎已經問道了危險的氣息,不禁屏住呼吸,看向龍椅上的君主。只見他如冰般的目光徑直地看向了四王妃的方向,心底不禁一沉,難道是四王妃的注意?
「瑤兒,這是怎麼回事?」大興帝的聲音確實冰寒,讓古鳳昂很不高興,比他還冰冷的目光還了過來,但是,他不在乎。他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他!
林心瑤伸手,拉開了一直環在自己腰間的大手,見大手的主人很是不悅,便朝著他甜甜一笑,才得以自由。
于是,便上前一步,恭敬道,「回父皇的話,兒臣確實有召見陸太醫。」
眾人再次嘩然了起來,原來真的是四王妃嗎?可是,她是四皇子身邊的人,難道她這是要謀害四皇子?
林心瑤沒有理會眾人一樣的目光,一直淡淡地笑著,看向高坐上的大興帝,落落大方,好不膽怯,「其實,兒臣召見陸太醫是為了給兒臣看病。從盛天一直到大興王朝,用不到十天的時間,兒臣的身子骨本來就不好。而在四王府的時候,四皇子已經為兒臣請了太醫瞧了,可是依舊沒有好轉。
知道進宮之後,听王嬤嬤說,陸太醫是宮里最好的太醫,于是便讓王嬤嬤去請了陸太醫前來給兒臣看病。後來才有了精神。四皇子還說都是陸太醫的功勞,才讓兒臣的病痛才祛除了。」
林心瑤句句話都是緩慢的,淡笑一直掛在嘴邊,璀璨的眸子一直看著大興帝,沒有絲毫的畏懼。身上高貴的氣息讓人無法懷疑她就是一市井小民,想要撒謊欺君。
古鳳昂冷哼一聲,上前去,霸道地伸手摟住了林心瑤的腰肢,「父皇,瑤兒的話是實話,因為思念父皇,兒臣才不顧瑤兒的勞累,盡快趕回來,才讓瑤兒過度勞累。陸太醫到藍雲宮就是給瑤兒看病,只怕是陸太醫過于緊張忘記了,是本王讓他去給瑤兒看病,而不是瑤兒讓他去給本王看病。陸太醫,不知道本王說的對不對?」
古鳳昂極少多說話,更加不會多做解釋,如今為了林心瑤,竟然說了什麼一番話,讓眾人大大吃驚,哪里還敢懷疑他所說的話?
陸太醫的眉頭更是緊皺了起來,此刻他完全記不清楚了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的。只是剛才自己說出去的那兩句話一直在腦子里縈繞著,越來越清晰。
林心瑤見陸太醫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不禁有些擔心了,「陸太醫,你是否不舒服?」
大興帝也發現了陸太醫的異樣,眉頭緊皺著,「陸愛卿,可還好?」
陸太醫似乎沒有听到皇上的話,而是重復了自己剛才所說的話,「微臣是接到四王妃的命令,到藍雲宮給四皇子看病,但是後來發生什麼事情,微臣便不清楚了,腦海里一片混亂眾人呆了呆,沒有反應過來。
「陸太醫,你說說當時你給王妃把脈的時候,你說了什麼話?」古鳳昂看了一眼坐在大興帝身邊的皇後,眼底的冷意甚然。
古逸銘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候也開口了,「陸太醫,今日的事情非同小可,你還是想清楚一點比較好。」
林心瑤有些不悅地看了他一眼,這是怎麼回事?他出來做什麼?似乎這些事情完全就是與他無關的。
古逸銘知道林心瑤不悅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卻不去看她那雙純淨璀璨的眸子,會讓自己深陷進去,大局已經設定,就不容許自己再更改。只要到最後自己是贏家,她就是他的!
陸太醫很努力去回想,可是,腦袋很痛,也剩下剛才說的那幾句話,于是,又重復了一遍,「微臣是接到四王妃的命令,到藍雲宮給四皇子看病,但是後來發生什麼事情,微臣便不清楚了,腦海里一片混亂。」
大興帝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威嚴的唇瓣抿了抿,卻沒有說話。
古鳳昂的雙眸,射出懾人的光芒,「陸太醫,你冷靜下來。」
就情倒會。古鳳昂冰冷的聲音,就好像是鎮定劑一般,讓陸太醫霎時間冷靜下來,看著他。
「你想想,當時在給王妃把脈的時候,你說過了什麼話?」古鳳昂冰寒的眸子,不帶一絲的溫度,徑直地看向了陸太醫。
古逸銘想要上前阻止陸太醫的回想,卻在掃過皇後的臉龐時得到了消息,只好停住了動作,只是看著,沒有開口,沒有動手。
「回四皇子的話,下官想不起來。」陸太醫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古鳳昂這才放過他,冰寒的目光回到了大興帝的身上,「父皇,很明顯有人已經做了手腳。當初王嬤嬤前來請陸太醫到藍雲宮給瑤兒看病,是在兒臣與瑤兒的大婚之前。而就在昨天,兒臣再讓王嬤嬤到太醫館請陸太醫,沒有看到陸太醫才前來父皇這兒請,听聞段公公說沒有見過陸太醫。才發現了陸太醫的失蹤。
而現在,陸太醫這般甚至不明,只會重復兩發句話,很明顯的是受到了蠱惑,才會只是記得兩句話,才會臉當初給瑤兒把脈的時候說的話全部都忘記。」
大興帝听聞古鳳昂的話,沒有越發的緊皺起來,身上冰冷的氣息也越來越凝重,「昂兒的意思是說,陸愛卿被人下了蠱?」
古鳳昂搖搖頭,「這不是蠱,而是催眠。將人先前的記憶全部抹去之後,然後強迫他記住對方需要他記住的話。如果現在強迫他記回之前發生的事情,那只會加深了對方讓他記住的話。」
眾人的臉色變了,大興帝也完完全全愣住了,沒想到還有人懂得這樣的催眠。陸太醫現在的狀況,很明顯的就是被人催眠了。
「那,昂兒,這種病可是有救?」大興帝有些著急了。
一旁的皇後看著大興帝著急,心底越發的狠毒了,他這般著急,不過就是因為那個女人生前最重視的人就是陸太醫。沒想到那個女人都死了那麼多年,他還這般放不開。
哼,咱們走著瞧吧,你想要保護的,本宮卻偏偏不讓。本宮倒是要看看,在臨死之前,你是不是還能夠牽掛著那個女人,本宮倒是要看看,在你的心中,本宮究竟佔有什麼樣的位置!
林心瑤一直沒有說話,而是在打量著周圍的人,剛好看到了皇後眼底迸發出來的恨意,心底不禁有些驚駭。她怎會有這般強烈的恨意?而且,恨意的對象,似乎沖著皇上去的。
「瑤兒的身邊倒是有人懂得醫術,或者他能夠知道怎麼解開。」古鳳昂忽然低頭看向林心瑤。
林心瑤有些詫異地看向他,他這是要將童兒供出來麼?
大興帝一听說有辦法,便立即興奮了起來,「那就快快傳啊。」
然而,大興帝的聲音落,眾人便听到‘撲通’一聲,陸太醫倒地。
「陸太醫。」林心瑤有些著急了,掙月兌開了古鳳昂的懷抱,蹲下去,看到陸太醫嘴角邊上流出的黑色的血,身子一顫,差點倒地。還好男人眼疾手快地將她扶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來人。」大興帝一面喊著,一面朝著陸太醫的方向走了下來。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陸太醫的尸體上,沒有人注意地皇後的眼角,看向了一個陰暗的角落,眨了眨眼,使了個眼色,角落里的人便迅速隱了去。
林心瑤正好抬頭,看到皇後使了個眼神,心底不禁一驚,急忙移開目光,才不至于讓皇後發現。
太醫館的太醫全部都來了,但是每個人都檢查不出任何的結果來,不知道陸太醫究竟是怎麼死的。
大興帝雷霆大發,大臣跪了一地。
林心瑤則是由古鳳昂摟著腰肢,一直站在一旁,看著底下的人的動靜。最後,有了小小的決定。
「父皇,既然之前四皇弟說了可以救陸太醫,那麼也就是說有高手在身邊,說不定他可以看得出陸太醫究竟是為何會身亡。」古逸銘突然開口,這一會,目光倒是看向了林心瑤的方向。
林心瑤則是無畏地回視,完全不將他放在眼里。
古鳳昂卻沒有絲毫著急,而是一直看著懷中的小女人,似乎抱著她就會非常的滿足一般。
也對啊,懷里的小女人是軟軟的,雖然還沒有大吃,可是吃點小豆腐,這倒是可以的。香香軟軟的人兒抱在懷里,可以說是極大地滿足了他的驕傲。
林心瑤哪里會知道他在想這麼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只是覺得有些好奇,他怎麼不回答?她也想知道,他究竟會不會真的將童兒交出來。說實話,她真的不想讓童兒卷進這無盡的斗陣中來,她不希望那小家伙快樂的童年在這里截止,
古鳳昂似乎知道小女人的心思,卻是故意地不說話,更是惡作劇的將大手轉向握住了她軟弱無骨的小手。
眾人皆是在等候著,四皇子怎麼不說話?難道他剛才是說謊,有意哄逗皇上的嗎?
而就在這時,高坐上的皇帝卻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