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
「夜,我現在都開始懷疑,這酒窖是你的,還是我的。」安浩倫進門就嗆道。雲溪那邊還沒搞定,這個家伙就火急火燎的打電話給他。「你最好保證你說的話是我想听的,或
者……對我很重要。」
「你想送我,我也不介意。」楚夜選擇性的回答安浩倫的話,此刻,顯然的情緒不高。
「今天怎麼主動找我?」安浩倫在楚夜對面坐下來。「你女兒又把你怎麼樣了?」能讓他如此煩躁的,恐怕也只有楚雨辰了。
「你再說她是我女兒,我就把你丟進湖里喂魚。」楚夜冷聲道。
安浩倫挑眉,這個他還真是不懷疑。眼前的這個人,曾經逼迫楚雨辰的未婚夫,在楚雨辰的面前自毀左眼,然後那個人,從此在T市消失……。安浩倫抖抖雞皮疙瘩,果真,
和黑道大哥打交道,要處處小心,「說吧,什麼事。」
「你覺得呢?」楚夜抬眼看著安浩倫布滿血絲的眼楮他突然笑了、「怎麼,昨晚折騰的太狠,沒睡好?」
「楚夜。」安浩倫咬牙威脅。
「你那小妻子禁得住你的折騰嗎。」見安浩倫氣惱。楚夜的心情竟然好了幾分。Pxxf。
「我和她是怎麼回事,你是知道的。」安浩倫點燃一支煙。「說吧,楚雨辰怎麼了?」
提到這個名字,楚夜臉色陰沉幾分,且並未能開口。
「你叫我出來就是看你沉默的?」安浩倫起身。「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去了,聶雲溪那丫頭。在這我鬧別扭,以往她出門他總是送了又送,一次次的追問什麼時候回來,可是
今天他出門,她連反應都沒有。安浩倫暗自不滿著,
「你是太進入角色,還是已經假戲真做了……」楚夜抬眼。
「什麼?」安浩倫問。
「我是問,你是不是自己也相信了,你和聶雲溪是甜美恩愛的夫妻。你動心了?」
「怎麼可能。」安浩倫否認的時候,心里狠狠一驚。楚夜真的提醒了他,自己是不是這的太投入了!上想想凌。
「你不用急于否認,你喜歡誰是你家的事情,今天主要是想提醒你一下,小心凌寒煜、」楚夜正色。「前些天,遇上一位道上的朋友,凌寒煜的身份不簡單……」
「我是正經商人,對你們道上的事情沒什麼了解。」安浩倫笑。「倒是你,你的女……我是說楚雨辰。」安浩倫頓了一下,「你還是收斂一些,現在外界的傳聞,可不好听…
…」
「我做事,什麼時候,輪到外人評價了,再說……不好听,也傳了三年了。」楚夜不以為然。「與其關心我,不如想想你的小妻子,不如想想如何應對凌寒煜,不要忘了。你
佔據了凌寒煜的位置,而紙,終究包不住火……」
安浩倫垂眸。楚夜說得對,他站了凌寒煜的位置,聶雲溪……其實真正喜歡的,也是凌寒煜。
「好自為之。」
「這句話該說我說吧!」安浩倫回諷。「聶雲溪在怎樣,也是我老婆,而你的身份……是養父。」
「楚雨辰十八歲了,已經可以不用監護人……」
「那你就祈禱。她能乖乖的呆在你的身邊。」安浩倫說著在楚夜反應過來之前,迅速消失……惹毛了這家伙,可不是鬧著玩的。
安浩倫從花店里出來。看著懷里包裝精美的玫瑰,他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他想到楚夜的話,假戲真做……
假戲真做?呵,真是笑話。他不過是想要安撫聶雲溪,從而更好的利用她打擊凌寒煜而已,對,就是這樣,他肯定著自己的想法。
安宅。
雲溪渾渾噩噩的睡著,他不斷地夢見安浩倫凶殘的模樣,然後在夢中驚醒,醒來後再沉睡,就這樣,周而復始……
凌寒煜靠在窗口,雲溪的傷不知道怎麼樣了,他也沒辦法靜下來工作,把手里的煙捻滅,他轉身出去。本想去看看雲溪,可是卻听見佣人說Cici來了。
「她還敢來。」凌寒煜冷嗤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凌寒煜咬牙。如果可以,她真想掐死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雲溪怎麼會如此痛苦。
「安浩倫沒告訴你麼?他不在。」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送她出去。」
「這就是安家的待客之道嗎?」Cici不緊不慢的問。「我不是來找他的。」優雅地起身,掃平裙子上的褶皺,她抬頭、
「不找他你來什麼?」
「找你。」Cici說著上前。「我們出去坐坐如何。」她問。
「真是抱歉,跟你我沒什麼好說的。」凌寒煜厭惡的退開。
「你會對我要跟你說的事情感興趣的。」Cici攔住惱火凌寒煜。「我知道約你,你是斷斷不會出去的,我都上門邀請了,你都不給個面子?」
「哈……真是笑話了。」凌寒煜轉身。「什麼時候,連臉都不要的人,學會要面子了?」
Cici抽了口氣,冷靜,冷靜點。她安慰自己,為了以後,一時的羞辱又算得了什麼。「我們談談,關于聶雲溪。」
听見雲溪的名字,凌寒煜的眉頭動了一下。「Cici,你自己行為不撿,勾引別人老公,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你要是敢傷害雲溪……」
「你就要我後悔嘛!」Cici笑著陳述。「可是你的雲溪現在正在受傷,」她說道。「King,佔.有著你愛的女人的同時,還有其他的女人,你都不心疼雲溪?」
「我警告你,閉嘴……」
「我說完了,自然會閉嘴。」Cici笑言。「這次,你別又打我一巴掌,害我三天上不了台。」
凌寒煜把臉撇到一邊,真是受夠了。這個該死的女人……他隱忍著自己的怒氣,轉身上樓。
「你真的不想听我說什麼嗎?」Cici見凌寒煜真的不為所動,有些焦急。「凌寒煜。我們談筆交易。」
「我沒興趣和賤女人做生意。」
「可是事關聶雲溪,你就會有興趣。」Cici提高聲調,見凌寒煜停住,她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煜少,你喜歡聶雲溪,而我要安浩倫,你不覺得的我們應該好好合作嗎?」
凌寒煜回頭。
Cici輕笑一下,以為自己的話打動了凌寒煜。「雲溪是好女孩,而好女孩自然要溫柔、體貼的男人來疼愛,你說是不是……」
「你知道你現在站在哪里嗎?」凌寒煜問。「你站在安家的地方,談論如何破壞別人的的婚姻,這樣不要臉的事情,也只有你做的出來。」
「你……」Cici咬牙。「凌寒煜,你別太過分了,從始至終你都在羞辱我,你要知道,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那你可以不忍。我喜歡雲溪是我的事情,不需要跟你同流合污,我潔癖,現在,請你出去,還有……」凌寒煜轉身走出兩步又停下來。「你和安浩倫願意演戲,不要牽扯到
我,你也告訴他。叫他想演戲,想栽贓,也動動腦筋。不要弄得這麼幼稚。」凌寒煜很自然的以為,Cici就這樣大搖大擺的找來安家,是想要借著佣人向雲溪傳達他與Cici合謀。破換她和安徽的感情,真是卑鄙。
Cici氣結,演戲?自以為聰明。
「喂,你站住。」Cici氣呼呼的追上前,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她自然也是有小姐脾氣的,哪容得這樣的忽略。「你裝什麼清高,你不屑理我,可是你有高貴到哪里,你喜
歡的是King的妻子,你的嫂子……」
「雲溪本該是我的,是安浩倫搶走了她!」凌寒煜說著上樓,可卻在樓梯的轉角處看見雲溪。她好像站了好久了,那……他們的話。她听見了。「雲溪,你怎麼下來了?」凌
寒煜幾步走過去,然後警告地看著Cici,叫他不要亂說話。「我正要去看你。」
「我……屋子里太悶了。」雲溪無精打采的說著,看見一眼Cici的時候,她的眼光再也不離開,就一直盯著她。好像要將她看穿一般、
Cici躲開雲溪的眼神,此刻。她竟然有一種負罪感。這個女孩子的眼神,令她極為不安。
「身體舒服些了嗎?」凌寒煜不安地看著雲溪,真是好笑,這個時候,他竟然不希望雲溪听見他們的話,她心里不是正希望雲溪看清安浩倫的真面目嗎!可是當看見雲溪的淚
水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相較于雲溪痛苦,真相是什麼,根本不重要,雲溪永遠認不出他,也沒什麼,只要她開心就好。
「已經沒事了。」雲溪說著低頭看了看他的手。看著那道牙印,雲溪愧疚地抬起頭。
「別說對不起!」凌寒煜在雲溪開口前說道。「我說了,沒關系的。」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心里鄙視自己,原來,犯賤,是這個意思。明明很傷。很疼,可是依舊不忍看她愧
疚。
「喂,你們眉來眼去的也夠了吧!」被忽視的Cici不滿道。「其實煜少,你為什麼不考慮我的話呢?」Cici淡定雲溪听見了他們的話。「看你的眼神,柔的可以滴水,你那麼
愛她,難道忍心看她在其他人的懷里受罪。」
「這個不用你管。」凌寒煜冷聲道、
「聶雲溪,我這是搞不懂你,一個對你這麼好的男人,你看都不看一眼……」
「這是我的事。」很不滿意她的態度雲溪開口道。
「既然不關我的事,那我就先走了。」Cici笑。生意沒談成,要是再安浩倫知道她來了,事情就不好辦了、
「你沒事對我說?」雲溪以為這個女人是上門挑釁的。
有,當然有,她想說安浩倫是她的要她知難而退。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她來這里,已經是冒險了。要是她說了和安浩倫前天才在一起過,安浩倫知道了,不曉得活發生什麼
事……
「沒有嗎?可是我有事跟你說。」雲溪走到Cici的身邊。「能打擾你幾分鐘嗎?」
Cici看著眼前的女孩,驕傲、鎮定仿佛看見了五年前的自己,
「你這是要維護自己正室的利益?」Cici挑眉。
「是維護自己的愛情。」雲溪糾正。
「說道愛,那可是我先愛上King的!」Cici好笑。一個毛丫頭,在她的面前談愛情,真的像笑話。
「可是他已經娶了我。」雲溪並不激動。她的平靜,就連凌寒煜都覺得吃驚。
「娶了你又如何,你不知道有個詞叫離婚嗎?」Cici挑眉。「我早就說過,身份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那個男人心里的位置……」
雲溪輕顫一下。離婚?
「聶雲溪,其實……我們本不該有交集的,但是天意弄人,我們愛上一個男人,所以……」
「所以你不惜做第三者?」凌寒煜上前。
「我不覺得我有什麼不對,先天條件不足,我沒有個總裁老媽,重金教育我,也沒有市長老爸,給我想要的生活,給我想要的男人,那麼,我就只能自己去爭取了!」Cici平靜的陳述,那個模樣,好像自己的話有道理極了。「聶雲溪,我知道你心里看不起我,不過沒關系,你高高在上又怎麼會知道我們要想的到自己要的,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明明是你介入我們,為什麼你把自己說的好像受害者一般。」
「這些也不重要,我們也算認識一場,人生很短暫,有時候,為了自己喜歡的東西,不擇手段,也沒什麼不對。安浩倫,我勢在必得。」她說著轉身下來。看著他那股輕松自
若的模樣,雲溪竟然不知道是不是該生氣。
「雲溪,不要理會她的話。」凌寒煜搖頭。「做人不可以自私,不能為了自己而不擇手段。」他緊張地說著,好像生怕雲溪被她的話影響到一般。
「我不是小孩子了,做人的道理我懂。」她緩緩地抬起頭。「只是……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雲溪問。「什麼叫……我本來就……」是你的……她為難地咬著嘴唇,卻不好意思問出來。
凌寒煜沒有說話,只是握住雲溪的手,與她掌心貼合。
又是這個舉動。雲溪低頭看著凌寒煜的手,他是想告訴她什麼嗎?「為什麼,我覺得,我們好像很早以前就見過……」
凌寒煜柔柔地看著雲溪,笑而不語。雲溪看著眼前的男子,此刻她竟然有種錯覺,覺得,煜才是威尼斯的那個人……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