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大男孩,尤其是他那雙淡藍色的眸,憂郁而深邃。
他雖然穿著很普通,但他全身所散發出來的,那種迷人,優雅的氣質,令她的心,總是沒來由地悸動。
可,她知道,他討厭她。
總是用那種不屑的眼神看著自己,這令她很不舒服。
她薛紫琪可是個萬人迷呵,無論是比她小的,比她大的,男孩,女孩,總是喜歡圍著她。
夸贊她,崇拜她。
唯獨他。
***
那是他見過的最特別的小女孩,她好像天生就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吸引力,吸引著那些小朋友靠近她。那是生性自卑的他,從不具備的。
每次,只要她一聲召喚,所有的小伙伴,都會跑向她。這令他既羨慕,又嫉妒。
不知是生性自卑,還是事實,每次,他總覺得她對他不屑一顧,總是用那種高傲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令自卑又自尊心極強的他,很不舒服。
她不屑他,他更不屑她!沒孩走都。
直到有次,她說的話,就如一把刀,徹底傷了他的心。
那年,她八歲,他十二歲。
***
盛夏的午後,有樹,有湖的小公園成了孩子們的樂園。
「紫琪,紫琪,那里有棵大柳樹,我們過去乘涼吧!」
「好吧,我們快過去吧!」,一個小男孩,指著一株大柳樹,對薛紫琪說道,滿頭大汗的薛紫琪乍一眼看去,看到坐在樹下,用樹葉吹奏著優雅曲子的男孩,心口,倏地悸動了下。
是他。
她的一聲命令,所有小朋友魚貫地朝著那株柳樹跑去。
正在吹著曲子的厲焱冰被一陣哄笑聲打擾,抬首,蹙眉,看向不遠處。在一群小朋友中間,他一眼便看到了她。
一身漂亮的蕾絲公主裙,頭發高高豎起……
見那群孩子走來,他並未氣惱,也許,和他們一起玩,也不錯。
「大哥哥,你剛剛是用樹葉吹的嗎?好神奇哦,可不可以教教我們啊?」,此時,已經有兩個小朋友跑到他面前,五六歲大的留著西瓜頭的一對小朋友,好奇地看著他手里的樹葉,好奇地問道。
他淡淡地瞥了眼薛紫琪,「好啊——」,他看著那兩個小朋友,低聲說道,原來,被崇拜的感覺,這麼好。
他伸手,摘了兩片葉子,遞給兩個小朋友,就要教他們。
「大寶,小寶!」,這時,薛紫琪厲聲開口。
「你們給我過來,不準和那個雜種玩!」,她討厭他那輕蔑的,瞧不起她的眼神,就連正眼都不肯看她一眼,口不擇言地沖著那兩名小朋友大吼道。
手里的葉子墜落,厲焱冰呆愣了下,雜種兩個字,就如一把尖銳的刀,狠狠戳進了他的心髒。
他看著薛紫琪,那雙高傲的眼神,那高昂的下巴……
他那犀利的視線令她畏懼地別開,心口如堵著般,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有些過分了……
「我們去那邊捉魚!」,薛紫琪又開口,拉著一群小朋友離開了柳樹下,在經過他身邊時,她看都沒敢看他一眼。
此時,一個小女孩走到厲焱冰的身邊,伸出小手,拍上他的手背。
厲焱冰回神,只見一個可愛,漂亮的小女孩,用一種心疼的眸光看著自己,那便是沫兮,一個小啞巴。
「蘇沫兮!你還不過來?再不過來,我們以後再不和你玩了!」,這時,薛紫琪的聲音又響起,沫兮為難地看著幾百米以外的她,微微搖頭。
然後,沫兮沖著厲焱冰,甜甜地笑著……
***
他是個私生子,從小就不知道爸爸是誰,人們都說,他是個雜種,因為他的眼楮是藍色的。
生性孤僻,自卑,沒有朋友。
那次之後,沫兮成了他唯一的好朋友,而那個薛紫琪,成為他心底最深的一道傷,和恨。
一年又一年過去,她依舊是出生名門的千金大小姐,他則是個輟學的小混混,玩世不恭,沉淪,墮落。
二十歲,在酒吧幫人看場子,打打殺殺是家常便飯。
「蘇沫兮!跟我走!」,晚自習放學後,學校門口,薛紫琪拉著沫兮朝著幽暗的角落走去,那並不是他們回家的方向。
「哼……嗯……」,沫兮不停地搖頭,不停地擺手,要拒絕。
「沒用的東西,你就怕你媽!走吧!」,薛紫琪是看懂沫兮的手語的,沫兮說,她還要趕回家給媽媽做宵夜。
薛紫琪氣惱著,推開了她,自己則朝著一條偏僻的小路走去,那里是通向街里的。
「哼……嗯……」,沫兮沖著薛紫琪的背影大叫,不放心她這麼晚不回家,也沒見她家的司機來接她,她想追上去,但是,想起媽媽那張嚴肅的臉,她只好回家……
清純的面容,利索的馬尾,清純甜美的校服,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短袖襯衫,是一條及膝的紅黑格子的百褶裙,腳上是一雙黑色的小皮鞋。
書包放在一旁的升降椅上。
如此清純的一個女孩與酒吧里那刺耳的重金屬樂,沉淪墮落的男男女女,格格不入。zVXC。
她的手邊放著一大杯啤酒,听著嘈雜的音樂,坐在椅子上的她,不自覺地搖晃著身體,利索的馬尾隨著她身體的擺動而搖晃。
「都是壞人——你們都是壞人——」,邊喝著啤酒,她邊咒罵道,「沒一個關心我,都在利用我……」,薛紫琪放縱地喝著酒,厲聲咒罵著。
今天是她十六歲生日,她那個父親只丟下一沓鈔票給她,就去國外出差了!她約同學回家開Party,她們都說沒空……
就連那個對她唯命是從的小啞巴,今天都不陪著她了……
酒吧角落里,一道犀利的雙眸一直緊鎖著坐在吧台邊上的少女,從她剛進門時,他就看到她了。
「小妹妹,一個人喝酒很悶,是不是,哥哥陪你啊——」,這時,一個男人在薛紫琪旁邊坐下,伸手就攬住了她的腰,這一幕,落入厲焱冰的眼里,他雙拳緊緊握住。
只見,她並沒將那個男人推開,任由那男人在他身上摩挲。
「好啊——哥哥陪我喝酒——」,薛紫琪放縱地說道,絲毫沒注意到,有個人影,一步一步朝著她走近。
「滾開!」,厲焱冰上前,用力一扯,將那男人從椅子上扯下,冷冷地說道。
「哎呦——你,你,你怎麼——」,那男人正要沖著厲焱冰叫囂,在看到他額前那漂染成藍色的劉海時,他嚇得立即噤聲。
只要常來這里玩的,都知道這里有個藍眼楮,漂染著藍發絲的打手,那廝下手叫一個狠啊。
薛紫琪迷迷糊糊著,好像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別走啊,繼續喝啊……」,她喃喃地說道。
「啊——」,此時,只感覺後背的衣服被人揪住,領口勒住了脖子,十分難受,她痛苦尖叫。
然而,身體已經被拖走,雙腳著地,她本能地只能隨著他的步伐,朝著酒吧里面走去。
「 ——」
「冰——」
一間休息室的門被打開,里面正在玩樂的幾名男男女女見到他,喊道。
「出去!」,厲焱冰冷冷地說道,那冰冷的語氣表明,他此刻的怒意。
那幾個人連忙整理衣衫,離開了幽暗的包廂。
「啊——」,身體猛地被丟在沙發上,一股灼痛,令薛紫琪清醒,她尖叫著抬首,一只小手捂著額頭,在看到厲焱冰那張臉時,心口狠狠一顫,只是,那冷冽的眸和冷酷的臉,又令她不禁害怕起來。
怎麼會遇到他!
「你,你要做什麼?!」,她驚恐地喊道,起身,就要跑開,一只大手用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啊——痛——你放開我!」,薛紫琪痛苦地喊道,他仿佛要將她的手腕捏碎般,那樣用力。
厲焱冰一句話都沒說,用力一甩,又將她丟在了沙發上,「嗤啦——」,一道布帛碎裂聲響起,她校服的已經被他撕扯開,露出里面潔白的文胸,它包裹著一對發育完美的酥|胸,在幽蘭色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誘人的光芒。
「啊——混蛋!你想干嘛?!」,薛紫琪連忙護住自己的胸口,瞪視著一臉狠戾的厲焱冰,咒罵道。他比以前更帥,高大,健碩,比那些明星要好看……
可,那一臉狠戾的神色,是她所畏懼的。
「當然是滿足你這個賤人!」,厲焱冰終于開口,出口的話,極盡羞辱,腦海里回旋著剛剛那男人摟著她,她卻沒反抗的畫面。
他欺身上前,大手用力地攫住她的雙臂,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瘋狂地撕扯,她掙扎,反抗,全都無濟于事……
「不要踫我——滾開!你滾開!不要——」,全身的衣服都被剝光,薛紫琪尖叫著吼道,清楚地知道,貞操對于一個女人的重要性,她要留給她的丈夫,而不是,被他強暴!
這樣的認知,令他屈辱。
沒有溫柔,只有殘暴的掠奪,在那撕裂般的痛楚來臨時,薛紫琪絕望地閉上了雙眼,淚水也隨之墜落,埋在她身體里的厲焱冰,身子,猛地一震!
她,竟是處女……