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乖乖回家 楔子

作者 ︰ 神若花

楔子

上海,國際大都市,這里有一切的繁華錦榮,有著千千萬萬來到這里,想要擁有一席之地的人們,大家拼搏著,為房,為車,為地位,為幸福,為一切自己追求的東西而努力奮斗!

黑暗的夜籠罩著整個不YE城,夜深了,精彩卻依然在繼續,燈紅酒綠的場所人聲鼎沸,尋歡作樂也好,應酬交際也罷,在這樣的夜里,什麼都很正常!

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人們在這個城市里,在這夜里演繹著屬于自己的喜怒哀樂,開心憂愁。

城市的某個地方,卻異常安靜。

一條半截胡同,很窄,窄到只有一輛汽車的寬度,胡同的東牆有一盞燈,也許因為年限的關系,燈光昏暗。兩旁雜亂而骯髒,胡同盡頭,放著一輛運送泔水的三輪車,還有歪歪斜斜的幾個大的塑料垃圾桶,地上堆滿垃圾。髒,無盡的髒。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的環境,這地方才非常安靜,只偶爾能听到周圍傳來的笑聲,尖叫聲,甚至狗叫聲。

這是一些商家的後門出口,穿過後廚才到這里,所以,很少有人來。

這時,閃出來一個身影,清瘦的身影,看得出是個女人,短頭發,看不到長相。她手里提著兩袋垃圾,走到不遠處,將垃圾丟掉,然後抬頭,看了看天空,走回去,在門口的右側站定。

昏暗中,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見她伸手模進自己的褲子口袋,掏出一包煙,拿出一根,然後又模出一個塑料打火機,噗的點燃,吸了一口,將煙氣吞下去,在肺里走了一圈,從鼻子里噴出來,白色的煙霧在昏暗燈光的照耀下,更顯得蒼白寂寥。

她又吸了一口,吐出一個個煙圈,然後蹲下,一只手放在膝蓋上耷拉出去,另一只手搭在膝蓋上抱住胳膊,頭埋進懷里,遠遠看去,她的身影那麼淒涼,那麼悲傷,又那麼落寞。

借著光看去,她的襯衫袖子卷起,手臂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痕,在黑暗中愈發丑陋猙獰,仿佛張著獠牙的猛獸,讓人害怕!

女人抬起頭,又吸了一口煙,頭微揚,將煙霧輕吐在空氣中,心情,波瀾不驚!是啊,有多久,她如同行尸走肉的活著?有多久,她不知情緒變化為何物?

人生,仿佛變成了黑白照片,被定格了,從此不懂得什麼叫多姿多彩,再也沒有喜怒哀樂。笑,已經被遺忘在曾經的歲月里,再也找不回來!

一根煙燃盡,好似不過癮一般,她又點燃一支,煙頭冒著腥紅,照的她的臉一閃一閃。從拼湊的圖像可以看出,女人長得姣好,短發的她帶著一種淒美,是的,淒美,說不出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她散發出的冷漠,仿佛能夠將一池春水凍結。讓這熱鬧的夜,也渲染了一層傷感。

女人吸了口煙,吐出煙圈,再次將頭靠在胳膊上,久久沉默。

胡同傳來腳步聲,窸窸窣窣的,由遠及近,可是女人仿佛陷入自己的沉思中,並沒有察覺。

腳步停在她的面前,可她無動于衷,依然低著頭。

是個男人,西服筆挺,周身散發著痛苦和愛憐。

「老婆……」

女人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卻依然不抬頭。

「老婆,回家吧!」

男人低沉的聲音中帶著懇求,帶著疼寵,此刻,他的眼底盡是心疼。

許久,許久……

女人終于從臂膀中抬起頭,卻看向對面的牆,然後起身,嘴角輕輕勾了勾,開口。

「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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